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陆瑾年答应了安无双的要求,上前抱住了安无双,然后在这一瞬间,安无双用着很小声很小声的声音对陆瑾年说了一件事情。
陆瑾年听后一边心急如焚的将安无双抱起,一边有条不紊的吩咐随行而来的范世杰,“马上,把许念景带到我的房间,严加看管起来。”
“是,陆先生。”
就这样,许念景什么都没有弄清楚,却又一次成为了阶下之囚。
时间流逝。
终于,窗外的天空从白天变成了黑夜。
许念景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伸手紧紧拥抱住自己有些刺骨森寒的身体。
难道她又一次,什么都没做就又惨兮兮的掉入到令一个阴谋陷阱之中?
“吱呀”
这时,紧锁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陆瑾年走进来,一脸倦容,他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许念景,然后径自走向一旁的酒柜,拿出酒杯,倒了两杯红酒。
“过来!”
许念景有些不高兴。
陆瑾年这是什么意思嘛!
真把她当做是他养的小猫小狗了吗?
他一句让她“过去”她就一定要乖乖过去吗?
于是,许念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为什么和陆瑾年较劲儿,她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落地窗前,一点儿都不理会他。
真是一个倔强的丫头。
陆瑾年无奈却又有些宠溺的想着,他仰头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然后重新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这才迈步走向她,“在吃醋?”
许念景无语又好笑的说:“我为什么要吃醋?我又不是你的女人。”
闻言,陆瑾年漆眸沉暗一闪,仰头再一次喝了一口红酒,然后伸手扼住许念景的下颚,俯身亲吻住她的唇瓣,酒香四溢,似呢喃,似质问道:“你真的不是我的女人吗?”
“轰然”一下,许念景凝白如雪的脸颊骤然涨红一片。
真是一个拥有恶趣味的陆瑾年。
竟然用嘴巴来灌她喝酒。
好可恶!
“陆瑾年,你无耻。”
感觉自己又一次被陆瑾年玩弄于股掌之间,许念景气得不轻,怒气腾腾的推攘着他。而且,她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陆瑾年变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整个人变得阴鸷难懂,喜怒无常。
但可惜,许念景的力量根本不能撼动陆瑾年一丝一毫。
不仅如此,许念景的挣扎反抗反而还使得陆瑾年对她的拥抱禁锢越来越用力,似是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中一样。
“我还可以更无耻!”陆瑾年额头抵着许念景的:“念景,你要不要试一下?”“你就不怕你的安无双会生气吗?”许念景直接说:“昨晚你担心救她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所以呢?”陆瑾年神情冷冽,看着她的眼神更是阴寒。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许念景心里滋生开来,她觉得全身彻骨寒凉,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怖之感更是弥漫在她的全身。
再也不想装傻下去,许念景直白的问陆瑾年:“你和安无双之间到底在进行着什么交易?”
陆瑾年眸色一沉,眼底深处拂过一抹恍然惊讶之色。
“陆瑾年,你……你老实回答我……”许念景声音颤抖如筛子,看着陆瑾年的眼神更是溢满了深深的恐惧与骇然,“你该不会是利用安无双对付汪华珍吧?”
此时,陆瑾年已经冷静下来,他一双漆眸静静地凝视着她,嘴角扬起一抹戏谑深邃的笑意,“你在说什么?”
“陆瑾年!”如果是这样,那许念景不明白,他为什么宁愿和安无双合作,也不要和她合作。
陆瑾年俊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成冰,“那你先告诉我,七宝是谁?”一句话,陆瑾年质问得危险而愤怒。
许念景一颤,唇瓣紧抿,不再说一句话。
陆瑾年看着许念景。
勾唇讽刺一笑,这果然就是一场游戏。
谁沉得住气。
谁更会演戏。
那么谁就会是最后的赢家。
“我……”面对陆瑾年反客为主的审视,许念景脸色愈发的苍白,随后闪躲着陆瑾年的眼神,有些心虚的说:“是我先问你的。”
陆瑾年冷冽的眼神扫过一阵寒光,浑身更是散发出浓郁的狠戾震怒的气息。
很危险,也很慎人。
似是要将许念景给狠狠撕裂咬碎一般,他渐渐收拢手指,用力一握,“啪”的一声,陆瑾年手中的红酒杯就一瞬间碎裂成渣了。
许念景浑身惊惧一颤,下意识的,她想要逃走。
“念景……”
可陆瑾年却已经抢先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危险森怖的一步步将许念景逼入阳台。
“陆瑾年,你……你要做什么?”许念景连连后退,一脸惊恐,她有一种感觉,陆瑾年今晚是不会放过她了。
他会伤害她。
疯狂的伤害她。
怎么办?
“看样子……”
此时,陆瑾年将许念景逼得无路可退,她脊背冰凉颤巍的靠着栏杆,强而有力的双臂更是霸气十足的撑在许念景身子两侧,倾身靠近她耳边,压低声线,冷冷的说:“你似乎把我和你之间的协议完全当成是了耳边风!”
“我……”许念景僵硬着身体,张合着唇瓣,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告诉我,七宝是你的男人吗?他是不是……”
陆瑾年修长有力的手指扣住许念景的下颚,一双深眸凝视着她,眼神很锐利,似是在透过许念景窥视着别的什么。
“还是说……他已经彻底得到了你的身体?”
陆瑾年这话一出,许念景浑身猛然一颤,一股深深的怒意与恨意再一次席卷了她的全身。
突然,她想骗陆瑾年。
“你觉得呢?”而当这话一说出来,许念景几乎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堕落。
她,彻底的变了。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已经可以收放自如的说谎和牺牲自己所能牺牲的一切!
陆瑾年眼底拂过一抹暗芒,心中腹诽道:真是一个爱说谎的小丫头的。
但这样不擅长说谎,却又努力让自己的谎言看起来十分真实的许念景还真的是极尽撩人,令人心摇。
“如何证明你的清白?”陆瑾年故意逗着许念景,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臂逐渐包围住她,危险更炽烈了。
“我……”
许念景眼底满是惊慌。
这种事情,她又怎么可以证明?
“无法证明吗?”陆瑾年低沉的声音森怖得就像是一头猎豹,“那么……”
“我可以证明!”就在这时,许念景斩钉截铁,一无反顾的对陆瑾年说道。
事到如今,她已经无路可退,无路可选。
她必须要好好的活下去。
也绝对不能失去陆瑾年这一棵大树。
所以,她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哦?”陆瑾年似笑非笑的睨视着许念景,“那我拭目以……”
然而陆瑾年这一次话还没有说完,许念景已然主动抬手缠上陆瑾年的脖子,踮起脚尖,仰头亲吻住他。
一刹那间,陆瑾年浑身血脉翻涌滚烫,一触即发。
该死的!
为什么每一次他一碰触许念景,他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全都没良心的抛弃了他,让他只想立刻马上化身为兽,不惜一切的掠夺占有许念景的一切美好。
只是……他现在不能随心所欲。
他的部署还没有完成。
敌人的真正目的他更没有摸清。
尤其,陆瑾年甚至这会儿都不知道,在这黑夜的暗处,到底有多少双眼睛此时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和许念景。
于是,陆瑾年漆眸一沉,强行一把推开了许念景,大掌更是狠狠掐住了许念景的脖子。“许念景,就凭你也妄想成为我的女人,”
“陆瑾年,你……”
许念景骇然。
她没有料到陆瑾年会推开她。
毕竟,陆瑾年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即使陆瑾年对她只有憎恶折磨之心,但他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他怎么会对她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找死!”
然后,在许念景瞠目结舌之下,陆瑾年猛然一放手。下一秒,许念景娇俏玲珑的身体就一下子犹如风中残叶一般,往阳台后面一仰,整个人直直的往楼下倒去。
她……终究还是要死了吗?
许念景绝望无助的想着。
然而……
“咚!”
泳池里,骤然响起了一道响彻天际的水声。
许念景摔在泳池里。
她不会死。
但全身却冻寒得像一块寒冰。
陆瑾年,果然是一个以折磨女人为乐的恶魔。
“快点,把许小姐给我救起来。”这时,安无双的声音响起,别墅中的佣人立马进入到了营救许念景的状态之中。
“陆先生!”
半个小时之后,褚越泽敲门走进来,将许念景的状况一五一十的汇报给陆瑾年知道:“张博士已经开始对许念景小姐进行抢救了,相信许念景小姐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脱离生命危险?”陆瑾年咀嚼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眼底却是一片阴霾,“褚越泽,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安无双她竟然知道念景,甚至是对念景的事情了若指掌。”
闻言,褚越泽眼底惊然一片,颤声道:“陆先生,难道你的意思是……”
跟随陆瑾年多年,褚越泽自然不是一个莽夫冲动之人,接下来的话他并没有说,而是全部咽回到了肚子里。
如果一切都如陆瑾年所揣测的,那就是说这栋别墅已经被人给监视了起来。
褚越泽心中一怵,眼神毅然明朗一切,“陆先生,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他发誓。
就算撅地三尺,他也一定会揪出那个居然敢利用安无双的幕后之人,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陆瑾年没有说话。
似是默认了褚越泽的决定。
但陆瑾年知道,他心里其实更怀疑安无双本人。
她虽然娇弱。
却异常的聪慧。
尤其,安无双的身体里还流淌着安家人的血!
可另一方面,陆瑾年又不愿意去相信。毕竟,他曾对安无双发誓,今生今世,绝不丢下安无双,会照顾她一生一世,永不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