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院依旧是一片狼藉,可比前些时日要好上许多,特别是外院的病人大多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用白遮布挡住的内院病人们了,他们受的重病一般是很难治疗恢复的。其中躺着的就有一位熟悉的人,那就是今天祈福院的主角,红袍守卫!今天对他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因为他将拥有自己的名号,而且赐予他名号的正是他的首脑们,他应该为此感到自豪,可最应该感谢的还非白大人莫属。
白和鸣珀出了议事堂之后就一直在谈论赐名之事,此事并非易事,不是说来就能做到的那种事,要有一定的仪式感才算完好。最后,二人决定这次赐名一定要搞得别开生面,要有激励人心的一面,也要有温暖人心的一面。于是,他们带着这个别致的想法走进了祈福院。祈福院里的人们见到二位大人虽不用行礼,但都用崇尚的眼神注视着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直到他们走进了红袍守卫的隔离区。
走进红袍守卫的隔离区,二人才发现这红袍守卫已经好了许多,身体虽没有完全康复,倒是气色好了许多,而且竟能半坐在床头自理自事了。如此大的转变引起了二人极大的好奇心,好在守卫并没有发现二人的到来,正在闭眼休息。
二人也没有惊动红袍守卫,坐在了床的旁边,静候其醒来。红袍守卫实则并不是在闭目养神,而是在像打坐那样聚精会神的调养气息,而这也是他恢复的比常人快几倍的关键之处!由于太过于专注以至于没有感受到二位大人的到来,不过隐约间的气息波动还是会干扰到自身的气息流动,更何况是两位大人的气息波动,白的不是那么强烈但鸣珀的气息对红袍守卫来说算很是熟悉了。鸣珀身上带着的那股特别的磨砺剑气刺激性很强,一般人都会有种望而生畏之感,更不用说是他自己部下的红袍守卫了,这种感觉一碰就知道是谁的。
红袍守卫感受到了却不敢确信是不是真的,他微微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端坐于自己身前的两位大人,而且两位大人正用平和的眼神凝望着自己,仿佛是在等自己醒过来有什么事要吩咐。
见到两位大人,红袍守卫惊讶不已,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稍许过后,方才恭敬的点头致意到,“二位大人请恕罪,小人不知二位大人来之良久仍调养生息,罪过罪过……”
红袍守卫还在自责时,白站起身来笑着说到,“还罪过,你犯什么罪了?告诉你吧!今天我们来是为了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的,还记得我给你的承诺吗?”
听到白大人这么一说,红袍守卫这才想起来原来是赐名一事。可他却自认为受不住如此大的礼节,本以为白大人只是口头一说,没想到居然会是真的,这让红袍守卫有些受宠若惊了,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么一个大礼相送。
不过这时鸣珀也跟着解释到,“小子,你算是享了八辈子的福气了,能碰上这么个好大人,你知道白大人为了给你取个好名字花了多大的心思吗?就连我们四位大人都相互谈论了半晌,你看你都成什么了,真比我还要受宠呢!哈哈!快!还不快谢谢你的恩人?”
鸣珀说着笑着,他其实也有些自豪,毕竟这红袍守卫出自自己的队伍里,身为一队统领也算是荣幸至极了吧!红袍守卫听到鸣珀的话后,急忙对着白大恩言谢到,“谢谢白大人!白大人不但是我的恩人,更是我们整个族人的恩人,是格森大陆的恩人,小的实在是惭愧,授予如此大的恩典,我羞愧难当啊!但既然白大人已经为我想好了名号,我相信白大人一定有所寓意,相信我一定能够承载您对我的一片芳心的!再次感谢白大人!”,红袍守卫说的如此谦卑,说完还不忘弯腰致意,即使是半坐在床上。
白对于红袍守卫的言谢自然是欢心,不过她到没在意这些,白注意到了红袍守卫很有责任心。自己没有说出这个名字,或是这个名字的寓意,红袍守卫居然自己料想到了这个深意,可谓是心思缜密,时刻将自己即将要背负的责任放在首位啊!
“那我就告诉你,我……不!我们几位大人一同经过协商定论后的最后的名号吧!你认真听啊!这可是你以后要用的名字了!你得时刻牢记你的使命!”,白先行交代到。
红袍守卫神情严肃,再次提起了精神洗耳聆听,这接下来自己将要一辈子延用的名号之来历。
“既然要给你一个名号,自然是要你承担一些重任!首先,我得说一件对我们来说不幸的事情,忽冷大人病危,仙去之日……岌岌可危……”,白说到这里心不禁还是痛了,“那么……我的意思是能有一个人能让……至少是让忽冷大人的精神传承下来,更是要让其灵魂永驻世间,当然我说的不是真正的灵魂而是他的意志!所以,我决定在你身上延用忽冷大人的名号,忽……”
“不行啊!白大人!万万不可啊!白大人!我不能延用忽冷大人的名号,这是戒律,世间禁令啊!”,没等白说完,红袍守卫听不下去了,开口回拒了这个名号。
“不得无礼!白大人言论岂是你一个莽夫插得了嘴的?道歉!”,鸣珀见红袍守卫突然打断了白大人的言论,激动之下狠狠地呵斥到。
红袍守卫下意识的低着头,身体颤抖着慌张的准备致歉,却被白拦住了,白并没有生气,因为她明白红袍守卫这是担惊受怕了。忽冷的名号对他来说确实是太大了,他承担不起,更是担受不了,他没有这个资格。
“慢着!不用!听我说完便是。”,白心平气和的说到,红袍守卫怯懦的抬起头望了白一眼,一看到那温和平静的面庞,便不再感到惧怕了,实际上他惧怕的也不是白,而是鸣珀。
“好了,我没说完,其实啊!我说的并不是忽冷大人的名号,而是找了个很有含义的替代品,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代号。”,白解释到,“说起这个代号啊!我们可都废了一番心思,首先是颜俊大人提起的,后来又经过鸣珀大人的一番解释之后,我们才明白这个名号的深意。说起来,你还真与你的鸣珀大人有缘分呢!”
听到缘分二字,红袍守卫有些羞愧的看了看鸣珀大人,但只是偷偷瞟了一眼不敢正看。这倒是让白心里高兴极了,看这红袍守卫的秉性可真是和那红崖虝兽的脾性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鸣珀大人之前收养过一只异兽,在虚无界流传叫做红崖异兽,其真名叫做虝!浑身上下长着一身红毛,性孤僻却心善,知恩图报!和你如出一辙啊!而且最重要的是这红毛虝兽还救过鸣珀大人和他的族人一命呢!因此,我决定就用这么一只善兽之名要用忽冷大人之号,赐号于你,如何?”,白说到,脸上带着期待的表情。
红袍守卫见白如此模样,脸上微泛红晕,即使是音同字异,即使是一只异兽,其号未曾听过,可这异兽之为贡献巨大,自己怕是连一直兽都不敢苟同了。守卫还是感觉有些承受不起,对不起这个名号,但看到白大人眼里发散着的期望之光,忍不住还是点着头露出会心的笑容说到,“虝!这名号好听又意义非凡,太感谢白大人了!我能得此号只是荣幸至极啊!太谢谢了!”
白一听守卫说好听,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但没有喜形于色,而是继续说到,“你的名号可不止一个字,因为你个那虝兽的脾性还是有些不同之处。在你和那小鬼的殊死搏斗中,我还能看出你的另一面,不屈不饶,可以用一个字形容,烈!所以啊!你的名号是两个字,虝烈!”
虝烈,红袍守卫打死也没有想过,自己的名号居然会是两个字,而且承载着的意义可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但既然得到了这个意义深刻的名号,就应该拿出和其相提并论的气势去承载它,不能辜负了几位大人的一片好心。
对此,红袍守卫斩钉截铁的发起了毒誓。
“本人出身贫贱,今承白大人之诺,载格森大陆之重任,延忽冷大人之风,从今日起,我的名号就为,虝烈!我,虝烈!发誓!从今往后,生生死死将一直守卫格森大陆的一分一毫,绝不辜负几位大人对我的重托!”
听到虝烈发起了毒誓,非常振奋人心,白感到十分欣慰,但是这一切并没有结束,在虝烈的身上还要背负起实质性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