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她因为修炼资质很高,又被送到净世庵参加考核,进入宗门之后有了个便宜师父。
师父脾气很差,每次完不成她交代的事情都要被打,不过除了对她修炼方面十分严厉之外,其他方面都待她很好,在宗门里,有人欺负她的时候,师父每次都帮她出头,有一次她和一个师姐打架,不小心把对方打成了重伤,对方的长辈找上门来,原本以为要受到责罚,但是没想到一向严厉的师父二话不说,将人赶走了。
原本师父在宗门的处境就不是很好,之后就更差了,后来甚至因为没有完成宗门交代的任务,被罚去了思过崖,一去就是二十年。
在她心里赵家和师父都是自己的恩人。
可以说,如果没有赵夫人,就没有现在的赵娜,因此她接到信之后,立刻就召集了世子府上的两个门客,一大早来到了这里等待,因为她收到消息,那姓西门的家伙,今天会经过这里。
正想着,赵娜突然坐起身来,眺望前方,在前方的官道上可以看到一阵扬起的尘土,她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冷意,看着车厢内的三柱清香喃喃道:“弟弟,姐今天就帮你报仇了。”
在车厢外面,站着一男一女,男的一袭青衫,嘴里叼着一根草根,正哼着一支乡土气息颇重的小曲儿看到前方的尘土之后,突然将嘴里的草根吐出,头也不转问道:“听说那西门剑也是一个十分厉害的剑修,你说他的剑有我厉害吗?”
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样貌平凡的女子,女子背负着一柄不出鞘已是剑气凛然的长剑,虽然容貌平平,但是五官格外棱角分明,眉宇间有一股杀伐英气,此时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似乎根本没有听到男子的话语。
没有收到回音,那青衫男子也不气馁,继续自顾自说道:“当年老头子就曾经说过,我的剑道天赋极好,当今世上,除了那几个人之外,就属我最强,将来绝对能够成为一代剑仙”
男子自个唠唠叨叨了还一阵子之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小花,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一个字也没有回复我,好歹我也是你的剑主吧。”
负剑闭目的年轻女子一本正经回答道:“你话太多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打小不善言辞,除了练剑练剑再练剑,成为男子的剑侍之后,更是被交代除了对剑主忠心耿耿之外,不需多说,所以有些不了解她的人都以为她是哑巴。
男子闻言脸色一滞,故意道:“小花,如果今天我若死在这里,以后每年清明记得给我祭酒啊。”
“好。”
听到这个字,男子好悬没有被气死,“小花,你难道就这样对我没信心?”
“根据情报,对方不弱。”女子淡淡道。
“切,从小比剑,小爷还没有输过。”
随着这一主一仆的谈话,前方的官道上终于看到了人影。
与此同时,西门剑也看见了拦在官道中央的马车还有站在马车旁的一男一女,他眼睛微微一咪,轻声说道:“咦,居然是她。”
眼前的一幕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却没有让西门剑感到吃惊,不过那世子居然任由自己的妾侍带人前来,自己却不露脸,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看来传闻不可信啊。
随着西门剑骑着骏马逐渐靠近,车厢的车门也慢慢打开,已经换了一身白色孝服的赵娜从里面钻出来,站在车头上与西门剑对视着。
“这不是世子的宠妾吗?怎么?难道知道我今天要走,所以舍不得,专程在这里等我?”
面对西门剑的调笑,赵娜脸无表情,倒是身边的两个丫鬟忍不住呵斥道:“大胆,竟然侮辱夫人,还不跪下认错!”
西门剑对此一笑置之,只是盯着眼前的大美人。
车头上的赵娜平静问道:“是你干的?”
西门剑讥讽笑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赵娜淡然笑道:“如果是,今天就就要命丧此地,如果不是,你就去我弟弟坟前磕头叩拜。”
西门剑面无表情地看着赵娜,嗤笑道:“白日做梦。”
“你可以试试。”赵娜冷冷道。
西门剑松开缰绳,伸出那只右手,笑眯眯道:“我昨天已经试过了,很软很有弹性,不知道你感觉如何?舒服不舒服?”
听到这户,满脸寒霜的赵娜顿时涨红了脸,咬着嘴唇一字一字沉声道:“西门剑,你今天必死无疑!”
西门剑坐在马上看这位满脸冷色的美人,平静说道:“哟,生气了,当时你应该被摸得很舒服才对呀,要不然为什么不说话。”
“你无耻之徒!”
赵娜被气得娇躯乱颤。
“大胆,竟然敢侮辱我家夫人,受死!”
原本站在赵娜身后的两名侍女纷纷抽出兵刃,腰肢一扭朝着西门剑飞射了过去,这两人乃是武陵王府特意培养的侍女,一身实力不弱,对武陵王府忠心耿耿。
对于朝着自己飞射过来的两个女人,西门剑一动不动,仿佛没有看见一般,看到这情景,那两女顿时露出一丝狂喜,手中长剑闪出一道道剑光,准备将西门剑的脑袋砍下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巨剑突然插了进来,然后巨剑一轮,一剑便将那两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婢斜劈掉头颅,那两颗脑袋坠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鲜血与尘土混杂一起。
尤其是那女婢俏丽脸庞上犹自保持着鲜活的震惊神情,在旁人眼中,触目惊心。
这一幕不仅让守在车厢旁的青衫男子愣了一愣,便是赵娜也是脸色一变。
此时西门剑前方突然多出了一道娇小的身影,这是一个看上去十二三岁的女孩,女孩手中正扛着一把与不对称的巨剑,巨剑上还残留着血迹,很明显刚才那一剑正是出自这女孩之手。
“我滴乖乖,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家伙,这够狠的,这么两个娇滴滴的姑娘,就这么一剑给削了,真是太可惜了。”青衫男子满脸痛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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