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浓烟一起消失的还有那十几个挡在南宫羿恒面前的彪形大汉。
“王爷?!”
“带回去!”
南宫羿恒看着曹猛和胡花花两人离去的方向,那里此时早就已经没有了人影,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泛着寒光,看着地面上已经被他一脚踩断了肋骨的男子冷冷的出了声。
宇文诚从山上的凌云寨赶下来的时候,看到营地中的异样,心知不好,立刻便进了南宫羿恒的营帐。
帐内,南宫羿恒眼神冰冷的端坐在椅子上,兰芝静立在一旁,两人的面前是那个被南宫羿恒捉回来的凌云寨的匪人田二柱。
田二柱此时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眼睛恶狠狠的如狼般盯着南宫羿恒,流血的嘴角向上勾起,带着肆意的嘲讽。
田二柱看着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但眼神狠辣恶毒,一看便知是个早就泯灭了人性的人。
田二柱入伙已经多年,干着杀人劫财的买卖也已经有些时日了,早就已经习惯了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对田二柱这种人来说,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晚死都一样要死,生与死对他们来说,早就不甚在意了。他们所在意的,是在他们活着的日子里,可以随心随意自在的挥霍,放纵,享受。
即使在南宫羿恒命兰芝挑断了田二柱的手筋脚筋,击碎了他身上的琵琶骨,田二柱的表情依然无动于衷,没有一点想要求饶活命的意思。
对于像田二柱这种硬骨头的人,若是往日,南宫羿恒或许会给他个干脆的,但今日,南宫羿恒现在只想知道陌云曦的所在之处。
右手迅速扬起,几道晶光直接打进了田二柱身上的肩髃,天宗,大椎,至阳,哑门等几处人体最痛的穴位上。
“呃呃呃”
随着晶光入体,田二柱当下便有些受不住的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哀嚎声,面容极度扭曲,狰狞恐怖。
只是即便如此,田二柱依然没有开口的意思。
看到如此,宇文诚多少已经猜出了什么,眼中闪过凌厉之色看向了兰芝。
“发生了何事?”
“回大人,事情是这样的,今夜子时三刻,营中突起大火”
静站在一旁的兰芝随即将营地今夜突然起火,然后曹猛和胡花花二人趁乱带走陌云曦的事情简单的对宇文诚说了一遍。
听完兰芝讲完营中所发生的事情,宇文诚的眼神暗了一下闪过一丝冷意,命兰芝先将田二柱带了下去看起来,阻止南宫羿恒再继续审问下去。
此时的宇文诚心里隐隐的有些自责,这次是他大意了,以为敌人会像以往一样直接针对南宫羿恒,却没想到,这次,竟然将手伸到了南宫羿恒身边人的身上。
也是,既然对方那么想要除掉南宫羿恒,自然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到的有利条件。
人也好,东西也好,只要能让那些人如愿,那些人又怎么轻易放过。
大意了,真的大意了!
现在,对于曹猛和胡花花的身份,宇文诚和南宫羿恒已经猜出来了,这大别山除了凌云寨的人,便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匪类了。
凌云寨已被宇文诚全数剿灭,曹猛和胡花花等人定然不可能再回到那里去,而且在南宫羿恒和宇文诚看来,这大别山地势广袤,曹猛等人的藏身之所绝不可能只有面上的这一处地方,应该还有其它的地方,这也就是麻烦的所在。
大别山他们并不熟悉,而这莽匪也是嘴硬的厉害,让南宫羿恒和宇文诚觉得十分的被动。
两人虽心中明白,曹猛等人最终目的是南宫羿恒,那么陌云曦暂时肯定还是安全的,不过什么事都有个万一。
宇文诚没有多做停留的又带人进了山,南宫羿恒则留下来随时注意南宫子俊的举动和继续逼问田二柱有关曹猛的藏身之所。
大别山密林深处的回魂谷,地势险要,山道崎岖蜿蜒异守难攻,羊肠窄道似迷宫一般,若无熟知此路的人引道,定会迷失在这婉蜒窄道之中。
曹猛胡花花等人真正的巢穴便在这回魂谷内,而建在外面的寨子只不过是他们与外界联系的一个门面,一个蒙骗他人的恍子罢了。
今日即可以将寨子安扎在此处,明日也照样也可以换去别的地方,在寨子里留守的也都是一些入伙不久的皮子在那守着,真正厉害的全藏身在这回魂谷中。
这也就是曹猛等人为何在这大别山中称王称霸多年,坏事做尽,掳人无数,楚国却迟迟无法将其根除掉的原因。
再加上曹猛等人很聪明的不与皇家朝庭发生正面的冲突,一般所劫之人均是过往的商贾富绅这些有钱人,楚国皇室也就此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它存在着。
不过这次,不知曹猛得了什么样的好处,竟然破了多年来的规矩。
被曹猛背在背上的陌云曦双目紧闭依然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不过在他们走过的地方,却似乎隐隐的有一股淡雅的清香,只是味道太淡了,若不仔细闻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也不知被人颠着跑了多久,陌云曦才终于得到了解脱,最后被曹猛让人将陌云曦一左一右架着扔进了一处阴暗潮湿的石牢里。
被关进石牢后不久,陌云曦便醒了过来,此时天已经放亮了,阳光透过石壁上的几个小洞射了进来,影影绰绰的,虽知外面阳光明媚,但里面却如蒙上了一块黑布阴暗的让人压抑。
这间石牢并不是很大,也就四五平米的样子,一道铁门将陌云曦与外面的世界隔开。
陌云曦缓缓的从地上坐直了身子,抖了抖身上沾满的灰尘,唇角勾起一丝冷意。
醒来后的陌云曦看着自己此时身处的陌生环境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惊恐的大喊大叫,对于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的吃惊,显得异常的淡定。
陌云曦就算再怎么贪吃,但也有她自己的原则,有些人的东西,陌云曦说不吃就不会吃。
若吃了,自然是有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