“这家火锅底还蛮不错的。”桑榆喝了一口汤,赞了一句。
南辰笑道:“能让你赞一句,那这家锅底还真的是很不错的了,我尝尝。”
说完,喝了一口,眯着眼点了点头,又道:“果然醇厚,汤熬得时间很足,又不油腻,看来老板家中有秘方。”
“秘方是肯定的,这年头,私人店铺才刚重新实行不久,必然是家中珍藏,日后倒是可以常来尝尝。辣锅也很不错,这些酱料也并未抢了火锅的风头,应当是蜀地正宗火锅,偏麻辣。”桑榆给南辰夹了一块肥牛过去,南辰吃完被花椒呛到了,微微咳了几声,脸颊都辣红了。
“没想到,春怀竟是不能吃辣的人。”见此,桑榆捂嘴笑起来,因为还有小家伙在,所以她并未暴露过什么,有些事,还是等王绵珍夫妇日后再与她说清楚比较妥当。
此时,只要让她快乐好好学习便可以了。
一家三口在火锅店吃饱喝足,并未着急回部队,而是在附近走了走,这时候已经有夜市一条街了,只是卖的东西没有那么繁多罢了。
又买了些小食,这才乘车回了部队。
到家后,桑榆道:“给我买辆车吧,放心,即便大着肚子也难不倒我,我有数呢。不然没车不太方便,接下来要忙的事情也蛮多的,总不能让你一直陪着不是?”
南辰听后点了点头,说道:“成,明天我给你派两个人过来,这二人俗世身份亦是专业经理人。”
“那倒是不错,这会儿我正差呢。有了帮手,我可以轻松许多了。方才我好像看到上次那个奇葩女医生了,怎么,她被调来了部队做军医?”桑榆笑着点头,任由南辰给她洗发,一边问道。
南辰面色也有些不好,虽然对方冲着董春怀来的,可如今他顶着对方的身体不是?
“嗯,应当是有人看不顺眼我们平静,不知从何处知晓她对董春怀有意思,所以被调来了部队。我心中有数,放心。”
“对你我自是放心的,反正这里日子单一也算是无聊,便陪他玩玩便是。”桑榆勾了勾嘴角,坏笑道。
南辰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用毛巾给她包住头发。
然后转身去叫了女儿过来,并叮嘱小思乐:“乐乐你要乖些,妈妈怀着身孕,身子重不方便,可别摔了妈妈,知道吗?”
“爸爸放心,我会照顾好妈妈的。”小思乐一本正经的拍着小胸脯到,南辰越发喜欢这个小姑娘,看着桑榆的眼神也有些炙热,桑榆可不是真的才十三岁,哪里不知他什么意思。
“孩子肯定会给你生的,但是不是现在。”桑榆略微羞涩的传音道。
南辰轻笑出声,回道:“放心,即便十五岁成婚,你也必须将身体炼体完成,我才能放心你为我生儿育女。”
修真者不如修魔者,肉身太弱了,好比游中的战士与法师射手相等,修真者主修术法,灵力。修魔者则主修肉身,对于炼体绝对是近乎变态的执着,可攻可守,所以修魔者才会相对来说比修真者厉害不少。
“好啦,快些出去吧,我要给闺女洗澡了。”桑榆真的害羞了,将人推出去,牵着女儿洗澡去了。
南辰轻笑摇头,转身去厨房温了些牛奶出来。
洗过澡,桑榆和女儿一人喝了一杯,用术法将两人的发烘干,梳通,便各自回了房间。
第二天吃过早饭,送走南辰,桑榆在家教小思乐写字,将近中午时,门被敲响。起身打开,门前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见到桑榆亦是有些意外,随后恭敬的道:“芷玉,段旬来向您报道。”
“进来再说吧!”桑榆看了眼对门,对两人笑着道。
两人嘿嘿一笑,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暗道,这个顾问真的让他们太意外了,不但长得好看,温柔宁静,更待人亲和。
“想来,春怀也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吧!我想开一家珠宝店,主卖翡翠,眼力我有,但是对于经营,我还真的不如你们,所以经营这块,怕是得麻烦你们了。”桑榆让两人坐下,随后送上两杯鲜榨的果汁,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对方。
芷玉点头,道:“领导放心,我和阿旬都是学的经管系,先前亦在一家公司历练了两年,我们可以的。”
“很好,很自信。不过,不要叫我领导了,我今年二十三岁,应当年长你们二人,若是不弃,叫我一声绵珍姐就好了。”桑榆微笑着点头。
两人微楞,随即笑着叫道:“珍姐。”
“珍姐,副处长让我为您买了一辆车,车就在楼下,今早我去省市提回来的。也算凑巧,那车是一位老总定的,可临时却说不要了,正巧被我购置下来,车是进口过来的,花了三十二万,副处长给的钱还有多余。”段旬将车钥匙放在茶几上。
桑榆接过一看,喝,还是大奔呢。
“副处长让我这几日待命,若您要出去,便让我来接您。这是给您准备的手机,号码在上头。”段旬又道,桑榆笑着点了点头,知晓阿辰还是不放心她自己开车。反正,这几日要出门必然要叫上两人的,便同意了。
这个时空比较先进,八十年代,已经有砖块形的手机了,不过这是军方研制的,并不对外销售。
对外的大多还是进口的大哥大或bb机,桑榆拿过看了看,跟当初的诺牌,摩托牌手机差不多,再厚些,大些罢了。
“你们先做着,我去做饭,吃过饭,我们先去市里看看店铺。接下来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呢。”桑榆起身,芷玉也跟着她起身,桑榆将她按着坐下,道:“今儿就不用客气了,你们今日上门是客,明儿开始,我可就要开始奴役你们了,还怕你没得忙的时候么?”
芷玉知晓桑榆对自己开玩笑,也乐了,点了点头,再次坐下了。
桑榆笑笑,对小思乐叮嘱两句,转身去了厨房。
芷玉二人也开始大量屋里的装饰,越看,越佩服珍姐,眼光独特,又是特别顾问,心里越发有底,跟着这样的领导,他们定不会委屈了的。
段旬是男人,没有想那么多,看过家里摆设后,便去看小思乐写字,看到小思乐的字,他亦是有些意外。再次看了看小思乐,小思乐不受他影响,还在专心练字。
段旬对着芷玉伸出大拇指对着小思乐比划了下,芷玉好奇过来一瞧也是惊讶不已。
这当真是三岁娃娃写出来的字吗?
比她写的都好看好吗?
想到这里,芷玉不禁有些面红耳赤,心底对王绵珍这个未来相处的领导更是佩服了。
不过一个半小时,桑榆便将菜做好了端了出来,汤是一早就开始煲的,当归枸杞排骨汤,一碗红亮诱人的红烧肉,蒜蓉空心菜,青椒炒豇豆,糖醋黄瓜,地三鲜,加喷香软糯的白米饭。
“不好意思,没想到你们会这么早来,粗茶淡饭,你们随意。”桑榆客气的招呼,芷玉和段旬帮着将菜端出放在桌上,洗手落座这才道:“这都是粗茶淡饭,我们平日吃的是什么,珍姐这手艺一瞧就很好,食欲大开。”
“那就别客气,快些吃吧!”桑榆笑着招呼,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桑榆好奇起身,段旬和芷玉也转头看向门口处,门打开,露出方桂花那张略显谄媚的笑颜,门一开,她便踮起脚尖朝屋里看,鼻尖闻到肉香味,肚子里的馋虫瞬间升起来了。
何婕妹子说的对,她不能这么和这女人对下去,对她没有好处。
看到对门来了客人后,她便起了心思,见人没有离开,这才掐着点来敲了门。小宝被放下,从桑榆腿边快速跑了进去,流着鼻涕,穿着邋遢,冲到桌前,看到还有外人在,有些害怕的退了退,咬着略有些脏的手指头,眼巴巴的看着桌上的菜流口水。
芷玉有些嫌恶的偏了偏头,不想看那孩子,小宝见没人给他夹菜吃,看着小思乐乖巧的坐在一旁,很是羡慕,张嘴便叫道:“妈,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小思乐看着小宝那德行,也是有些看不上眼,冷哼一声,这孩子还记着上次吃饭的事情呢。
方桂花一听,脸上的笑意更加大了,一边说一边想从桑榆身边进屋,桑榆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手臂碰到桑榆的肚子,方桂花也是不敢乱挤了,生怕碰到她,还退了几步。
桑榆皱眉,看着方桂花突然笑了:“桂花嫂子,我以为,上次之后,你应该知晓我们再无交好的可能了。我这人性子比较直,我与你当真交好不起来,所以还是莫要互相折磨了。还是那句话,相安无事,点头之交。今儿我家里还有朋友在,你还是快些将小宝带回去吧!撕破脸,对你我,都不太好,不是么?”
方桂花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脸上的笑意散去,震惊的看着桑榆。
随即脸上染上怒气,冷哼道:“哼,我还以为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你也该消气了,想着你家有客人来,想过来帮忙来着。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真当我方桂花愿意拿热脸来贴你冷屁股不成?”
“小宝出来,我们回家。”方桂花大声说着,对小宝喊道。
还真的引来了不少军嫂,桑榆看到她们点了点头,笑着打了声招呼,楼下的一位军嫂上前来做和事老,问道:“这是咋了?怎么好好的就喊起来了?”
“彭嫂子,没事,只是有些话我得跟桂花嫂子说清楚而已。桂花嫂子在喊她家小宝回去呢。”桑榆笑着回了句。
方桂花见她这般更加生气了,小宝听到他妈妈喊,不想离开,眼珠子一转,坐在地上撒泼起来:“不,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王绵珍这个小贱人做的饭好吃,我要在这里吃饭,吃肉。妈你进来,你进来让我吃肉嘛!我要吃肉嘛!”
方桂花听到儿子这么一喊,顿时眉头一跳,桑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彭嫂子更是一脸不置信的看着方桂花。
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必然是大人常在孩子跟前骂人才会跟着大人骂人的。
方桂花更是恼怒不已,对着撒泼的小宝呵斥道:“张凯,我再说一遍,你出不出来,不出来,我叫你爸来叫你了!”
小宝一听知晓今天他吃不到肉了,顿时又急又气,可又怕他爸爸,只能乖乖起来,走到门前时,看到桑榆侧身站在那里,顿时将怨气全部撒在了桑榆身上,突然冲过去,狠狠撞向了桑榆。
桑榆也没想到,一个五岁大的小子竟是能够如此狠毒,日后长大了还得了?
这方桂花真的是不会教育孩子,心思转念间看了小宝的生平,桑榆身形一动,闪开了小宝冲撞过来的小身体。
原本她还准备拦下对方,这会儿却是不顾他还是个孩子,要给对方一个狠狠的教训。
小宝没想到桑榆会闪开,眼看着到了门口,他想停下,却是停不住了。一下子冲了出去,朝着楼梯处滚了下去。
桑榆看了下意识躲开没有伸手拉住儿子的方桂花一眼,眼底满是讽刺,这女人真的很自私,被自己儿子撞一下,顶多软组织受点伤,可她却是躲开了。
“儿子!”方桂花看到小宝摔了下去,这才尖叫出声,瞪大了眼睛怨恨的瞪向桑榆,怒道:“都是你,你为什么躲开!还有你,彭芳,你也不是好东西,为什么不拉着我儿子!”
“真的搞笑,你自己都躲开不拉着你儿子,我们身为外人,凭什么给你拉儿子?我为什么躲开,你当真不知道?”桑榆被气笑了,不客气的嗤讽道。
彭芳也回过神来,赶忙下去,孩子已经昏过去了,头上满是鲜血。
“都是你,都是你,你就是个祸害!”说着,方桂花心一横,狠狠的推向了桑榆,桑榆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腕,阻止她动作。
芷玉上前拦住,将她往后一推,方桂花直接摔在地上,臀部的疼痛,加上对儿子生死不知的惧怕,她放声大哭起来。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这小贱人没来军属楼时,我们都好好的,偏偏她来了之后,事情不断,如今我儿子还被她推下了楼去。谁来给我评评理啊,没有天理啦!”
桑榆看着方桂花做戏,芷玉扶着桑榆,亦是一脸冷漠的看着方桂花哭闹。
“你儿子顶多受了点伤,但若你再不送医院的话,怕是就要天人永隔了,可莫要因为你又怀了一个,就可以放弃这个孩子了!”桑榆看了方桂花的肚子一眼,将她的秘密点了出来。
这时候,已经开始计划生育,部队中人更是要率先带头。
所以刚才小宝撞向她,方桂花才会躲开,她知晓自己怀了身孕,本想瞒着,等瞒不住的时候,部队看在她肚子大了,也就拿她没法子了。
她惊恐的看着桑榆,瞪大眼睛道:“你,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我会医术的事情了?望闻问切,是学医最基本要会的,你气色不太好,显然最近睡眠不佳。跟我说话时,有几回都有呕吐的动作,却被你压了下去。再有你腹部微微鼓起,走路动作也不敢太大,可不像是平常的你,结合这些,我多少能够确定你怀了孩子。而让我准确你怀孕则是因为你刚才推我时,我握了你手腕才确定的。”
“你莫要得意,不过就是你在计划生育颁布前怀上的,但凡你迟上一个月,你这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你得意什么,就是你害死了我儿子,现在还想害死我腹中这个吗?我肚子好痛,好痛,是你身边那小贱人推我,你们都想害死我们。我要去找政委告你们,告你们,我方桂花不将你们两口子赶出部队,我跟你姓王!”方桂花突然想到什么,得意起来,疯狂的威胁道。
“跟我姓王,你还不配。等你真的将我们赶出部队,再来说这样的话吧!”桑榆说完,又看了眼被彭芳抱在怀里的孩子,对彭芳道:“彭嫂子,这样的人,沾染上了,可就难以脱手了。当然,我不是让你不要救那孩子,送去医院,便早些离开吧!他没有大问题,顶多软组织受伤,轻微脑震荡罢了。无生命危险。”
彭芳心情也很复杂,这都是什么事,好心来劝架,却沾上了这样的事情,瞧那王绵珍一点也不想碰触的样子,她也有些犹豫了。
她比王绵珍早认识方桂花,人都知晓方桂花什么德性,她又如何不知?
想了想,她还是将孩子送去了家属楼前的警备亭,将事情简单讲了讲,将孩子交给了警卫员们。
警卫员们自是不敢耽搁,将孩子送去了军医那边。
方桂花也扶着肚子,小步的走去了医院,看到楼下的轿车,目光闪了闪,倒是想去划坏人家的车,可这会儿人这么多,她还真的没那胆子。
小贱人,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现在你怀着孩子,才被董春怀给捧着,宠着。
若是那何婕成了董春怀的新宠,看你还如何得意,这房子,你的一切,都将是旁人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痛快起来,她等着看王绵珍的笑话呢,她可不能出事,她的孩子也不能出事!
桑榆被方桂花这么一折腾,也是有些疲惫,揉了揉鼻梁,很是无语。
“不好意思,让你们受累了,快些吃饭吧!吃了我们就去市里,这里的事情,有我丈夫处理呢!”桑榆抱歉的笑笑,芷玉二人表示无妨。
不顾方桂花那边的鸡飞狗跳,三大一小安静的吃完午饭,芷玉帮着收拾了碗筷,桑榆拿了包便下了楼。
看着眼前的红色大奔,不禁惊叹,果然不管什么时候,这牌子的车,都还蛮好看的。
小思乐最是兴奋,这是他们家的车呢,她开心的爬进车里,桑榆也坐在后座,副驾由芷玉坐着。
车启动离开了军属大楼,朝部队大门口驶去。
桑榆看到政委秘书在车窗前闪过,心知必是去找自己了解情况的,也不叫停,直接出了部队。
方桂花也在治疗室住下了,她找何婕帮忙,将孩子的月份多说了一个月,这样一来,这孩子便不是颁布计划生育后怀上的了,这孩子也就可以留下来了。
这会儿她正在安胎,等待部队处理王绵珍。
可很快,何婕回来带来了一个消息,方桂花得知后,差点跳起来,她恼恨道:“怎么会不在?我想起来了,她家里还有一对年轻男女在,楼下还停了一辆好车,肯定是跟着他们离开了。”
“莫急,她那么恶毒的害小宝,推到你这个怀着孩子的孕妇,只要你家张兵大哥找他们闹。他们便没有理,不管怎么说,小宝如今昏迷着,而她王绵珍却什么事情也没有,反而还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后,还跟着人家出了部队。这样一来,所有的错,都只会是她王绵珍的。”何婕给方桂花出主意道。
方桂花点头,也有心闹上一闹。
桑榆也不是没有准备,先去了一趟医院,做了检查,因有灵力傍身,稍作些幻象,还不是小意思?
于是,动了胎气的报告便出来了,拿好报告,去正在极力打造的未来的新市口处选了一间门面铺子,门面铺子贵上一些,两百平方,上下三层,一共四百二十个平方,一共十一万七千六百元。
开发商手续齐全,直接交钱办理了相关手续,拿着火热出炉的产权证,桑榆嘴角总算上扬了。
然后又去了欧墅小区,将房产证给办了下来,问了董春怀的意思,房产直接落在王绵珍名下,所以两栋别墅都落在了王绵珍名下。
因芷玉二人在本市并无住所,先前也是住的公司宿舍,所以,桑榆将小的那户暂借给了两人居住。
芷玉二人也不客气,因为现房已经没有了,所以二人也在这里买了一栋别墅,委托了开放商请设计师与工程队帮忙装修。他们则暂时住在桑榆借给他们的房子里,段旬与芷玉是情侣关系,日后也是要成婚的,既然选择了跟随王绵珍和董春怀,自是日后他们去哪,他们两人便跟到哪里的。
处理好一切,桑榆也拜托那位邓总帮忙设计店铺,要了中式风格,毕竟卖的是翡翠珠宝。至于黄金首饰,她还没有找到货源,自是不急的。
装修一并装好,但是三楼暂时不开放,日后可能会整改,等找到矿山之后,或许会将二楼设定为地中档翡翠,三楼为高档翡翠。一楼则卖黄铂金,钻石等首饰。
如今嘛,一二楼开放,三楼暂时不开,商定好价格后,叫了首款,便离开了欧墅。
看看时间也的确不早了,这才往部队而去。
因今日不再外头吃饭,所以走的另外一条路,车在一栋宅子前走过,桑榆与小思乐同时看向了那栋宅子。
阴气很重的宅子,那宅子看着也很古老,应当是近代时期建造的,周围也没有什么建筑,应该是私人地方,看着院子里还种植着花卉等物,这宅子并未闲置。
“乐乐,可做好准备了,既然有了现成的历练,妈妈可是要出题了哟。”桑榆低头对女儿说道。
小家伙一脸慎重,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妈妈再给乐乐一周时间,这几日乐乐会好好修炼,争取能够画出橙色二阶驱邪符出来。到时候再请妈妈出题!”
“好,妈妈就给你一周时间。”桑榆笑着点头,疼爱的揉了揉她的发。
芷玉是水系异能,又身具古武,若真说起来,算是快进入先天的高手,段旬则是木系异能,也是古武家族出身,已经进入先天二阶。
身为异能者,自是能够感受到阴气等异样能量的,听着母女俩的对话,二人汗颜不已。
才三岁的娃娃便要开始试炼了,难怪这一家子都是变态。
“珍姐,到时候能不能让我们也来观看?”芷玉转头兴奋的问道。
桑榆点头,表示可以,又道:“那宅子里虽阴气很浓,却不是恶鬼,我们主要是去渡它,并非收它。我不知道你们可曾遇到过,但妖魔鬼怪,并未全恶,也没有绝对的善。恶鬼行凶,必然有它的原因。因果循环,若对方欠了它的,这样的鬼,还望你们以渡为先。人生在世并不轻松,为鬼更不轻松,莫要沾染太多业障因果,来世还时,太重会承不住的。今生,上天给了你们特殊能力,你们便要好好珍惜把握,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我们懂了。”从未有人与他们说过这些,他们只知善恶,善的渡,恶的杀。
今日听了珍姐的话,他们也不禁开始反思起来。
桑榆欣慰的笑笑,这二人身上功德有,可业障也不少,必是杀了不少恶魂怨鬼啊。
眼看着部队越发近了,桑榆也做好了准备,那方桂花可不是什么善良之人,这个极品必须早些处理了,不然到时候他们离开了,那女人突然从背后咬上一口,也得让王绵珍两口子有的烦呢。
果不其然,何婕和某些人关注着她呢,车在门前经过,不下于三方人看到她坐在车内后,转身汇报去了。
桑榆也不急,再次请两人上楼去坐坐。
这边桑榆刚给两人端了茶水上桌,门就被人敲响了。
打开门,来人是个女性教导员,来人冲桑榆微微一笑,还算和气,自我介绍道:“你好,王绵珍同志,我是一营的教导员,我姓贝,贝静红。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下中午在家属楼发生的事情,听闻你与二连连长张兵的爱人方桂花同志素来不和,可有这事?”
贝静红进了门,扫了芷玉二人一眼,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桑榆知晓对方是董春怀的上司,正营级别,可对方的话里话外,无不透着她不好相处的意思。
“贝教导员请坐,请喝茶,既然贝教导员问了,我也没有什么不好回答的。我与方桂花的确不和,至于为何不和,我们这栋家属楼基本都知晓。”贝静红也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承认自己与方桂花不和,连装模做像都没有。
这倒是让她有些不知该如何继续问了,想了想,这才开口道:“方桂花如今动了胎气在军医处的治疗室中留观,他儿子张凯也生死不明,据方桂花说,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不知你可有什么好说的?王绵珍同志,你是军嫂,你丈夫是军人,说起来,你们军嫂代表着国家也不过分。你应该与军嫂们处好关系,可你非但没有,还与其他军嫂将关系处理的如此恶劣。更是下了如此黑手,不但害了他人,还害了你丈夫。你可知晓,你丈夫是部队重点培养的军人,说是兵王也不为过分。你怎可拖累他的后腿,你可知晓因你处理不当,残害军嫂,你丈夫如今也在接受盘问?”
“贝教导员,我念你是教导员,我不予你争辩,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要说清楚,我从头到尾并未推过方桂花与她儿子分毫。更无残害一说,若是你连是非黑白,真相如何都没调查清楚的话,我想,我家并不欢迎你!门就在那,好走不送!”桑榆脸色也变了,不悦的皱眉看着贝静红。
贝静红是教导员,何曾见过军嫂敢这般与自己说话,眸子一眯,眼底泛着冷意。
哼,这样的女人,怎配的上董春怀那样的男人。
桑榆看着她,心思流转,有了数,原来,这女人也看上了董春怀呢。
这是认为自己配不上董春怀了?
“阿珍你瞧,原来,你前世的敌人还真不少呢!”桑榆揶揄着识海中同样紧张,还带着些许愤怒情绪的王绵珍道。
“当初,这贝教导员自打我来了之后,便不断的伺机靠近我,旁敲侧击的打击我,我那会儿性子绵软,还当她是好人。可笑的是,直到我死了,才知晓事情真相,她也看上了我男人,只是因再三靠近不了之后,便决定毁了他。我那一世倒是没有瞧见过那位何婕医生,春怀也未曾与我说过,怕是怕我担忧吧!对于春怀,我与大人您一样,是愿意相信自家男人的。”
“说起来,你也是傻人有傻福,虽不得婆婆喜欢,丈夫却是真心爱你的。放心吧,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桑榆笑着安抚道,那边贝静红也开始跳脚了。
“王绵珍,你什么态度!我说你是为了你好,你竟是不分好坏这般对待我?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公事公办吧!跟我去也政委那边一趟!”说着,就要伸手去拉桑榆,桑榆一个错身闪开,贝静红有些错愕,跟着便是更加的愤怒,上前去拉人。
芷玉这时才起身出手,挡住了贝静红的动作,不悦道:“你疯了?亏你还是个教导员,真不知道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珍姐是个孕妇,你这般对她,又是为何?既然政委只派你一人过来,怕也只是来了解一下情况吧!见过泼脏水的没见过这般光明正大泼脏水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说我们当时就在场,还有其他军嫂在,就算没看到那孩子推撞珍姐,也该看到,那方桂花是因想推倒珍姐,才被我挡住推到在地的。就算有错,也是我芷玉的错,关珍姐何事?呵,瞧你这模样,若是换了个人,出事的是珍姐,你怕是要放鞭炮庆祝了吧!可惜”
“可惜什么?”贝静红下意识的出声,芷玉嗤笑一声,道:“可惜,就算你再肖想别人的男人也是无用的,若是你有机会,春怀哥在部队也有这么多年了,可你却连丝毫机会都没有,如今来折腾珍姐,是认为没有我珍姐,你便可如愿?当真是做梦!”
“你!”芷玉毫不客气的言语,令贝静红恼羞不已,可她心中知晓,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既然是你伤害了军嫂,哼,管你是谁,都逃不开罪责。我现在怀疑你们,是奸细,混进部队所谓何事!”贝静红身上竟然配了手枪,手摸到腰间,打开了保险,子弹上膛,对上了桑榆三人。
“已经多少年没人敢用枪对着我了。”芷玉将桑榆护在身后,毫不在意的说完,只见她身形一动,贝静红手中的枪已经到了她手中。
贝静红大惊,连退数步,眼睛看下了门口方向,竟是想逃了。
桑榆将对方动作看在眼中,从芷玉身后走出,向门口走去,贝静红心都提了起来,以为桑榆去锁门,却不想对方竟是开了门。
贝静红想也不想,拿起身边一个抱枕便丢向芷玉,抬脚就逃。
段旬伸出一脚,那女人直接趴在了地上,狠狠的将下巴磕在了地板上,血顺着贝静红的嘴角沁出来,怕是咬到了舌头之类的软肉。
门打开不多会儿,政委曾良才和一团团长候温文还有南辰便出现在了楼梯口,南辰看到她,上前数步,担忧道:“他们可曾为难你?”
“无事,我一切安好。”桑榆抬头看着他温柔一笑,不负方才的冷漠。
贝静红听到董春怀的声音,挣扎抬头,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刺心的,贝静红只觉口中苦涩不已,随即看到桑榆笑的温柔的笑脸,再看曾良才二人诧异的模样,顿时委屈不已。
“政委,团长救我啊!王绵珍,王绵珍联合外界人员想要害我,害我们军队啊。这女人会医术,怕是,怕是在咱们部队下了药了,咱们可怎么办啊!”贝静红张嘴便诬陷人。
桑榆一听顿时乐了,故意靠在南辰怀中看着她咧嘴笑着。
“胡说什么呢!你可知这两位同志是什么人?这可是第九处第三队的两位同志,这位是段旬同志,那位是芷玉同志!你所说的王绵珍同志,春怀媳妇,更是第九处的特别顾问,你一个正营级干部怎也这般没有见识,竟是当众诬陷起领导来了。”曾良才不悦的瞪着贝静红,他早就看这个靠关系升上来的贝静红不爽了。
身为干部,还当众违反规则,破坏军婚,以往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如今竟是如此是非不分,公报私仇了,如何让他不气。
暴露桑榆的身份,也是南辰与他们商量好的,以免一些人总是不知所谓的来针对,那也是挺操心烦闷的一件事情。
贝静红直接傻掉了,第九处是什么人?
怎么可能,王绵珍一个乡下女人怎么可能,不,不对,这女人说过,她祖上出过国师,所以,所以她异于常人!
贝静红只觉背脊都凉了,若是,若是王绵珍对她做些什么,她根本无力反抗。
“我,我不知道。”贝静红想解释,段旬却是摆手拒绝了,对曾良才说道:“我们方才可是看着这女人如何睁眼说瞎话往我们顾问身上泼脏水的,如今你想狡辩,还来得及么?”
“我,我,我”贝静红越是着急越是什么都说不出来,都快要哭了。
桑榆揉了揉鼻梁,道:“这都是什么事情,罢了,今儿我也真的是有些累了,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既然你说方桂花在治疗室里治疗,便过去找她对峙便是,是与非,届时自会一清二楚。”
曾良才见桑榆认真的,点了点头,一行人朝着治疗室而去。
何婕很快得到消息,而后通知了张兵夫妇,张兵目色微闪,不知想些什么,副营长被第三团要去了,如今位置空下来,虽董春怀刚升连长,但人家功绩也不也是有机会竞争的。若是因这件事而毁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他就有机会了,不得不说的实话,他的确不如董春怀,而他入军比董春怀早,他如何甘愿被人后来居上?
“等下你知道怎么说吧?你是受害者,如何医生所说,一切脏水往姓王的身上泼就对了。你男人我能不能成为副营长,可就靠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自己才躲开了儿子的身体,才害他变成这样的。若不想我收拾你,就放聪明些。”张兵低声对方桂花凶狠道,方桂花颤了颤,唯唯诺诺的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