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雨似漂泼,今已是第四日,好在雨势渐小没有起初两日的铺天盖地,应该下不了几日了。
几人只能呆在木屋听风望雨煮茶对弈,谈经说道,虽是打发时日却也是无聊。杨芙早已呆不住骂骂咧咧起来:“什么嘛,本小姐好不容易出来游玩,这老天到好,连下几天雨把我困在这里,呜...我要出去。”
“出去?胡闹!片刻就是一道菜名……落汤鸡。”“你若是不想喝那苦涩难闻的汤药,就老老实实呆着!”杨帆难得拿出哥哥的威严。
翠竹也是一旁拉着杨芙,她也只能坐下端杯茶饮,看哥哥和江海下棋。
只是心里惦记着院长那里的奇物,丹药,经书,又怎么静下心来?这茶饮的无味棋怎么看都是臭。“唉!”托腮尽是长叹。
说到急这屋中还有一人,不!是一只猴。小猴子也是极不耐烦,不时自江海怀中伸出脑袋,望向屋外看到那雨滴连成线。然后又耷拉着脑袋,钻回江海温暖的怀中,将自己卷做一团。
“变态,把你小猴子借我玩玩”,杨芙见状开口讨要。
江海到也干脆,直接将小猴拧了出来放在桌上,因为江海知道小家伙不喜欢杨芙。
果然那小猴子不满的看了一眼江海,然后发现杨芙正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扭头跳下了桌子,一阵风似的跑向江海的房间,在杨芙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已经关上了门,“喀嚓”还上了锁。
这可把杨芙气的不轻双腮鼓鼓。“连只小猴子都欺负我”一拍桌子“我回房睡觉。”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翠竹也只能跟着。
“砰..嗡”摔门声。
东边关门西边开门,江海房门开了一道缝隙,小猴子的小脑袋神了出来左顾右盼。确定杨芙不在,大摇大摆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棋桌上,脑袋偏向一旁背对江海,在为江海的出卖生气。
模样滑稽让杨帆也是忍不住伸手,抚摸它的小脑袋,小猴却是快速躲闪不让其抚摸,最后还是躲进了江海怀里,杨帆也是无奈。
这便是江海想不通的地方。到目前为止,小猴只让江海父子三人,孟秦碰,其他人是一根毛也不让摸,就是上次托江叔带到学院也是像供奉佛祖一般,好话说尽才勉强跟着。
父亲母亲但也好说,只是孟秦也没见他如何对待小猴,小猴子就是与他亲近,让一同生活了这么久的杨帆是羡慕不来。只能说缘分不够,又或者说孟秦身上有什么吸引着小猴儿。
雨继续下着,群山本都是烟雾缭绕,如今更是看不出其轮廓,烟雨蒙蒙群山漫漫。
与此同时,相隔万里的某地却是晴空万里,一人徒步行走山村之间。
只是这山村实在美丽,竹篱密密围着茅屋座座,一条小路绵绵悠长。路边树木幽幽却不杂乱,远处更有一弯溪水叮咚直流向东,溪流上是一座木桥,上了桥视野便是开阔了。
几株参天杨柳矗立柳叶依依,更有果园片片,正是花开时,美艳满园香馨入鼻。
瞧此人穿着打扮也不似山野之人,怎会寻到这么一个妙处?此人进了村,轻车熟路般径直往西,来到一家店铺前。一番思索,确定如情报所说便进了店。说是店铺也只是茅屋一座,里面只有老翁一名,慈眉善目白发苍苍却是精气甚旺,见有人进门便招呼。
“客官买些什么?随便挑。”
那人将店内瞧了个遍,只有草帽一顶,蓑衣一件,棉布手套一个,破袜子一只,信封一个,五件东西。那人也是知晓这五件东西的含义,指了指那顶草帽道:“我要一顶帽子”
老翁眼中泛着光芒“不知道客官要什么样的帽子,如果太好的小店是做不出来的。”得先确定这人不是巧合而来。
那人也听出了其中别意,手上滑动做了一个怪异的手势,随后道:“店家只管放心,帽子不过是装头而已,不要太好。”
那老翁瞧见手势这才放心,开口道:“客官说说要求吧”。
“面料自然是保定貂裘,顶上五珠,分为钢珠,霹雳火珠,塞外玄铁珠,佛骨舍利珠,还有一珠你们自选。只要不破损即可,我要戴上面见先人。”
“客官要求都已记下,这帽子我们做。”老翁拿出一张纸,在上面记录着。
见老翁答应那人也是心喜“不知道这帽子价钱如何。”
“如此条件的帽子价钱自然不低,如果你能自己做,便也不会找我们了。”老翁满是笑意。
“你开价吧。”
老翁思索一阵,伸出五个手指。
“五百两?”
老翁摇头:“五千两!”
“未免也太高了!”那人有些接受不了。
“我们这家只有这个价,你大可找别家问问价格。”老翁微笑不减
那人也是思索片刻,才咬牙答应。
“客官先交三成押金”
那人只得从怀中取出两张银票递给老翁,老翁接过银票递给一个物件,似铁非铁像石非石,只是上方有着一个红色骷髅头张牙舞爪,说不出的诡异。
“你拿着这个凭证好生收藏,只认凭证不认人,事成之后自然有人寻你拿帽子。”老翁郑重的说道。
那人只得将物件收于怀中贴身保管。然后便离开此处。
他离开以后,一只白色信鸽带着老翁所写之物飞向深山之中。
保定城外一处酒家走进一男子,约三十来岁,是眉毛浓黑鼻梁坚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眼大嘴阔,但也对的起俊美二字。只是长发披肩并不束缚,右手掏耳,只掏的咧嘴皱眉,这是一个不羁之人。
选了一处坐下。“店家上壶酒,再切着一斤熟牛肉。”
那店家答应,吩咐后厨张罗。
男子这才观望四周,都是些赶路歇息之人,有农夫,剑客,商旅。或者吃喝,或在交谈,还有几人也在打量男子。
“客官,您要的东西,”那后厨直接将牛肉酒水放下,为男子倒了一杯酒。“客官慢用,再有需求只管招呼。”,即便离开。
腹中饥饿男子也顾不上有人观望,大快朵颐。
酒水饮尽吃至七分饱,男子拿了些碎银放在桌上,不急不慢的出了店向郊外走去。同时那几名交谈的农夫也是结账离开。
行了些许路四周已经看不到行人,男子停下脚步。“出来吧,这里没人了正是你们下手的好时机。”男子像是说与自己听一般,此处除了鸟鸣别无他声。
眼见没人出来,男子继续开口
“行走江湖少不了戒备。所以我先前入店时那些剑客,商旅对我的观望实属正常。几个农夫山野之人脚下却无半点泥,看似交谈一人的眼角余光一直盯着在下。难道在下生的美?我自己的容貌我自己清楚!你们虽然掩饰的很好,可是眼神中有农夫不该有的冷漠,空洞。”
眼见伪装败露四人从暗处走出,正是先前的农夫。
“你们是何人?”男子大喝
“取你性命之人!”四人从怀中抽出匕首,慢慢将男子包围其中。
“杀”像是命令,前方之人手握匕首向着男子刺去,一道绿光闪过,男子知晓那匕首之上喂了剧毒。往后撤了一步,只见那匕首从上至下贴着肚皮而过却是没割中。男子顺势出脚踢在那人小腿之上,那人吃痛一个后翻退了去,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只等后人。
男子不曾松懈,耳后突然生风知晓后方之人突袭而至,正是自己的后背,仓促之间只能是俯首弯腰。那匕首挥了个空,却见男子漏了要害,于是持匕首下刺,却是怎么也刺不下去原是给男子反手抓住了手腕。那人只觉得右手有如被巨钳夹住难使半分力。
那人见被擒哪能就范,右脚一抬左手摸进了长靴中,原来那里也藏有匕首。左手拿起匕首刺向男子,男子早已注意到,一个灵活无比的手法打掉其左手匕首,右手更是使力。“啊”,那人一声惨叫。
其余三人见状同时攻向男子,男子也是聪明以手中之人为牵制,让三人的的攻击无从下手。
僵持着,三人顾及同伴。被擒之人当然知晓,于是忍着剧痛一咬牙一口鲜血喷出,男子自然没曾料到只能躲闪。右手却是不松,那人趁着空隙捡起跌落的匕首,挥匕首而去,男子阻挡却是发现不是冲自己而来。
“啊……”撕心裂肺的吼叫,震出飞鸟无数声音回荡山谷。
原来那人竟然将自己的右手斩断,只为脱离男子的控制。只见断手处血流不断,已经染红了一片,男子虽然痛却是脱离控制,不停向后移动。
再看那只手掌正被自己抓着,男子是丢都丢不急,“你当真是狠啊!”
一行四人废了一人,那三人也是发了疯一样扑向男子,男子右手伸进袖中,想了想还是没有取出。
只靠闪转腾挪赤手空拳对敌,来来往往几十回,不免有些手脚麻木。这三人更像磕了药一样,全然不顾身体的疼痛,找男子搏命。
男子已经折断了其中一人的右臂,踢断了其中一人的小腿骨可还是无用,对方完全不回退,仿佛不知死亡为何物。只能是在地方抓了几粒石子,“噗噗噗噗”四声,那石子快速飞舞正中三人,其中一枚还拐了弯打在那断手之人身上,四人都是动弹不得给点了穴道。
男子这才松了口气,原本打算活捉的,想不到废了这么大周折,好在制服了他们,坐在地上喘气。
休息一会儿,便来审问几人。
“你们不是一般的亡命之徒,这般训练有数应该是某个杀手组织成员,我且问你们,谁指使你们来杀我的?谁说出来,我便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