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少,你该不会是被一个弱女子给唬住,不敢喝了吧。”刚刚被丁永强骂了的王一旭故意激将他说道。
对于丁永强,他们这一波人种,没有一个人是真正服气他的。
只不过他这个人爱面子,跟他聚会,从来都是他埋单,再加上他老子是真的有钱,又在丁家及丁氏集团极有话语权,因此想要和丁氏做成生意,通过丁少强,那是最容易成的。
不然,他们又怎么会一直拍丁永强马屁,在他面前忍气吞声。不得不承认,丁永强这草包是真的很会投胎。
当然,他们这样做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巴结陆瑾年!
毕竟在当下的商界,陆瑾年才是真正的“第一帝王”,动一动手指头,就可以让一个企业一夜之间倾巢覆灭。
“丁少,你在女人堆里一向都是所向披靡的,这一次可千万不要让我们兄弟几个看笑话了。”张涛也加入了刺激丁永强的行列。
“想看老子笑话,不仅门儿都没有,连窗户都没有。告诉你们,老子向来是既注重赌品,又注重人品的,不就是喝杯酒嘛,老子千杯不醉!你们都给老子把眼睛睁大看着。”丁永强牛气哄哄的端起许念景给他倒得满满当当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丁少好样的。”
“丁少厉害!”
众人异口同声的拍着丁永强马屁,让丁永强更加飘飘然起来,冲着许念景说道:“再来,这一次,老子非给你小妞儿摇一个豹子出来不可。”
“那人家就先祝丁少心想事成了。”许念景微笑着说,那语气,那神情就完全一副不相信丁永强会摇赢她。
这让一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摇色子最厉害的丁永强如何受得了。
被一个娘们儿轻视,而还没有一点儿反击招架之力,那他以后还怎么在这滨海混。
“老子这回一定摇豹子!”丁永强咬牙切齿的说。
“那……”许念景拉长声音,就像是在玩弄着一只愚蠢的老鼠一样,慢悠悠的说:“人家要是运气一直不错,一会儿也摇出来一个豹子,那怎么办呢?”
“哇喔!丁少,看来这位小姐是铁了心要赢你的。人家公然给你下战书了。”
“丁少,你可不能丢了我们男人的脸,不要被一个女人给看不起哦。”
张涛和王一旭两人一人接一句,齐心协力的给丁永强挖坑。
“小妞儿,你还真不愧是陆少身边的女人。有种,好,你他妈的要是摇出了豹子,老子喝三杯!”为了面子,为了他所谓的男人尊严,丁永强豪气干云的说。
“丁少,棒!”
“丁少,你是个男人。”
见张涛和王一旭恨不得马上看丁永强出丑的模样,许念景不禁有些可怜丁永强,看似牛掰的朋友兄弟遍布天下,实际上却全是一些算计他的,屋子里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真心对他的。
反观陆瑾年,从她和丁永强比试开始,他就一句话没说,就端着一杯酒,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和丁永强,全程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
但这屋子里的人却一个个都下意识的站在他那一边,帮她一起对付丁永强。
比起五年前,现在的陆瑾年是真的令人恐惧。
“这次老子做一回君子,你先摇。”这时,丁永强将色子和色盅推向许念景那一边。
“好。”许念景将视线从陆瑾年身上收回,拿起色盅将色子盖住,在茶几上随意的摇晃了一下,就揭开了色盅。
“不是吧,这样都可以摇三个六出来!”
看到这一幕,张涛和王一旭差点儿眼珠子都惊讶的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终于,他们不禁开始觉得,这许念景或许压根儿就不是运气好,而是她本身就是一个摇色子的高手。
怪不得刚刚许念景会提议摇色子。
“丁少,这……”
“老子喝。”丁永强立马狂喝三杯,“再来摇,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你运气就真的这么好。”直到这时,丁永强也没有意识到许念景的危险。
只单纯的认为许念景之所以两次赢他,都是她运气好而已。
然而,接下来十把,许念景摇出来的色子不是比丁永强大一点,就是和丁永强一样的,一连十几把,丁永强都连续喝酒,而在陆瑾年带着许念景来之前,丁永强就已经喝了好多,因此这会儿已经醉意袭来,说出口的话也越来越放肆,越来越糙。
“臭娘们儿,竟然作妖都作到你丁爷爷头上了,想死是不是。再来!”丁永强对许念景骂骂咧咧的。
许念景心中怒意横生,伸手握住水杯,正想用力泼向丁永强的时候,却被一直在旁边静默看戏的陆瑾年给制止了。
“这一局我来和你玩。”陆瑾年一边牢牢的摁住许念景的手,一边声音不容拒绝的对丁永强说道,同时他还主动为丁永强倒了一杯酒,而在倒酒的时候,一些白色粉末却悄无声息的从陆瑾年指尖洒入了酒中。
这一幕,被一直盯着许念景丁永强比试喝酒,伺机寻找机会的张涛窥探得一清二楚。
顿时,张涛意识到,他的机会来了。
“丁少,你还是认输吧。现在陆少都出马了。”张涛嬉皮笑脸的冲丁永强说道。
“滚你犊子。”丁永强不服气,“张涛,老子告诉你,就你这怂蛋才会怕陆瑾年。他妈的……”
醉酒壮人胆,丁永强开始将他不满陆瑾年的话给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不仅如此,他一边说,还一边用力拍茶几,没几下,茶几上的空杯子就倒了几个。
张涛和王一旭都连忙伸手去扶起杯子,也是在这个时候,张涛在许念景的杯子里也放了一点儿药物进去。
“他陆瑾年有什么了不起的……嗝……告诉你,要是哪一天他陆瑾年把老子惹急了,老子揍得他爹妈都不认识……嗝……”
随着丁永强这话一出,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谲极了。
陆瑾年身体笼罩着浓浓地一层冰寒瑟骨的气息。
这让一旁的张涛王一旭看了,心脏都不禁漏跳一拍,不禁为丁永强掬一把同情的泪水,然后连忙退至一边,生怕成为殃及的池鱼。
而许念景对丁永强则是完全的忍无可忍,这个没教养,没口德的丁永强,对她不尊敬就罢了,竟然还说陆瑾年。
她今天要是不教训他,老天爷都会看不过去的。
然而,陆瑾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不准她有任何冲动行为。
“摇吧。”陆瑾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丁永强的怒骂挑衅话语一样,淡淡的对丁永强说。
这让许念景诧异万分。
在她的印象中,陆瑾年虽然是一个温柔善良的男人,但他同时又是一个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人。现在他怎么会容忍丁永强这么怒骂羞辱他呢?
但王一旭和张涛却心知肚明,陆瑾年越是这样,说明他越是动怒了,而丁永强的下场也一定会很惨很惨。
“来!摇!陆瑾年,今天老子不仅要玩你的女人,还要你跪下来喊老子三声爷爷!”一边说,丁永强一边摇色子。
没有一点儿悬念的,虽然丁永强喊得凶,摇得猛,结果却摇了三个一出来。
而陆瑾年摇了三个二。
然后,丁永强喝下了那一杯陆瑾年加了料的酒。
酒下肚。
不一会儿,丁永强五脏六腑翻涌,撑不住了,便狼狈匆忙的进入卫生间一阵狂吐,许久都没有出来。
看着这种情形,张涛王一旭等人自觉地纷纷离开。
一下子,偌大的包房里就只剩下了陆瑾年和许念景,而萦绕在两人周围的空气也恍若一瞬间变得危险而暧昧。
为了缓解这种窒息的压抑感觉。
许念景端起酒杯,慢慢喝着酒,借此避开陆瑾年的火辣辣的瘆人视线。
看着许念景享受熟稔的喝酒,陆瑾年眉心不悦皱起,但却依旧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他在等,等许念景主动开口向他解释为什么她现在会喝酒,也会玩色子?
然而,许念景却沉默的坐在一边,不言不语,甚至都不看他。
陆瑾年心中的怒火再一次炙热狂烧。
“许念景,难道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终于,陆瑾年忍不住,怒意沉狠的质问许念景。
“解释什么?”许念景放下酒杯,却在抬头看陆瑾年的一刹那,感觉有些头晕,她下意识的摇晃了一下脑袋,想要将这种不断攀升在她身体中的异样感觉给赶走。
“酒!色子!”他不喜欢许念景会这两样东西,在他心底深处,许念景永远都是温柔善良,纯净美好的。
“你是在生气我会喝酒,会玩色子吗?”看出陆瑾年的怒意,许念景微笑着说:“可怎么办呢?酒和色子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好东西。”
但更是她心中一道道无法磨灭愈合的伤痕。
只是这一句话,许念景却没有说出来。
所以,陆瑾年不知道,他知道他一直心爱的念景学坏了。
怒意横生,陆瑾年一把握紧许念景的手腕,将她娇柔抚媚的身体一下子扯入了怀中,冷意潺潺的质问她:“许念景,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告诉我,在你离开我的五年,你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