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是真的，这个事已经传开了。李春娇现在被软待遇，她自杀没有成功。”

李冰心急：“怎么回事？”

“你别演了。”

“我发誓我真不知道，我现在只和你联系。”

“牛姨家的保姆是你姑姑你知道吧？”

“她是我姑姑的远方亲戚，李革平家的保姆才是我姑姑。”

“她死了。你姑姑逃去了观定市正在被搜捕。”

“怎么回事？”

“李春娇自杀被抢救过来了。李春娇怀孕了是李青春的孩子。杀手差点杀了刘舒婉，李革平做了心脏手术算是退休了。宋念见接替了李革平。财政厅的十几个主要领导被炸死了，财政厅被查出了一系列贪污腐败。他们派出五百个人彻查财政厅账目，查清需要一年时间。”

“莫老怎么样？”

“他还好。”

“那就好。”

“你听我一句，汉江的生意停了吧。金佳音太厉害了，把案件越缩越小。你在汉江的人迟早会被逼出来，那要死一大片人。”

“他们无论怎么查财政厅的账目都是清白的，以往那些账目早被莫老和井国梁销毁了。你发现不对劲你按照安全路线逃走，我的人会保护好你。”

范德彪无奈叹气：“你打电话什么事？”

“杀个人。”

“我做不来。我害怕金佳音。”范德彪欲哭无泪。

“你杀了她你来找我。”

“杀谁？”

“赛青红。”

“她是黑的？”

“不管她是黑的白的。”

“她是你的人？”

“你别管了，你按我说的话去做。”

“你必须告诉我原因。”

“赛青红死了，李宝田说不清了。莫老的嫌疑更大了。这是一石二鸟。”

“莫老算是败了。”

“你太单纯了。你按我说的话去做。越快越好。事成了，你来找我做神仙夫妻。我保证两个儿子的爸爸必须活着。”

手机断线了。范德彪差点把手机摔了。他突然发现白色尼桑车还跟着他的车，他心里有一些慌张。他又开了两条街发现白色尼桑车跟着他的车，这一定是警察在跟踪他。“我哪里露马脚了？”他惶恐问自己。

“我们跟了他这么长时间了应该没什么料。”白色尼桑车里驾驶车的年轻男人笑道：“他可以结案了。”他叫马超越，汉江警察大学毕业生。

年轻美女叫道：“这是金佳音交给我们的第一个任务，你别自以为是。”她叫苏妮儿，汉江警察大学毕业生。

马超越笑道：“是康灵交给我们的，你别往自己脸贴金。”

“康灵是金佳音的女人。”苏妮儿叫道：“你别自以为是。你没瞧见张灵峰进去了啊。范德彪是李春娇的人，就有可能是第二个张灵峰。”

马超越笑着点了头说：“张灵峰是我们的同学这事你不要说出去。”

“他杀了王海山他是死刑。我同学是杀人犯我跟着丢人。”

“别说了，你真能说。一下不停，烦死了。”

苏妮儿看见马超越有点生气了，她幸灾乐祸：“你爸爸你大伯我看悬。”

“闭嘴吧你，真讨厌。你再这样说我，我叫康灵姐换掉你。”

“不敢了不敢了。”苏妮儿笑道：“哎呀，我就是这么个性格呀，我也想管住自己的嘴巴，可就是管不住呀。我今天看见伊莎贝拉了，你看见她了吗？”

“你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了。”

“她一定是牛长志豪的女人。”马超越不想搭理她，她喋喋不休的说了一路。

范德彪开车来了百灵大院附近一家小饭馆，他下车时从后视镜看见白色尼桑车停在了马路对面。他愁眉苦脸走进了小饭馆，点了一瓶白酒和一些烧烤。他心里十分慌乱，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他坐在靠窗位置一直观察着路对面的白色尼桑车，他看见一对年轻男女下了车走来了小饭馆。他给高明发了一条微信，叫高明来陪他喝酒解闷。

苏妮儿和马超越扮成情侣走进了小饭馆，他们看见范德彪叫老板娘拿来一套餐具。他们坐在了范德彪身后，中间隔着一张桌子。

范德彪对老板娘笑道：“我小兄弟来了，你加点烧烤，别加多了吃不完，你给我打个八折。”

老板娘笑道：“大院里的人属你和康志敏花钱最省。”

“属我工资少了。”

“康志敏现在找到了没。”

“不许问这些。你送盘花生米。”范德彪笑呵呵说：“你手里有没有好姑娘，我手里有个好青年。”

“我认识的女人高攀不你的认识的男人。”老板娘送来了一盘花生米，笑道：“金佳音你到底熟不熟啊，我女儿快把我逼死了。”

“我小兄弟来了我找他帮忙。我跟他要签名照难为情。这事我保证给你办了。”

“你小兄弟是谁呀？”

“来客人了，赶紧忙你的去。”

“到底有没有谱？”老板娘端起了花生米盘子。

范德彪抢走了花生米，笑道：“就这两天我拿来给你。”

老板娘走来招待苏妮儿和马超越点菜。

高明开车来了小饭馆，他从后备箱里拿了瓶好酒进了饭馆。“这么晚不回家，嫂子不打你呀。”他走来坐下笑道。把酒瓶递给了范德彪。

“好酒啊这我心情好多了。”范德彪苦哈哈说。

“你有什么心事？”

“你嫂子不睡沉了哥不敢回家。烦死了愁死了。”范德彪说完叫老板娘菜。

“你对不起嫂子了。”高明笑道。

范德彪小声说：“你嫂子在公司越来越害怕，赵佳影贪了两千多万。你嫂子叫我对金佳音说，我不敢说呀。赵佳影不是个善茬儿，你看的办吧。”

“这不怪嫂子折腾你，你早该说这事。”

“我小家小户惹不起，我就是为了糊口为了平安。往小了说挑拨离间，往大了说赵佳影犯罪了。”

“倪尼、白露没查出来吗？”

“早查出来了，她们不敢得罪赵佳影。金姨走了，家里只有三个人了。这事明挑了，三个人剩下两个人了。金叔叔心情指定糟糕透了。”

高明认真点了头说：“我告诉倪欣怡，她心里有数。”

范德彪笑着一点头，苦了脸说：“张灵峰活不了。蛮机灵个孩子，就是太孝顺了，可惜了。”

“万文呢？”

“李老没审出来。李春娇怎么样了？”

“就那样。”

“总队里已经传开了，李春娇自杀了，她是李革平的养女，她是李苍雄的女儿，她怀了李青春的孩子。”

高明惊道：“这是谁传出去的。”

“是小牛对我说的，不是小牛传的。”

“牛长志豪不会说。”高明想了想说：“只有倪欣怡和康灵，她们恨不得李春娇下十八层地狱。”

“你不得罪她们，你当不知道。已经传开了，赵佳宇会告诉金佳音。”范德彪无奈地说：“我认为李春娇是白的，只是我说了不算。窦文明和杨万林不保险，她的案子金佳音办最保险。”

“级态度强硬，金老大无能为力。”高明说：“你怎么认为李春娇是白的？”

“她就爱往爬，她一定会保护自己。她养父是老头子和李革平，她爬来迟早的事。这么大的背景，根本用不着犯罪。我觉得刘舒婉、李宝田夫妻犯罪最有可能，他们是公认的莫老亲信。”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没有查到罪证。”

“财政厅十几个领导死无对证了。真是群心狠手辣的畜生。”范德彪叹气说：“可惜了李革平顶好的一个人。不说这些了，我们说点高兴的。”

“现在没有高兴的，金老大快愁死了。我最看不惯倪欣怡得意的嘴脸，把小牛欺负的死死的。”

“惹不起啊。”范德彪小声笑道：“是不床了？”

高明摇了头说：“金老大和她在一起是为了要来李春娇的案子只是失败了。”

“靠谱吗？”

“金老大和李青春还算是哥们，金老大没逼到份不会搭理倪欣怡。金老大害怕李春娇冤死，又怕真凶趁机溜了。”

“金佳音是个爷们。”

“最坏的女人是倪欣怡，李春娇的秘密一定是她传出去的。她看出金老大和李春娇死灰复燃了，她不狠点她没法如愿以偿。”

“我们得罪不起，她在流社会。你挑明了她的事，你下课没商量。翟永清把金佳音当了唯一继承人，倪欣怡必须是金夫人。我们心有余力不足，只能站在一边看。牛姨比我们威力大多了，照样站在一边看。没办法了，李革平下来了。乔万龙和李凤快了，李玉也快了。”

“我不服。”

“枪打出头鸟，你听我的话。只要天地分下，人间就没有公平。”

“我认为李春娇是黑的，她有这个胆量。按照她的计划发展，黄磊一定是省委书记。”

“不在能力范围内不要猜测不要好奇。”范德彪笑道：“金佳音的签名照你有没。”

“有。”

“给我一张换个八折。”

“你亏大了，一张值一万块。”

范德彪惊得大张嘴巴逗得高明哈哈大笑。

苏妮儿看到了范德彪和高明的亲热劲，心里也打了退堂鼓。她发现马超越总是高兴不起来，她笑道：“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

马超越笑着摇摇头说：“我妈身体不好我有点担心她。”

“红斑狼疮是不好治。”苏妮儿想了下说：“不会是离婚了吧？”

“他们是名义夫妻二十年前就分居了。”

“对不起啊。”

马超越笑着摇摇头说：“保准没有料，我们撤吧。”

“再等等。奇迹也许就在下一秒。我请客，你随便吃。”

马超越举起手臂叫道：“老板，来一百个生蚝。”他忽见苏妮儿站起身跑了，他有些尴尬地回过头看见高明和范德彪看着他。他抓耳挠腮站起身走了。

范德彪看着马超越走了出去，对高明笑道：“他这么吃是个女人就要跑。”

“我十分欣赏金佳音不好女色，这一点一般男人做不到。”

“张响龙就是死在了石榴裙下。”

“他是什么情况？”

“他被一个陌生女人电话控制了。女人是标准普通话应该是北方人。他的媳妇和大儿子是清白的，已经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