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查看一番,三长老若有所思,“你这伤口上的药是谁开的?”
“这是城东安草堂开的。”
“可曾有药方?”
“小人左边衣袖里有药方,长老明鉴。”幸亏早有准备,郑藩倒是心思细腻。
“来人,搜衣袖!”班恒开口道,夹带一丝怒意。
“不必,我亲自搜”三长老果然搜出一张对折起的药方。在搜的时候,三长老,对跪着的郑藩挥了一下衣袖。
“除了此药方,可还有用其他药?”
“不曾!”虽心里有疑虑,可伤口是自己烧伤的不假,开药也是临时安排人去办的烧伤药。
“撒谎!”三长老冲郑藩提高了声音。
“老爷,小人冤枉啊,你可以找安草堂的大夫一问便知,小人绝无撒谎!”郑藩虽然不知长老是怎么发现的,但眼下的情况只能死要着,不能松口。
“不必了!”众人吃惊!
“你伤口处有朱砂,想必你纹身时用的是朱砂!灼烧之后,朱砂会变黑,你看你的伤口。而且,朱砂遇热之后,又在你的伤口之上,你又包扎了伤口,你在4个时辰后会中毒身亡!看你的伤口,怕是已经过了3个时辰。这次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但凡你削了这块皮也不至于这样!”
轰!“不会的,不可能,你骗我!”
“我骗你?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头晕,恶心,想吐?”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三长老正说到此时,郑藩果真干呕了起来。这才慌乱了起来,甩了甩头,真的有点晕。
“班老爷,还有一个时辰,审不审,已经没有意义了!不过,此毒也不是不能解,班少爷是在我们的地方出事儿的,我们也有责任。至于这人怎么处理,全凭班老爷。”
“哼,把那个贱人带过来!”这回班恒彻底怒了。或许开始时还有疑虑,但此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郑藩的问题。
“贱人,你也听到了。要不要救你的小情人,就看你招不招了!”
“来人,搬个火盆来,你要不招,我就像郑藩一样,在你的纹身上烧!”
须臾,火盆搬到了二姨娘面前。烙铁也准备好了。
看着郑藩的样子,不说,死路一条!
“不要啊,老爷,求求你,不要!妾身不想死!妾身,妾身...”
“还是不肯说嘛?!!!好!很好!!给我扒了她的衣服,烙!”
现在不仅仅是怕死,而是屈辱。
“老爷,我说!我都说!”郑藩承受不住,倒是先松了口。
“我都招,愿意一死,但求老爷放过二姨娘!”
“哼!你觉得你还有筹码和我谈条件嘛,你本来就会死!”班恒一声冷笑。
“老爷,我知道帮助少爷的方法!”咬咬牙,郑藩终于松口了。“只求老爷放过二姨娘!”
“什么!你都知道什么?”不仅班恒,在场的人都震惊了。适才三长老给小班丰把过脉,并无异常!对班丰这种情况,也是困惑!
“小人只求二姨娘平安,求老爷成全!”
“好!你若能治好小丰,我就放过她。”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不要,阿藩,你何苦!你不能死!”
“文心,你要好好活着!”
“哎!罢了,都告诉你们吧!我与文心,也就是二姨娘,本是青梅竹马。自小订婚。两家人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是两家人素来和睦。八年前,文心的父亲重病,无钱医治。他正值壮年,两家人,花光了所有家底,都不够。大夫说,要用牛黄。可是我们哪来的钱买牛黄。那年,因大夫人多年未育,让老爷纳妾。谁都知道夫人娘家显赫,嫁过去做妾,还不如嫁与普通人家做妻。夫人未育,又怎么能让妾有孩子呢?即便有了孩子,多半也是给妻。但是...但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借不到钱,叔父那么年轻,实在不忍。文心才答应嫁到班家,把聘礼用来买牛黄!”
“后来,为了见文心,我到班府做了下人。文心也得老爷爱惜,本是想守在文心身边,护她。可是后来大夫人又生了少爷。而且文心平日吃食里,被人下了药,纵使老爷再疼爱,文心这一生也不可能有孩子!一生啊,都没有盼头!”
“我从未让人下药!”班恒面色凝重。
“老爷,你高高在上,你没做,不代表旁人就不会!深宅大院,人心难测!”
“后来,文心知道了,我俩抱头痛哭,互相安慰,就在一起了!”
“这次被少爷撞见,才想杀人灭口的。”
“他还是个孩子!”班恒怒吼到。
“哎!我又何尝不知!终归是错了。二姨娘没有参与杀人,她不忍心!算了,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那小丰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儿?”班恒没继续问下去。
“少爷的事儿,我想和老爷单独说。时间不够了,能麻烦三长老为我解毒嘛!只要能活2个时辰就够了!”
“不用!”三长老斩钉截铁!
“三长老,还请劳烦,郑藩对我儿还有用,我必有重谢。”班恒是担心三长老心有芥蒂。
“三长老,老爷放心,安排好少爷的事,我任老爷处置。”
“我说的不用,是你不会死!那点朱砂要不了你的命!”
“哈,原来你真是诈我!”
“也不算诈你,确实有毒,只是微弱而已!”
“是我输了!”
“老爷,现在大约是亥时,请老爷准备好一个厢房,把少爷置厢房之内,你与我在厢房中,方圆1里之内不能有其他人,另取朱砂2斤,银针一根,你大可绑着我的手脚,老爷放心,即便是为了二姨娘,我也不会跑。准备好后,一起进厢房。”众人疑虑,不知郑藩想做什么。
“三长老,你刚看我儿,是否看出端倪。”
“令公子,身体康健,并无异常。”这也是三长老疑惑之处。就连她也看不出来任何异常。
“老三,你可瞧仔细了?可有可解之法?”族长也是吃惊,毕竟三长老是最为精通医药的。
“并无不妥,暂无可解之法。”三长老摇摇头。
“老爷,小人的方法可以一试。纵使小人之法无用,手脚被缚,老爷亲自在场,文心又被老爷控制,小人也不会胡来。”
侧过脸,满眼温柔,又对二姨娘说“文心,我要走了,你好好活着,这世,你我无缘夫妻,百年之后,你我再修前缘。”
思虑再三,班恒让护卫在一里之外等着,另在厢房里准备了一口钟,鸣钟为信,钟响冲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