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菘桉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姑娘会一个人出现在那座山上,而且听到我讲的这些东西,寻常人家的女子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怯意,可是姑娘不禁不怕,还表现出很好奇的样子,姑娘,可否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步步逼近的菘桉,阿阮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
“菘桉先生不必紧张,我虽不是平常人家的姑娘,但却绝不会害这村子里的任何人,只是阿阮的身份特殊,有些事情不能告诉先生,还请先生见谅。”
阿阮的话说的不卑不亢,菘桉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良久,他才转身。
“既然姑娘这么说,那我便相信姑娘一次。”
他甩了甩衣袖,然后往屋里走去,阿阮连忙追了上去。
“先生,可有要我帮忙的。”
她看了看身上插满银针的安叔,
然后问道,菘桉将安叔胳膊抬起来,然后看着阿阮。
“姑娘,可否将竹节草为我拿来?”
阿阮看了一下周围,他们采药的竹篓正随意的放在她左边的地上,她点了点头,然后走过去,弯下腰将竹篓里的竹节草拿了出来。
“先生。”
她站起来看着菘桉将安叔身上的银针一根一根的拔出来,顿时,安叔的背上流满了黑色的血,菘桉拿出一条帕子将安叔身上的血擦掉,又将竹节草从阿阮手中拿过来,然后在手里搓了几下,便敷在了安叔的背上。
阿阮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们,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良久,安叔的嘴唇慢慢恢复了正常,菘桉长呼了一口气,他站起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
“看来竹节草对这魔毒果然有用,这下,村子里的人都有救了,不过,要想完全解毒,只是外敷还不行,要外敷与内服双结合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姑娘,你先帮我看着他,我这就去煎药,若是他有什么异样的话,还请姑娘及时叫我。”
菘桉将竹篓从地上捡起来,然后对着阿阮说道,阿阮点了点头,得到阿阮的同意,菘桉便拿着竹篓走了出去。
偌大的屋子里,除了躺在地上的那些人,就只有她,阿阮楞楞的看着双眼紧闭的安叔。
“既然是魔,它好像还认识溟澜,听它的口气,溟澜应该是捉它的,难不成,它是从魔域跑出来的。”
这么一想,阿阮不禁吓了一跳,这么说的话,溟澜岂不是也要来这里了,或者说,她就要见到溟澜了?
“轰隆”一声,外面传来一道雷声,阿阮的眼皮跳了跳,她转过身,担忧的看着外面,直觉告诉她,今晚定有什么事要发生。
“哗啦啦。”
一时间大雨倾盆而下,外面的蜡烛因为雨的浇灌闪烁了几下,便全部熄灭。
“啊。”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痛苦的叫声,阿阮急忙跑到安叔的身边,只见安叔紧闭着双眼,正仰着头痛苦的吼叫着。
“安叔,安叔,你怎么了?”
阿阮担忧的拉住安叔的胳膊,晃动了几下,“轰隆”,又一道雷声传来,安叔突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