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谪放好林知念药浴所用的水,一人一牛便适时地出现在了门口。
不知为何,今天林知念看着好像要比前几日来得累。
苏鸣谪生疑,下意识地便看向了老黄。
老黄此时却是不比平日,喘息的频率明显下降。
它一对上苏鸣谪的目光,就连忙把头撇到一边,然后莫名地快喘了起来。
好嘛,一目了然。
苏鸣谪倒是也不会去追究。
毕竟自己没有亲眼看到老黄偷懒,如果唠起来,自己可能是下风。
解了林知念的真气封印,苏鸣谪将药液给他,让他自行药浴,自己则是留在了外边。
老黄见状,便知事情不对,急忙使一手先发制人。
“你下午去教他们练剑了吧,感觉怎么样?”
老黄率先传音问道,试图打乱苏鸣谪的斥责思路。
“嗯,还不错。”
苏鸣谪拿出酒葫芦,躺上了躺椅,道,“跟教一个还是有点区别,总体倒也算可以。”
见苏鸣谪反响不错,老黄乘胜追击,又摆了一会儿龙门阵。
不久后,在话题越来越尬的时候,老黄小心翼翼地说道了自己的重点。
“你看现在天也黑了,这晚饭······”
“噢,对,晚饭,你可不能饿着呀。”
苏鸣谪念叨着,将手伸进了乾坤袋。
见其语气平和,老黄顿时一喜。
但当只有四根灵草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表情便凝固了。
“哈?怎么就四根,平时不是五根的吗?”
老黄迅速看向苏鸣谪,急冲冲地问道。
“是嘛,没少吧,这可是按你拉的石头数量给的呀,要不你再数数?”
苏鸣谪阴阳怪气地说道,指意有些明显。
老黄语塞,无声张嘴问候了一下苏鸣谪的家人。
然后默默接受了自己晚饭缩减的事实。
······
半个时辰左右,苏鸣谪估摸着林知念药浴的时间,下椅进了屋内。
经由几日的药浴洗练,林知念的身体有了不少的变化。
洗去污浊变白了些倒是小事,主要的是质的进阶。
明眼可见,其肌体有了不小的增强,定型自然是爬山的功劳。
但变得坚挺,就是药浴的效果了。
晚饭时。
林知念照常要来苏鸣谪一口酒喝。
结果也是照常,烧喉引发剧烈咳嗽。
但这次有点不同的是,苏鸣谪看到林知念的脖颈处出现了一块蓝色的菱形图案,一闪而逝,带走了一丝酒液里的灵力。
“这就是血脉的强大吗,怪不得异族的修炼速度要快些。”
苏鸣谪不禁感慨了一下。
随后,他也不再理会这个小插曲,毕竟这对林知念来说是益事。
如果哪天性质有变,他自会将这血脉之力抽出来,一滴不剩。
······
晚饭后,林知念进入冥想,苏鸣谪接着往躺椅上凑。
算了一下时间,接下来,应该是到了日常的有客来访时间。
不得不说,归一古派的高层还是很喜欢来这儿的。
这次来的是李乾坤。
“苏长老。”
李乾坤作揖行了一下礼。
苏鸣谪挥手说道:“没必要这么客气。”
“不不不,有必要,有必要。”
李乾坤忙说道,“自你来了之后,愿意教授弟子们剑法不说,就这修复剑谱一事,当是该以上上宾礼待了。”
“行了,我不喜欢礼数,我们本就相熟,纯当朋友间帮忙了。”
苏鸣谪说道,语气中带些不悦。
“但······”
李乾坤是重义之人,苏鸣谪帮了自己大忙,自己若是不敬意相待,会过不去自己那关。
“行了,叫你放常态你就放常态,文人那一套我都泛恶心。”
一旁的老黄开口说道。
也得亏现在林知念是冥想状态,感受不到外界的情况。
听到老黄也这么说,李乾坤才犹豫着应了声好。
时间至半半个时辰后。
“哈哈哈,老苏啊,这酒妙啊,不愧是你,这喝的玩意档次就是不一样。”
醉醺醺的李乾坤搭着苏鸣谪的肩膀夸赞道。
与刚才的模样可谓是截然不同。
“哈哈哈,可以吧,我的玩意一直很可以的啊。”
苏鸣谪也是喝醉了酒,说话变得无比随性。
“诶,对了,你来我这儿有什么事没啊,不会就是像之前几个小崽子一样单纯蹭酒的吧。”
苏鸣谪恍惚地说道。
“怎么会呢,我像那种人吗,我来当然是有事儿的了。”
李乾坤歪着头灌了口酒,说道。
“说说,啥事儿。”
“噢,那什么,宗门过几日就要准备门内大比了,你徒弟也算咱门派里的人,到时也要来参加一下的。”
李乾坤说道。
闻言,苏鸣谪不知怎得,忽地起身,手中的酒坛一歪,倒了不少酒到李乾坤的身上。
“诶,下雨了?还挺大。”
李乾坤晕乎乎的,傻愣愣地念叨了一句。
苏鸣谪此时却是酒醒了不少。
门内大比,自家徒弟要参加,自然不能丢了面儿。
但想起自己今天还去给林知念的潜在对手教授了剑法,苏鸣谪顿时就想给李乾坤糊一脸,有这事儿现在才说。
“不行,明天不去了,哦不对,大比结束前都不能去了。”
苏鸣谪念叨了一句,便不再思考此事。
······
次日下午。
老黄和林知念出发下山去了,苏鸣谪独自躺在木屋外的躺椅上,喝着酒,很悠闲。
时间过去不久,一道倩影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老苏,你怎么还在这儿啊,快去教我们剑法啊。”
自知晓苏鸣谪是那种平易近人的性格后,沈淑宁也便不再拘束,称呼也随之改变。
苏鸣谪自是不会介意,反正比老黄在暗地里对自己的称呼来的好听。
见沈淑宁说话的同时便拽上了自己的手臂,苏鸣谪忙说道:“停停停,你先放手。”
“你怎么还这么不急的呀,他们都等着你去授学呢。”
话是这么说着,但沈淑宁还是听话地松了手。
背部靠回到躺椅上,苏鸣谪拿起酒葫芦喝了口酒,说道:“我不会再去授学了,至少这段时间是这样的。”
“哈?为什么呀?”
沈淑宁忙问道。
“因为快门内大比了呀,你应该知道的。”
“可这和你不来授学有关系。”
沈淑宁不解。
“当然有关系了,我徒弟也参加诶,他本来就没你们有些人境界高,我再把你们教会了,他还赢不赢了的呀。”
苏鸣谪解答道。
“呃······”
沈淑宁顿了一会儿后,说道,“那我们也是你教的呀,到时我们赢了不也有你的功劳嘛。”
“滚滚滚,小丫头片子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自己参透去,我要睡觉了。”
说着,苏鸣谪便转了个身,背向沈淑宁,变出顶草帽盖在了头上。
沈淑宁见状,也是无奈,只得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