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云曦在心里盘算着,脸上的神情也不自觉得变得雀跃起来,只是很快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
南宫羿恒是挺养眼的,但一想到南宫羿恒整日里像谁欠了他多少钱似的一张毫无表情的脸,陌云曦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放弃了。
整天面对着这样的一张脸,她会很闷的,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宇文诚在一旁好奇的看着陌云曦,看着陌云曦望着南宫羿恒时,一会儿失落,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兴奋,一会儿又有些嫌弃的不停的变换着脸上的表情,唇角饶有兴趣的向上扬了扬,眼睛也开始在陌云曦的身上游走打量起陌云曦来。
在出事的当天,宇文诚当时奉了南宫羿恒的命令护着南宫子骏离开,只是等到他们将南宫子骏护送到安全的地方再返身回来寻找南宫羿恒时,却已经不见了对方的身影,就连袭击他们的那些人也一样的没有了踪影。
他们一直在出事地方的周围找寻着南宫羿恒的下落,只可惜一直没有收获。
直到几日前,他们隐在静台寺的人,静台寺的寺监了凡给他们送来了一封信,他们才知道了南宫羿恒的下落。
宇文诚不知道南宫羿恒出了什么事情,南宫羿恒也没有在信中多说,只是告诉了他在哪儿,让他带着十万两银票来接自己,并且要绝对保密。
宇文诚虽然心中有些想不明白,甚至在接到这封信时怀疑是他人假冒的,但对于南宫羿恒字迹的熟悉,又让宇文诚打消了怀疑。
当时的宇文诚还不知道南宫羿恒中了毒,直到按着信中所说的地方找到了这里,刚好遇见了知道一些事情的李大牛,宇文诚这才从李大牛口中得知了南宫羿恒中毒的事,也知道了陌云曦为南宫羿恒解毒的事情。
虽有村里其他人的证实,只是这事情也太过玄乎了,宇文诚也是半信半疑的无法完全相信,一个十二三岁的黄毛小丫头,真有那样的本事?!
当宇文诚见到陌云曦的第一眼,便觉出了陌云曦的不一般,怎么看都感觉不像是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孩。
只是这身形和样貌却又让宇文诚不得不信了,也让他不由得想到了年少时的南宫羿恒。
记得他和南宫羿恒初次见面的时候,那年他岁,南宫羿恒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眼中在看着他时所流露出的戒备与今日他在山上初见陌云曦时的样子简直是一模一样,完全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纯朴与天真。
在见到陌云曦拿出的药后,药味清香淡雅,没有任何特殊刺鼻的气味,这让对于药物多多少少有些研究的宇文诚很快便判断了出来,陌云曦给南宫羿恒的这颗药丸纯度很高,几乎不含半点杂质,不由的便对李大牛给他讲得那些事情又相信了几分。
看着陌云曦,脑中开始猜测着陌云曦的真实身份来!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南宫羿恒终于睁开了眼睛,气色显得似乎比方才好了一些。
南宫羿恒睁眼便看到陌云曦经常挂在脸上的那种笑不达心的公式化笑容,眼中是一片复杂,平静淡漠的脸上隐隐的现出了一丝犹豫。
“主子,我们该走了!”
宇文诚看到南宫羿恒醒来,透过打开的房门看向了已经西沉的斜阳,温和的出声道。
因为下雨,他们已经耽误了一些时间,如果不尽快出发的话,他们恐怕很难在天黑之前赶回驿馆了。
南宫羿恒仍是没有开口,也没有起身,只是静静的看着陌云曦,想要开口向陌云曦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将双手缓缓的握紧,南宫羿恒绝然的起身,没有再去看陌云曦一眼,直接便迈开大步向院门外走去。
陌云曦一时有些莫名其妙,明明看着南宫羿恒刚才好像是有话跟她说,结果她睁大了眼睛耐心的等了半天,南宫羿恒却什么也没说的,甚至连个告别的话也没有说就转身走人了。
陌云曦突然有种被人开涮了的感觉,心里一时对南宫羿恒充满了不满,这人还真是薄情,就算不会说什么客套话,拜拜,再见之类的总会吧,至于一句道别的话也没有?
怎么说自己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向她道个别不应该吗?
心有不满的陌云曦干脆稳稳的坐着也不出去意思意思一下,送一送南宫羿恒这个大金主。
南宫羿恒走出门外,站在自己的爱马白霄的身旁,并没有像往日一样的立刻翻身上马,而是静静的站着,手搭在白霄的马背上,眼神游离似在思考着什么。
白霄看着自己的主人没有像往日一样的翻身骑上它的背,很通人性的用一颗大脑袋蹭了蹭微垂着眼睛的南宫羿恒。
南宫羿恒微怔了一下,用手轻轻的拍了拍白霄的脑袋,抬眼看向了它,神情清冷淡漠,眼中再没有其它的颜色,一个利落的翻身便骑到了白霄的身上,勒紧缰绳便打算出发,却被带着几分童音的稚嫩声音给打断了。
“等一下!”
陌云曦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从院子里跑了出来,看着白霄身上的南宫羿恒,没有任何留恋的将那枚帝王绿的极品龙纹玉佩向南宫羿恒递了过去。
“呐,这是救你的时候从你身上取下来放到我这儿暂时替你保管的,你既然要走了,这东西也该还给你了。”
看着陌云曦手中的玉佩,南宫羿恒脸上是一脸的不敢相信,就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一样的看着陌云曦,眼中充满了探究。
陌云曦一看南宫羿恒这眼中的怀疑和不相信,当下便有些不乐意了,好像她是有多么贪财似的。
虽说吧,也的确是那么一回事,但她也是很有骨气的好不好。
“我说这位高高在上的公子,请你不要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好?
本姑娘虽然爱财,但也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全靠的是真本事得来的,像这种不易之财占人小便宜的事,本姑娘可不希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