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佳音和张灵峰开车赶往了省纪委。金佳音路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妈妈不想金佳音办理魏长国案件，妈妈担心金佳音会感情用事。

金佳音说：“他的案子必须我接手，他是黑是白我必须给自己个交代。”

金佳音来了省纪委大楼陈宽的办公室，依然是溜须拍马点烟递烟说：“朝天腊肉明天就好。”

陈宽说：“倪欣怡举报了魏长国，你秘密调查不许对外说。倪欣怡没有做错，你必须理性对待。”

金佳音问纪委不动作魏长国是不怀疑翟永清？

陈宽轻轻笑了一下算是默认了。

金佳音观察了陈宽表情里的每个细节，他发现陈宽对翟永清充满了冷漠。

陈宽提醒他不能急于求成必须沉住气稳扎稳打，在外一定带手枪和司机。

金佳音说：“我请教你你认为魏长国是黑是白？”

陈宽笑道：“黑白是两个颜色，你的立场只有一个叫正义。我们纪委和你们市局是一个立场，混在坏人堆里保护好人。我引用翟永清一句话，2048年世界什么事都可以发生。”

金佳音离开了办公室心里琢磨着陈宽的话，此刻的心情不怎么沉痛了。魏长国是黑是白真不好说，他没必要为一个坏人付出真情义。

他走出了纪委大楼看见了李春娇和范德彪，他停住脚步看着他们走来停住了脚步。他看见李春娇明显是一双关心他的眼睛，其实他心里瘆得慌。

李春娇了解金佳音受不了这个，她说：“你还好吧。”

金佳音点头的时候范德彪无奈地叹口长气，范德彪对金佳音说：“抽根烟再进去。”

李春娇看了一眼手表对范德彪说：“还有十二分钟你赶紧来。”

她叫金佳音保护好自己，她急匆匆地走了。

金佳音和范德彪走来台阶下的空地，身边有一个垃圾桶。金佳音给范德彪递烟点烟，看见范德彪抽了口烟一声叹惜地吐出了一口烟。

金佳音说：“我请教你你认为魏长国是黑是白？”

范德彪苦了脸说：“我感觉他是个好人，他对我们够意思。他突然和李冰扯在一起我到现在是蒙的，不过我们对他有利用价值这是真的。”

金佳音说：“魏长国有深藏不露的功夫，我看省纪委的态度不怎么信任他。”

范德彪说：“他拉帮结派被纪委挖出来了，纪委指定不信任他。我是处于私人感情信任他，他是土豪他没必要犯罪。”

金佳音哀叹不止说：“我一直这样认为。”

范德彪把半支烟扔进了烟灰缸，临走时叫金佳音保护好自己。

金佳音赶来了车叫张灵峰赶回市局。他一路思考陈宽那轻轻的一笑。一个省纪委书记对一个省长冷漠，可想而知两人矛盾很深。

张灵峰说：“老大你饿了吧，我请你吃碗面。”

金佳音说：“我兄弟死了还背个罪名我吃不下，你回市局吃。”

张灵峰说：“如果魏大哥是黑的，老大没必要难过，他到现在没辞职下海，我看他一直在利用你。”

金佳音笑道：“你个大笨蛋跟着我跟对了。”

张灵峰笑道：“你意思他是白的？”

金佳音说：“白的黑的我不知道，我知道在九湖酒店喝酒他和我喝的一样多，他想害死我他不会和我拼酒，也存在他是故意用这个方法骗过大家。他是有深藏不露的功夫，但这只能说明他有嫌疑。我就是害怕他的深藏不露，其余的我都信任他。”

张灵峰说：“我直觉认定他就是罪犯，他死得这么急这么惨说明他知道的很多，李冰必须对他一击致命。老大，现时代的人没几个靠谱的没几个有良心的。”

金佳音说：“我们是他这个处境我们还会惦记洪水冲毁农民的水田吗？他完全可以等这场大雨过后再走。”

张灵峰说：“现在的人都是好演员，生活锻炼了我们的演技。”

金佳音说：“你说的这点存在，我就怕他深藏不露。”

张灵峰说：“你是他的兄弟你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换做我也一样。”

金佳音说：“我不愿意接受他死的事实，其余的我都能接受。人生就是这个样子，谁都无法看透掌控谁的人生。”

张灵峰说：“段亿虹来了电话说路放贫血需要住院观察一周。”

金佳音心情沉重了起来，不停想起路放手枪指头的画面。他认为路放手指扣动扳机是真会开枪，一想到这他认为自己是个畜生。

他给妈妈打去电话说路放和翟永清住在一家医院，他叫妈妈准备好一日三餐叫宋小鱼送去医院。

妈妈挂了电话心烦地说：“身边人你都看不透，外来人你更看不透。魏长国有钱有势死了太可惜，好人不长命呀。”

现在是下午，饭店里客人少。爸妈和王丽生坐在吧台里嗑瓜子喝茶水，王丽生一直担心着金佳音。

爸爸听了妈妈的话后说：“他不一定是个好人。”

妈妈说：“先把他当好人看待。”

爸爸冷哼了一声说：“韩文生、康志敏在百姓眼里是大好人可结果呢。这世道早乱套了连你也变心了。你看他有钱有势就把当好人看，你个贼老婆子你给我注意点。”

妈妈看见王丽生低下头装没看见，她笑道：“我儿子发脾气和他老子是一个德行，死犟死犟的全天下他们父子最有理。”

爸爸说：“南山区警察都是看人说话，有钱有势的人他们全是好话，穷人可怜人全是脏话，我儿子跳进这个染缸真他妈不幸运。”

妈妈说：“你一天一个样你烦不烦。”

爸爸扔了手里的瓜子叫道：“他们不变样我绝对不变样，他们不是我儿子我才不管他们死活，我现在真后悔答应了王海山。”

妈妈忙说：“儿媳妇在呢你好好说话。”

爸爸恼着脸说：“魏长国死了生意咋办，他投的钱怎么算。他爸妈撤资我们去哪儿找五个亿，你还把他当好人看待。”

妈妈说：“合同里写的清清楚楚，有死亡这一条，他爸妈不愿意，该怎么分就怎么分。我们不缺投资人，你别生气了注意身体。这好日子长着呢你把自己气死了你亏大了，你儿子现在是常务副厅。”

爸爸开心地笑了起来，抓起一把瓜子吃了起来。

妈妈对王丽生笑道：“他们父子就爱听人夸。”

王丽生苦着脸说：“他啥时候回来。”

妈妈笑道：“你个黏人精。”

爸爸笑道：“黏着好，爸去给你切水果。”

王丽生开心地说：“谢谢爸。”

爸爸看了看旁边没人笑道：“你照着剧本演，突然跑了叫大家看见。”

王丽生乖巧地点了头看着爸爸走去了厨房，回过眼看见婆婆的眼睛瞄了瞄她的肚子。

她说：“怀了也不能生，他叫我听他的话。”

妈妈点了头说：“你爸今天差点被杀了说明金佳音考虑的对，咱们也要以大局为重。你在他身边不许别的女人接近他，尤其是刘诗语。”

王丽生笑道：“我相信他他只会对我好。刘诗语是个正经女人。”

妈妈笑道：“你不能瞎大方，他是大红人有不少女人想和他好。韩启子在这方面是个小气鬼，她能修理金佳音服帖。你不能对他百依百顺，你耍耍小性子。”

王丽生笑道：“我天天耍小性子，我相信他只会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