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浪的话,众多地痞流氓全部呆了。
当时签订这个赌约的时候,鬼知道沈浪会赢啊。
这么逆天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生。
结果现在真的发生了。
那怎么办?
当然是偷偷溜走了。
难不成还真的吃十斤吗?
于是,一众签过名按过手印的地痞流氓纷纷离去。
我们要是赢了,当然是不会放过你沈浪的。
但我们输了,就休想我们履行赌约了。
我们这群人什么债都赖的,别说是赌债了,我们了连嫖资都要赖掉。
“哪里走?”
武烈寒声道。
紧接着,又涌出来了几十名女武士。
直接把两个路口一堵,不准这些人离开。
这些地痞顿时怒了。
“不关我的事情,我压根没有和沈赘婿签过任何赌约,我只是来看热闹的。”
“我是来打酱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让开,好狗不挡路,母狗也一样。”
“再不让开的话,老子脱裤子了啊。”
这些泼皮无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了,完全没有廉耻的。
武烈一指某个泼皮寒声道:“你脱,现在就脱!”
武烈虽然长得英俊像是男人,但毕竟也是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很俊,身材很火辣的女人。
这个地痞流氓一阵浪笑,还真的直接脱掉了裤子,大叫道:“我脱裤子啊,谁要是敢挡我去路,小心碰得一身骚啊。”
武烈面孔一寒,下令道:“捏爆。”
顿时,她麾下的一名女壮士戴上手套,猛地朝着那个地痞猛地一捏。
那个地痞瞬间脸色一变。
瞬间苍白得没有任何血色。
那股剧痛,超过生孩子的一百倍。
“啊”
无比凄厉的惨叫几乎穿破云霄。
然后这个地痞直接倒地,捂住蛋拼命地翻滚。
太痛了。
整个人都要抽搐了。
全场所有地痞流氓顿时间只觉得头皮发麻,蛋蛋一缩。
靠!
还真的捏爆啊。
之前只是口口声声的威胁。
现在动真格的了。
武烈寒声道:“所有地痞流氓,凡是和公子有过赌约的,全部呆在这里不要动,任何人胆敢离开,直接捏爆。”
这下子。
所有人都被吓住了。
妈蛋,太可怕了。
不过这些地痞流氓依旧不担心,
当日我们是签字而且按手印了,但是写的要么是假名,要么就是花名。
你沈浪知道我是谁?
我说我没有签过,你能拿我怎么办?
想要老子服输?
做梦吧!
但接下来无比可怕的一幕出现了。
沈浪开始点人。
他站在高处,手指朝着某人一点。
顿时,几个女武士上前,猛地将一个人揪出来。
“你们干嘛,你们干嘛?”
“我根本没有和沈浪赌过,我没有签名,我也没有按手印。”
但是接下来,沈浪直接找到了这个人当时签的名字,而且还找到了他的指印。
这人顿时呆了。
这怎么可能?
沈浪还真的认出他来了。
过目不忘啊。
随着沈浪的指认,当日凡是签过名字的地痞流氓,一个个被抓了出来。
没有一个差错,没有一个疏漏。
沈浪当然记住每一个人。
他可是有智脑的,就相当于给每个人都拍了照片存放在脑子里面。
需要的时候,将这些画面调出来便是了。
众多地痞顿时慌了。
难不成真的吃十斤吗?
那会死人的。
而且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顿时有人高呼道:“舞弊,沈浪舞弊。”
“对,沈浪的手下科举考试舞弊,一定舞弊了。”
这话一出,立刻得到了大多数人的响应。
在场本就有很多落榜者。
刚才光顾着看榜单,也懒得理会沈浪和这些地痞流氓的矛盾。
现在看了一遍又一遍,发现还是没有自己的名字?
这怎么可能?
我才华横溢,这一次的策论和诗赋我写得这么好,怎么可能落榜?
最关键的是兰疯子,他只是一个流浪汉,一个乞丐而已,从来都没有正儿八经上过学。
怎么可能夺第一名?
还有另外十个乞丐,练武一个月,就中了武举人?
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舞弊了。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沈浪舞弊,沈浪舞弊!”
“天诛地灭,天诛地灭!”
这些落榜者镇臂高呼,打赌输掉的地痞流氓顿时狂喜,唯恐天下不乱,顿时喊得更加厉害。
于是,在场大几千人齐声高呼。
“科考不公,有舞弊,有舞弊!”
“考官出来,考官出来!”
“沈浪舞弊,天诛地灭,天诛地灭!”
有几十名落榜考生直接来到祝红屏的面前,大声道:“祝红屏公子,这次恩科文试你本是第一名,众望所归。结果因为沈浪舞弊,让乞丐兰疯子夺了第一,何其不公?祝公子,我们要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对,祝公子你是第一名,你是宰相大人的孙子,您喊陛下为姑父,如何能忍下这口气?”
“走,走,走,我们去讨回一个公道,祝公子我们都站在你这一方。”
这些落榜考生觉得自己势单力薄,有必要找一个出头鸟。
祝红屏第一名丢了,而且身份高贵,他来做这个出头鸟最好不过了。
祝红屏心中也非常不忿,他也觉得里面有鬼。
否则他的第一名为何会丢?而且还是被一个乞丐夺走?
但他是名门子弟,怎么可能被这些落榜考生利用?
“诸位,告辞了。”
祝红屏二话不说,直接离去。
众多落榜考生大失所望,但事情就这么算了?
不,绝对不可能!
有些人是因为不甘心,有些人是因为单纯的愤怒想要发泄,而有些人则是唯恐天下不乱。
众多地痞流氓纷纷造势。
“考官出来,考官出来。”
“不然就砸了贡院,砸了贡院。”
“去礼部,去枢密院,去尚书台告状!”
“肯定有舞弊,一定有舞弊!”
“砸了贡院,砸了贡院。”
“去哭圣庙!哭圣庙啊!”
在几千个地痞流氓的引导下,许多落榜考生一下子失去了理智。
真才冲入贡院之内打砸。
整个局面彻底失控。
整整几千人,彻底失去了理智。
“砰砰砰”
转眼之内,贡院被砸了一个稀烂。
贡院之内的圣人雕像也被抬起来。
“杀了沈浪,杀了沈浪。”
“沈浪舞弊,罪魁祸首,打死他,打死他”
一小群唯恐天下不乱的流氓在人群中高呼。
然后,真的有一两千人朝着沈浪冲过去,想要趁机将他杀之。
一半是落榜考生。
他们的内心本就痛恨妒忌沈浪。
你本是贱民之子,为何能够入赘玄武侯爵府,为何能够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而我们却要苦苦读书。
你也读书,为何你不需要考试就能成为举人,而且还能做官?
现在还带出了十一个乞丐骑在我们的头上作威作福。
你沈浪让十一个乞丐去参加恩科考试,本就是藐视我们,现在竟然他们还高中了,而我们却落第了。
另外一半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地痞流氓,愿赌不服输。
沈浪你这个小赘婿,竟然还想要让我们吃屎?做梦吧你。
我们活活将你打死!
“沈浪舞弊,打死他,打死他”
一千多人,拿着木棍,拿着石头,朝着沈浪冲去。
“保护公子!”
几十名女壮士形成一个圆圈,猛地将沈浪保护在中间。
“踢死不论!”
剩下的几十名女武士凶猛狂踢。
“砰砰砰”
不踢别的地方,专门踢这些人的命根子。
这个时候,不管你是地痞流氓,还是落榜考生,全部踢爆卵蛋。
顿时间,一个又一个人直接飞了出去。
发出一阵阵无比凄厉的惨叫。
伤势稍稍轻一些,捂住命根子拼命翻滚。
伤势重的,面色发青,直接痛苦得抽搐过去。
武烈寒声道:“还有谁?还有谁敢上来。”
而这个时候,一个地痞猛地冲到了他的面前,他真的是止不住势了,冲得太猛了。
武烈面色一寒。
朝着那流氓的双腿之间猛地一踢。
“啊”
那人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就仿佛一只青蛙被踩死一般。
在空中鲜血喷出。
这下子不仅仅是鸡打蛋碎,整个盆骨都被踢碎了。
“还有谁,还有谁?”
武烈大吼。
咸奴大吼。
全场众人,再也不敢上前,只在人群中高呼。
上千人面对上百女壮士,不敢上前一步,只敢振臂高呼。
“沈浪舞弊,天诛地灭!”
“沈浪舞弊,天诛地灭!”
“去告状,去中都督府告状,沈浪不但舞弊,而且公然在街市上打死人。”
“去告状。”
“去哭圣庙,去哭圣庙!”
然后几千人浩浩荡荡离开了贡院之外。
一部分人去天越中都督府,告状沈浪科考舞弊,并且当街行凶杀人。
另外一部分人去哭圣庙。
顿时间,整个国都大乱。
喊打喊杀!
哭圣庙,一直以来都是书生的杀手锏。
中国古代也是这样的。
一旦关系到科举舞弊案,考生们立刻抬着圣人的雕像到处游街。
然后跪在文庙面前嚎啕大哭。
国都的圣庙年初刚被烧掉,眼下这一座还是刚刚修建起来的。
此时圣庙之外的空地上,足足有两千名考生跪在那里嚎啕大哭。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圣人啊,你们睁开眼睛吧,看看这个污浊不堪的世界吧。”
“这个考场不干净啊。”
“沈浪舞弊,沈浪舞弊。圣人啊,你降下一道雷霆,亟了沈浪这个畜生吧!”
原本只有落榜的考生来哭圣庙。
后来涌来的人越来越多。
很多没有参加科考的书生也涌来了。
因为他们曾经落榜了,而且现在看来科举无望。
发展到后面,甚至有些中举的人也来了。
最最疯狂的是有两个考生,这一次恩科明明中举了,竟然也跑过来哭圣庙。
这这是真的头脑发热啊。
今夜我们都是落第生。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天诛沈浪,天诛沈浪!”
恩科文试的主考官礼部侍郎,还有其他五名考官脸色苍白,甚至瑟瑟发抖。
他们猜测到,这次发榜会引起轩然大波,但没有想到会闹得这么大。
“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我就知道!”
“当时真应该让祝红屏第一名的。”
“关键是这次恩科考试没有舞弊啊,不信这些考生可以来查考卷啊。”
翰林学士院的第一副主考冷笑道:“你以为他们在乎真相吗?他们只是想要闹事,想要闹大,然后重新再考一次而已。”
“就算不再考一次,也要逼迫陛下妥协,罢黜兰疯子的第一名,罢黜那十个中了武举的乞丐。”
“他们疯了吗?陛下的性格他们会不知道?几天之前,他们围攻礼部,围攻枢密院的时候,不是被陛下直接赶走了吗?”
第一副主考道:“当时他们想着次日就要考试了,而且兰疯子等人不会考中的,所以暂时退缩了而已。现在既然已经落榜了,当然就破罐子破摔,借机发泄对陛下,对沈浪的不满,拼命把事情闹大。”
“我们会不会被牺牲啊?如果陛下为了安抚这几千名考生,说不定真的会定为舞弊案,那我们六人就成为炮灰了。”
“都怪沈浪,这个小畜生为何要多事?兰疯子和十个乞丐都已经榜上有名,你偷偷在家里高兴便是了,为何还要出来兴风作浪,还要激怒这些人?”
第一副主考道:“没用的,沈浪出来挑衅这些人固然是火上浇油,但如果他躲在家中不露面,也会被人视为做贼心虚,总之要闹事的人还是会闹事。”
“那怎么办?怎么办?”
主考礼部侍郎道:“现在关键看祝氏家族了,如果祝相给这群书生撑腰的话,那陛下也要让步,也要惩罚沈浪,。”
宰相祝弘主,是越国官场上的擎天玉柱,真正之文胆。
祝氏家族内!
祝红屏在祖父面前露出了真性情。
“祖父,孙儿不服,我养望四年,对这次恩科考试第一名志在必得,我要的是连中三元,现在竟然输给了一个乞丐,这让我情何以堪。”
“这里面肯定有舞弊,请祖父彻查。”
宰相祝弘主望向孙儿的目光非常地温和。
“外面的情形如何了?”祝相问道。
管家道:“几千人去中都督府告状,说沈浪科考舞弊。另外几千人在哭圣庙,人越来越多,事情闹得越来越大。”
祝相道:“宫中有何反应?”
管家道:“毫无反应,陛下仿佛完全不知道此事一般。”
祝弘主点头道:“知道了。”
管家道:“主人,陛下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要牺牲沈浪吗?向几千个书生妥协吗?”
祝弘主摇头道:“不,陛下只是在等我的反应而已。”
眼下的局面已经很明朗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宰相祝弘主。
如果科举有舞弊,那祝红屏就是第一受害人。
而且祝弘主还是文人领袖。
一旦他决定站在这些落第考生的这边,当然收买了无数人心。
到那个时候,沈浪肯定挡不住这位老宰相。
甚至宁元宪也可能要退让。
“主人,已经有很多书生来到我们家门口跪下了。”
“越来越多。”
宰相祝弘主闭上眼睛,竖耳倾听。
果然听到了。
“祝相,请为天下读书人做主啊。”
“祝相,请您力挽狂澜,还神圣科举一个清白啊。”
“祝相,请您维护圣人尊严啊。”
这些书生不但哭圣庙,而且还来哭宰相府了。
宰相祝弘主挥了挥手。
其他人都退了下来,就留下了孙子祝红屏。
“乖孙,你很骄傲自负,这是好事,我祝氏的孩儿就是要这股子傲气。”祝弘主温和道:“但是你这次得了第二名,祖父其实挺高兴的。”
这话一出,祝红屏一愕。
祝弘主道:“乖孙啊,今日祖父就教你一句话,凡是不可过于追求圆满。”
祝红屏道:“不就是亢龙有悔,盈不可久,孙儿读过不止百遍!”
这祝红屏在其他人面前还算是斯文有礼,但是在祖父面前毫不掩饰的,说话就直来直去。
“也是,也不是。”祝弘主道。
祝红屏道:“我本来能得第一的,难道就因为我的身份,就要让我排第二名?这也未免太虚伪了,我就是不服,做人这样畏畏缩缩还有什么意思?”
“哈哈哈”宰相祝弘主也不生气,递过去几页纸笑道:“我乖孙好好看看,看看这份考卷上的策论,还有诗赋写得如何?比起你的如何?”
祝红屏接过来一看。
先飞快看了一遍,接着又细细看了两遍。
顿时面红耳赤,羞愧不已。
祝弘主更加高兴道:“乖孙,这策论和诗赋,比你的如何?”
祝红屏垂头道:“比我写得好。”
祝弘主道:“好多少啊?”
祝红屏道:“好很多很多。”
祝弘主道:“现在你可还觉得有人打压你吗?”
祝红屏摇头。
祝弘主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乖孙虽然出色,但是难免出现一个妖孽,不好比的。”
祝红屏心中又不忿起来。
再给我十年时间,我未必不如此人。
宰相祝弘主道:“其实硬要说这次科考有舞弊也无不可,这篇策论,还有诗赋根本不是那个兰疯子作的,而是沈浪做的。”
“沈浪?”祝红屏惊声道:“他?”
“对啊!”祝弘主道:“他今年可才二十岁哦,比你大不了三岁。为了这场恩科考试,他事先写了很多很多策论和诗赋让兰疯子背下来,结果还真的考了。”
祝红屏道:“爷爷,您怎么知道?”
祝弘主道:“当然是陛下告诉我的,这种事情他不会瞒我的。”
接着,宰相祝弘主道:“乖孙,现在你还要去讨回公道吗?兰疯子夺得第一名,确实不靠真本事,他的文章确实没有你好的。”
祝红屏摇头道:“科考本就不禁押题,孙儿以为有人打压我这才不忿的。现在心服口服。”
接着,祝红屏道:“爷爷,我看这沈浪轻浮放荡之极,唯恐天下不乱,完全不像是一个大才。”
祝弘主道:“这人啊,就是一个混世魔王,不到万不得已啊,别去招惹他。”
接着,祝弘主目光移到别处道:“但是也不要走得太近,免得招祸!”
天黑了!
但是整个国都依旧不安宁。
仿佛沸腾了一般。
三王子的中都督府外,几千人跪在那里,不断地敲鼓。
“都督大人,我们告状啊。”
“都督大人,沈浪当街杀人,罪不可赦啊!”
而圣庙之外。
几千名书生,加上围观看热闹的,足足有上万人。
点燃了无数的蜡烛,密密麻麻如同星辰一般。
无数书生开始绝食。
而且轮流嚎哭。
光一群人嚎哭实在嗓子受不了啊。
一次一千人,轮流哭。
而且哭词全部都编好,这样哭起来才有声势。
一开始编了很多句,后来发现还是一句的效果好,不断重复便是了。
“天道不公,圣人蒙羞,沈浪舞弊,天诛地灭!”
考生们砸了贡院,又哭圣庙,闹得这么大,王宫内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这让书生们看到了希望。
陛下只怕是要妥协了,大家再接再厉,再把事情闹大。
人再多一些。
这样沈浪就必死无疑了。
这次恩科考试就算没有舞弊也要变得有舞弊了。
这样一来,就必须重考了。
而那些已经考中的大部分考生当然不愿意多事。
但这个时候谁敢开口的,你要开口就是读书人公敌,你就是和沈浪一伙的。
沈浪舞弊,你们也舞弊了吧,否则怎么你们就考中了?
而这个时候,国都的交际花们又不甘寂寞了。
整整十几个花魁都来声援考生们。
她们能做的当然是义卖。
不过,卖的不是身体啊,而是歌喉。
她们不知疲倦地在圣庙之外,为落榜考生们唱曲。
而且唱的都是圣人诗词。
而且还临时创作。
而且创作的每一首歌赋,都包含这十六个字。
“天道不公,圣人蒙羞,沈浪舞弊,天诛地灭!”
当然为了达到夺人眼球的效果,她们加上了很多更惊人的词语。
比如天哭地嚎。
又比如天裂而泣,地裂而嘶。
这群花魁是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热点,这种时刻是炒作名声的最好机会,名声就是身价啊。
而且她们也不喜欢沈浪。
为何?
因为沈浪从来没有找过她们,也没有来捧过她们。
相反,他还藏头露尾偷偷去青楼找那些下贱的清倌儿。
你沈浪好歹也是风流才子,不来找我们这些声名远扬的花魁,反而去找那些直接出卖身体的贱人,你什么意思啊?
瞧不起我们吗?
沈浪还真的没有瞧不起她们,单纯就是不愿意招惹。
太麻烦了。
我还要吟诗作对才能得到你这位花魁的青睐,然后去你小楼喝一杯酒,还觉得光荣得不得了。
我沈浪又不是傻逼?跑去给你涨身价?
大家简单直接一些不好吗?
一手交钱,一手交睡。
诚然我沈浪有心无胆,没有真正去交易过,但就是这样想的。
但是我若和你们这些花魁吟诗作对,一副恋奸情热的样子,岂不是对不起我娘子?
我很爱木兰宝贝的,精神绝对不出轨。
正是因为这种对她们的冷落,沈浪也成为了花魁界的公敌。
次日朝会!
许多御史,许多文武官员纷纷磨刀霍霍。
如今国都大乱。
大家正好趁机火上浇油。
一定要趁机废掉沈浪麾下那十一个乞丐的功名。
一定要趁机拿下沈浪。
这群人就那么恨沈浪吗?
或许是!
但他们的目标并不是沈浪,而是想要借沈浪让国君低头而已。
国君让十一个乞丐参加恩科考试,确实激怒了这些文武官员。
我们读书十年,练武十年,才有资格上考场,才有资格做官。
现在沈浪就因为得到陛下你的恩宠,他随便找的十一个乞丐就能够参加科举考试?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样我们颜面何存?
不,这样圣人之道何存?
本来那十一个乞丐没考中也还罢了。
偏偏十一人都考中了,而且那个兰疯子竟然还夺了第一名。
这还得了?
那我们这群文武官员,岂不是被打脸了吗?
证明了我们之前弹劾沈浪都是在妒忌,都是在胡闹?
证明你陛下是慧眼识英才,我们这些臣子就被猪油蒙了心?
这哪行啊?
现在几千名落榜生,几千名书生起来闹事了。
正好给我们机会。
大家火上浇油,一定要把这个舞弊案办得板上钉钉。
国君你就算在恩宠沈浪,也挡不住几千名读书人,也挡不住上百个文武官员吧。
所以,这上百名官员袖子里面都藏好了弹劾奏折。
就等着朝会开始,然后一棍子打死沈浪。
至于真相?
完全不重要。
大殿之上。
上百个文武官员摩拳擦掌。
此时,外面忽然一阵骚动。
然后见到所有人纷纷拜了下去。
“祝相!”
“老师!”
“祝师!”
祝弘主来了,他所过之处,不管文武大臣纷纷拜下。
祝相都来了。
大家有主心骨了。
此战必胜了!
祝相一动,陛下都要妥协。
众人拥着祝弘主。
一位大臣目含热泪道:“祝相,您是咱们的领袖,您要为咱们读书人做主啊。”
“这些读书人惨啊,几千人跪在圣庙之外嚎哭,嗓子都出血了。”
“而且都开始绝食了。”
“就连青楼女子也看不过去了,纷纷声援这些落榜考生。”
“祝相啊,这次科考或许真的有舞弊啊,十一个乞丐,全部高中,这怎么可能啊?”
“祝相沈浪此子兴风作浪,是一个祸害啊。”
“祝相,文武科举关乎国家命脉,若科举有舞弊,那整个国家的根子就烂掉了。”
“为了圣人尊严,为了我越国千秋功业,请祝相为天下读书人做主啊,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啊。”
然后,上百名官员整齐拜下道:“请祝相为文武考生做主,我等马首是瞻。”
宰相祝弘主点头道:“行,一会儿你们都别急着上本,我先上!”
众多官员狂喜。
那最好了,祝弘主是天下文胆,群臣领袖,国君的老师兼岳父。
有他出手的话,沈浪必死无疑,国君也要妥协。
大家紧随其后,也不会有触怒国君的风险!
片刻后!
国君宁元宪驾到。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顿时,所有大臣全部望向宰相祝弘主。
祝相出列,躬身道:“陛下,臣有本。”
国君温和道:“相父请讲。”
祝弘主内心一颤。
相父这个词,国君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喊过了。
祝弘主道:“有人说这次文武恩科考试有舞弊,老臣已经去调查过了,所谓舞弊完全子虚乌有,完全是一小波人在兴风作浪,煽动落榜考生作乱,请陛下严惩。”
这话一出。
全场文武官员震惊。
祝相,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国君宁元宪道:“那按照相父的意见,具体该如何严惩呢?”
祝弘主道:“以雷霆手段,显菩萨心肠。对于一小撮居心叵测煽动闹事者,该杀的杀,该罢黜功名的罢黜,该流放的流放,但对于大多数糊涂考生,稍作惩戒便可。”
宁元宪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相父真是老成谋国,就依相父之意。诸位臣工,你们可还有什么意见吗?”
本来想要弹劾的文武大臣们纷纷躬身拜下道:“陛下英明,臣等赞同。”
国君和祝相都统一意志了,我们哪里还敢有意见啊?
“宁岐,你是天越中都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了。”国君笑道。
三王子宁岐躬身道:“儿臣遵旨!”
国君又道:“宁政,你跟着你三哥一起办差吧!”
宁政出列道:“儿臣遵旨!
众人心中惊诧。
陛下这是何意啊?宁政这个废物王子,竟然也有办差的机会?
只有几个大人物心中才清楚。
国君这是要给谁沈浪出气呢。只是借宁政之手而已。
众人不忿。
凭什么啊?
这么大的乱子就是沈浪惹起来的,你非但不惩处,还要给他出气?
“黎恩,你带着禁军也一起去吧。”
一个时辰后!
国都中都督府,大军出动。
直接扑向了圣庙!
此时,十几个花魁还在搔首弄姿地唱曲,为考生们打气。
小黎公公看了她们一眼,顿时皱眉厌恶。
“杀了!”
顿时,几十名如狼似虎冲了出去。
手起刀落,将十几个花魁全部斩杀。
香消玉损,鲜血泼溅。
刹那间!
整个圣庙全场静寂。
几千名落榜考生的嚎哭声如同被掐住喉咙的鸭子一般,瞬间戛然而止。
三王子宁岐负责圣庙这边的落榜考生。
而宁政则负责闹事的地痞流氓。
当然,所谓宁政负责,其实就是沈浪。
他列了一个长长的名单,
整整上千人,全部都是曾经和他立了赌约,但是为了不遵守约定而煽风点火,趁机闹事的地痞流氓。
他有智脑,任何人都休想逃过他们的法眼。
拿到国君的旨意后,武烈,苦头欢,还有兰一,兰二等人,带着几百名禁军,如狼似虎一般冲入一家有一家中。
将这些闹事的地痞流氓全部抓出来。
你们以为躲起来就有用了吗?
你们以为逃回家中,房门一闭就没事了吗?
短短两天时间!
几百名地痞流氓全部被抓起来,被押到国都之外一个废弃的营地。
沈浪再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群地痞流氓纷纷跪下。
“沈浪公子,不管我们事啊,您抓错人了。”
“沈浪公子,我们知道错了,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沈浪公子,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沈浪公子,您只要这次放过我们,以后我们每天都说您的好。”
这群地痞各个可怜无比,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沈浪捂住鼻子,道:“前面有一个巨大的粪坑,里面几十万斤屎尿都不止,因为这是沤肥之地,吃什么十斤,不好量化!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在这个巨大粪坑里面呆半刻钟不死,就饶过你们!”
随着一声令下!
禁军开始驱逐这几百名闹事的地痞流氓。
这几百人鬼哭狼嚎,踌躇不前。
禁军拔刀,在后面劈砍。
这几百个地痞流氓,活生生被赶到池塘一般巨大的粪坑之中,然后如同落水的公鸡一般。
拼命扑腾,翻起了冲天的臭气。
这个画面,完全惨不忍睹!
半刻钟后!
活着爬上来的人,仅仅只有不到五百人。
近一小半的地痞流氓,溺毙在里面,死状极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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