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姑娘,是莲某唐突了,莲某先行告辞,待陌姑娘好一些后莲某再过来探望。”
陌云曦出于礼貌的向莲诺点了点头,莲诺再次向陌云曦还了一礼后便出了门去。
“云曦,你可还有哪里不适的地方?”
“没有没有,羿恒放心了,我真的很好。”
看着南宫羿恒,陌云曦一脸开心的笑着,然后直接光着脚丫子便下了床,偷偷的趴在门后看了一会儿,亲眼看到莲诺离开后,陌云曦的神情又重新恢复了自然。
“云曦?!”
南宫羿恒一脸不明的看着陌云曦的这些举动,眼中隐隐的透着不安。
“羿恒,我告诉你,刚才我又梦到了那个和我长的很像又有着同样梨花胎记的女子了”
陌云曦直起身来拉着南宫羿恒进了屋内,不放心的的又看了一眼外面,便将方才她梦中所梦到的一切讲给南宫羿恒听,有关蛇形玉佩的,有关那个水沉木盒的,也有关于樱宁的。
“我一直都在怀疑那名女子是否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毕竟这事有些太让人不可思议了些,而且,我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两年多了,也一直没有听到有关这名女子的任何事情和消息。也是直到最近的这一段时间才逐渐出现一些与女子有关的东西。
先是那枚蛇形玉佩,接着便是这个水沉木的盒子,上次我也是在看到那枚蛇形玉佩后才做了那样的怪梦,同样的梦到了那名女子,而这次也是如此,现在我可以基本确定,这两样东西应该都是那名女子的。
可是,若这东西是真的,那,那名女子又去了哪里,还有我梦中与樱宁长得十分相像的白衣女子,她又是什么人?
是樱宁本人还是与樱宁有着什么关系。
梦中的白衣女子看着不过十六七岁,而现在的樱宁也不过二十岁左右,如果梦中的那名白衣女子真的是樱宁的话,那么樱宁为什么没有在那名蓝衣女子身边却跟在莲诺的身边?
还有,我的样子与那名蓝衣女子十分相像,若梦中的白衣女子真的是樱宁的话那她为什么看到我一点也不吃惊,就像我只是一个相熟的陌生人一样,这些真的让人搞不明白。
还有我的那些梦境又是怎么一回事,是梦还是真实存在的,若是梦,蛇形玉佩又是怎么一回事,水沉木盒又是怎么一回事?
若不是梦,那这又是什么?是那名女子的记忆?若是那名女子的记忆我又为何会知道这些?
这些与我有关系吗?
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为什么我会梦到这些,为什么”
陌云曦只是想将梦中的一切讲给南宫羿恒听,可渐渐的她自己却越来越不安起来,当她仔细的将这些事情一件件的串起来,陌云曦突然意识到事情变得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真的只是因为意外而来到这里的吗?那名画像上的女子跟她有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梦到那些东西。
“不必了,陌姑娘虽然现在想不起来,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到那时,陌姑娘自然便会知道我是谁了,也自然会知道我所跳的这支舞和这首曲子又是从何而来的了!”
还有那日在镜湖莲心亭中遇到的那名神秘女子对她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想起来?”
她到底要想起什么,难道她真的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陌云曦突然觉得脑袋胀痛的厉害,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从她的脑袋里强行钻出来一样。
南宫羿恒一看陌云曦刚刚还好好的却突然变了样子,立刻不安的将陌云曦紧搂在怀里,手轻抚着陌云曦的后背,担心的出声安慰着。
“云曦,不要想了,不要想了,什么都不要想了,那些事情都与你无关那只是梦,一切只是巧合,与你无关云曦,云曦不要再想着这些了,你是你,只是你,那些东西与你无关”
南宫羿恒出声安慰着陌云曦,可就连他自己心里也在不安着,陌云曦所说的那些,他又怎会不在意,太多的巧合,任谁都不可能不将这些放在心上的。
陌云曦静静的像个茫然的不知所措的子孩一样窝在了南宫羿恒的怀里,这还是第一次陌云曦在南宫羿恒面前表现出这么让人心疼的一面,南宫羿恒看着这样的陌云曦,似有无数利刃剜着他的心脏,让他觉得难受的厉害。
“云曦,乖,没事了,不要再想了,云曦没事了”
南宫羿恒一遍遍的轻抚着陌云曦的后背,一遍遍的轻声安抚着陌云曦,陌云曦也似慢慢的恢复了过来,茫然无措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抬头看向了脸上全是不安和担心的南宫羿恒,有些内疚的抚上了南宫羿恒那张俊透非凡的容颜。
“羿恒,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云曦,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将陌云曦紧搂在怀里,南宫羿恒将头埋进了陌云曦的颈间,声音微微的轻颤着,他怕了,他是真的怕陌云曦会出什么事情。
“我也一样,我也只要羿恒你好好的就行。”
脸上重新绽放出笑颜,但眼底却多了一抹消散不去的愁思,有些事情未必会再提,但却在两人的心底都埋下了根。
接下来两人谁也没有再提这些,不管是有关蛇形玉佩的还是有关梦境的,两人谁都没有再提。
其实两人心中都明白,这事直接问一问樱宁,说不准会知道一些更有用的东西,但两人谁都没提这茬,一是不想,二是莲诺的神秘让他们自觉的对莲诺以及莲诺身边的人都有了一丝防备。
陌云曦似真的已经不去在意这事,如往日一样正常吃喝说笑,还和兰芝说了些可惜她还没有吃一口竹鼠肉的玩笑话,只是在晚上睡觉之时,手紧紧的搂着南宫羿恒将自己整个埋进南宫羿恒的怀里。
南宫羿恒害怕陌云曦会突然的离他而去,陌云曦又何偿不害怕自己突然有一天会离开南宫羿恒,也只有紧搂着南宫羿恒,感受着南宫羿恒熟悉的体温,陌云曦才能安然入睡。
夜色越来越沉,残月如勾高挂于天际,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的,只留下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夜间昆虫活动时悉悉索索的声音。
本已经熟睡的南宫羿恒此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借着房中昏暗夜光静静的看着陌云曦,眼中现出迟疑,现出不安。
犹豫着缓缓的坐起身来下了床,将软枕塞进了眉头轻皱着的陌云曦的怀中。看着陌云曦,眼中再次现出一丝迟疑,垂于身侧的双手缓缓握紧,南宫羿恒还是悄然的不发出一丝声响的离开了房间。
门外,萍儿和兰芝两人正尽值的守在外面,南宫羿恒看了一眼萍儿,示意她好好在这守着便回了自己的房中,兰芝也紧跟了上去,将自己捡到的那个水沉木盒呈给了南宫羿恒,然后便恭敬的退了出去守在了外面。
南宫羿恒看着手中的水沉木盒,手缓缓的握紧,站起身来将身后书架上的琉璃碗轻压进木架中然后向左转动打开了暗阁,将暗阁中的那枚蛇形玉佩拿了出来,坐回椅子上,呆呆的看着这枚玉佩,眼中再次闪过迟疑之下,似是终于做了某个决定,将蛇形玉佩放进了它本该呆的那个水沉木盒里,接着南宫羿恒便运转内力欲将手中的这两样东西全部毁掉。
“你这样做是没有用的!”
温润之声响起,一身素白莲袍的莲诺淡然的出现在了南宫羿恒的面前,南宫羿恒随之站起了身来看向了突然闯入的莲诺。
“你这话什么意思?”
莲诺在听倩茹说南宫羿恒在查这蛇形玉佩的事情,便猜到南宫羿恒应该也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玉佩和水沉木盒竟然全都在南宫羿恒的手上,似乎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安排。
“铭王爷还是不要太过激动的好,莲某想,铭王爷应该也不希望云曦被你我给吵醒吧!”
莲诺自然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轻言出声。
“铭王爷放心,外面莲某让樱宁在外面守着,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的。”
莲诺虽未明说,但南宫羿恒也已经猜到,守在外边的尘风,兰芝萍儿等人,怕是现在全都动弹不得了。
“你到底是谁?”
“铭王爷,莲某是谁铭王爷会不知?在下莲诺,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
“莲诺,你应该明白,本王所问的到底是什么?”
“呵呵那铭王爷是否也该告知莲某一声,你的玄冰诀又是师从何人?”
莲诺眼含浅笑平静的看着南宫羿恒,轻声笑了笑,不等南宫羿恒开口,莲诺便继续出声道:“铭王爷若不愿意说,莲某自然也不会勉强。
不过莲某倒是想和铭王爷聊一些事情,铭王爷听完后说不准会感兴趣。
铭王爷可知,莲某的家族有着两门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