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结界松动,让你们能够出来,着实是意外之举,但你们可别忘记,修真界不可插手世俗之事这个条约可是一直存在的。但凡不同意者,皆要抹除其记忆。凭着你们两个筑基期的修士,能否做到?你们门派如今可还有抹除他人记忆的法器存在?”桑榆看向两人,上位者气息展现,欧阳若二人顿时被威压压制跪了下去。
“前辈,望前辈饶恕。”欧阳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来也是,那狼怪怎么可能被普通人的拳头打服。追踪这两只妖怪这么久了,何曾见过它们如此狼狈的。
“离开吧,这狼怪我来处理。”桑榆说话间,已经给他们下了禁制,离开之后,他们只会记得追杀狼怪时遇到了高人,至于是谁,长得什么模样都会淡化想不起来。
看着两人离开,桑榆看向那狼怪,狼怪顿时缩了缩尾巴。
“你,去跟我师父缔结契约,认他为主,永世不得背叛。”桑榆对狼怪说道,狼怪不得不屈服在其淫威之下,乖乖的缔结了契约。
虽叶天邈不是修士,却因有桑榆给的契约而得到了一个灵兽空间,虽不大,却可以容纳狼怪。
“你以后就叫大灰了,先休息养伤去吧!”叶天邈摸了摸大灰的脑袋,不过瞬间,大灰就消失不见了,乐的叶天邈开心不已。
看了看昏倒的得禄,桑榆将他记忆也改了。
“真会起名字。”喵喵走到叶天邈身边,讥讽道,叶天邈却是不生气,今儿他高兴,抱着喵喵只顾嘿嘿傻笑着。
“天都快亮了,回吧。”南辰牵住桑榆的手,看了看天色,桑榆点点头,看着叶天邈问道:“师父可还回去了?”
“不了,我准备离开了。喵喵,你还愿意跟我走吗?”叶天邈低头看向喵喵,喵喵看了看叶天邈又看看自家主子,最后还是道:“主人,我还是跟着他吧,免得再惹出什么来。加上如今,此大陆变了,不跟着,我不放心。若你有事,便通过灵宠空间召唤我。”
“去吧!”桑榆温柔一笑,摸了摸喵喵,又对叶天邈道:“师父,别乱来。之前给你的药可都还有?”
说着,一堆药瓶子出现,叶天邈也不客气,将之都收到了桑榆给的乾坤戒中,这乾坤戒并不大,也就一百多平方大小,却是够他用的了。
“那乖徒儿,为师这就走了。”叶天邈抱着喵喵,对桑榆笑着告别,桑榆点点头,看着他踩着树枝石块抱着喵喵消失在眼前。
“咱们也回吧!”桑榆看了眼得禄,对南辰说道,南辰点头,将那小子拎起搭在肩头,牵着桑榆就往山下去了。
如今大陆因她修为改变,修真界的结界松动,金丹期以下的修士已经可以出入了,为了避免麻烦,桑榆还是用鬼王令与天道交流了一番。
天道自是支持桑榆的想法,不过举手之劳的事情。
天道很快颁布了新的法规,金丹期以下不得出入修真界,出入之人,不可捣乱世俗之事,若违背,灰飞烟灭。
所有的修士都收到了这条法规,出来的修士也纷纷重视起来,不敢轻易让人知晓自己与普通人不同之处,谁人不怕死呢。
从修真界出来的妖兽也得到了警告,不准再伤害凡人一丝一毫,否则死。
那些没有伤人妖兽,妖怪接收到天道约束后,纷纷进入深山修炼去了,有心打凡人主意的,自然也不敢乱动了,而已经打了凡人主意的,则直接化作飞灰死了。
吸食几个孩子精气的是那大蝙蝠,大灰狼倒是没有吸食,只是被叶天邈挑衅,心有不甘,这才伤了他。
法规颁布了,大多数的人都愿意遵守,而有些人偏生要顶风作案,比如,个别自大的邪修。
“苏公子,苏夫人,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小妇人知晓你们不缺什么,我们也没什么能够给你们的。都是家里的一些作物,还望莫要嫌弃。若是日后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您二位尽管说。”下山时便看到自家门前亮堂不已,回到家门前,几个被救了孩子的妇人冲着两人跪了下去,说着感激的话。
“东西都带回去吧,乡亲们也不富裕,我们也不缺这些吃的,你们的感激我收到了。被凶兽伤到也不可小觑,我给他们的药可要按时服用。三日后再来让我复诊一下,茂松娘是哪位?”桑榆一一扶起,没有一丝架子,很是温和的道。
“我是。”茂松娘猛地提起了心,生怕自家儿子会有什么问题。
“茂松可曾念过书?”桑榆看着茂松娘问道。
茂松娘一听是这个问题,心下松了些,刮了刮耳边的碎发,说道:“是念过几年,去年他爹生病,这才断了去学堂的事情。”
“茂松娘,若你信我,不管如何,供他念书。茂松的面相,日后必然是造福一方的好官。为了不让百姓缺失这样的好官,若是需要,我和夫君可以资助与他。”桑榆的话,令在场的人皆是一震,茂松那小子日后能做官?
“夫人,夫人,我家,我家小子呢?”守财娘也挤了过来,焦急的问道。
“守财虽不能为官,日后却也是个正直善良的人。孩子日后的成就如何,皆看为人父母者如何其榜样。一个孩子的父母过于溺爱孩子,日后你绝对看不到一个孝子,那孩子只会长歪,日后对你非打即骂,要不到钱,便去做流氓恶霸。最后的结果,想必在场的众位应该能够明白。”桑榆也是有心点一点那些想不通的人,包括下午辱骂喵喵的那位阿牛娘。
阿牛娘也的确在,听了桑榆的话,又见对方看了自己一眼,心里有些不甘,却也害怕自己儿子日后成为那般,心里也是起了好好教导孩子的念头来。
“好了,时辰不早了,既然孩子都找回来了,便都回去休息一下吧!白日还要上田里做事呢。”里正见天色不早了,便出声道。
“哇我可怜的守明啊,守明啊,你死的太惨了。他们都没事,还有大造化,可怜你就这么早早的离去了。”守明娘却是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里正闭了闭眼,没想到这守明娘还是开闹了。
“守明娘,事情已经发生了,至少守阳保住了,不是吗?这种事情谁也不希望发生,可他偏偏就是发生了。这件事怪不得谁,只是意外,你说寻常时候,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两只凶兽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肯定不是咱们大云山里有的。不然苏公子他们怎么没遇到?”里正也是有些焦急了,这话说的也是有些过分了,毕竟对方刚失去了一个儿子。
“里正,你竟然帮着外乡人说话。要不是他们要请大家吃宴席,我儿又如何会受他们蛊惑去了山里打猎。若不是去了山里,又如何会死。说不定,我儿也会成为一方好官。我儿他还未娶亲啊。”守明娘哭的不能自已。
“大娘,守明与你们的缘分就到此,再说,我相信守阳也跟你说过了,守明是为了救自己的亲弟弟才会有次厄难。守明的命数便只有十八之龄,他是来报恩的,不过却不是报你与大叔的恩情。而是他欠了守阳的,守阳,日后你一定要好好活着,连带着你大哥那一份。一切皆有缘由,他上辈子欠你一条命,此生是来还你这条命的。”桑榆叹息一声对守阳一家道。
“你放屁!”守明娘却是不信,还怒骂起桑榆来。
南辰眸色顿变,眸色冷冽的看向守明娘,守明娘被他这么一看,顿时有些心慌,害怕的缩了缩。
“你看什么看,我有没有说错。”守明娘躲在自家丈夫身后,瞪着南辰道。
南辰眸子眯了眯,桑榆拦住他,对守明娘道:“你既然不信我们,便让个值得你信任的人出来说吧!”
说着,拿出一个瓷瓶来,将液体洒出,一道掌风过去,液体没入在场人们的眼中,脸上。大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便听到一道声音道:“爹,娘你们莫要闹了。苏夫人没有说错,儿子的确是来报恩的。前世,我因为误会杀害了弟弟的前世,弟弟的前世却不怪我,还原谅了我,说是自己不小心导致。我没有受到律法制裁,因心中愧疚,努力做工,侍奉他的父母长辈直至离世。这才自杀身亡,只因我原本还有十八年的寿数,却因为自己自杀而毁。所以,此生我来找弟弟报恩,便也只有那十八年。弟弟,日后孝顺爹娘的事情就拜托你了,爹娘也莫要再怪罪苏公子与苏夫人了,他们都是好人。”
说着,众人便看到守明跟在一个提着莲花灯的黑衣人身后进入了一个小门内。
“明儿”守明娘回过神来,扑了过去,却是从门上穿越了过去。
“那,那是苏夫人,这,这是”里正吓坏了,他已经明白过来,惊恐不已的指着门问道。
“这世上有很多神奇的人,你们就当我是灵媒一般的存在吧!方才喷在你们脸上的液体便是牛眼泪与显灵草的功效。方才那黑衣人便是日后你们寿终正寝时会来带你们离开的鬼使们。守明已经去了鬼界报道,莫要误了他来世的缘分。”桑榆说完,便不再多言,直接进了家门。
月浩将门关上,门外的众人纷纷忌惮的看了一眼大门,不敢再说什么。
“娘,这件事怎么能够怪罪苏夫人家,儿子这条命是苏夫人救回来的,您不该如此。大哥为了救我而死,今日提议上山的人,也是我。若是要怪罪,您就怪罪我吧!”守阳躺在架子上对守明娘哭着道。
“不怪,不怪。娘谁也不怪罪了。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守明娘抱着儿子,紧张的不行。
“今日之事不可泄露出去,免得冲撞了苏夫人。”里正回神,对大家说道。
众人也明白里头的厉害,纷纷点头,都暗中叮嘱自己,将这事忘却了,不要再记起。
桑榆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了,起床梳洗,南辰正坐在树下教两个小家伙念书,见她起身,笑看过来:“可睡饱了?”
“嗯,睡饱了。你们吃了没有?”桑榆问道。
“还未,等你一起。”
“那吃饭吧,时辰也不早了。”桑榆看了看院子里的计时器,对夏莲几个吩咐,后者领命转身去了厨屋准备。
南辰也走了过来,桑榆牵住秀儿和谦儿的手,带他们去水井边洗手,一边问:“辰哥哥今天教了你们什么?”
“姐夫教我背了千字文。”秀儿抬头,眼底满是笑意的回复。
“哇,这么厉害啊。那你学会了多少呀?”桑榆笑着夸了一句又问道,秀儿张嘴开始背了起来,桑榆一边牵着她走一边点头。
等坐下后,秀儿也断了,半天想不起来,谦儿接着往下背了几句也卡住了。
“好了,今天才学已经会了这么多,已经很棒了,先吃饭吧!”南辰满意的笑着道。
俩小家伙顿时点头,说了一句我开吃咯。
桑榆笑着摸了摸两人的小脑袋,南辰则在看她,眼底满是柔情:“看着这副景象,让我想起了先头在我们自己转世的位面。”
“待你我成婚,一切随缘。”桑榆脸色微微红晕,对他说道。
“嗯。”南辰见她如此,心情更好了,给她夹了一筷红烧肉:“吃饭吧!”
桑榆笑着点头,咬了一口肉,吃起了饭。
这边刚吃过饭,小虎娘却是失魂落魄的牵着小虎来到了桑榆家。
“桑榆妹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当家的吧!”桑榆一惊,连忙扶起她,问道:“向兆大哥怎么了?慢慢说,嫂子先喝口水。”
“当家的他今儿早上去镇上上工,本来与寻常无二,却不想,方才有人来家中报信,说是当家的杀了人,杀了城里来的一位贵人公子。我当家的我知晓,他不可能会杀人的,求桑榆妹子救救我家当家的吧!”小虎娘说着就要再跪,那双眸子已经哭成了核桃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