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传来“噗嗤”一声,“我带你打。”
楚衿不用回头就知道此时这人肯定在幸灾乐祸,顿时没了兴致:“不打了,一点都不好玩。”
乔一宁在她旁边坐下,说:“想玩什么?我陪你。”
楚衿盯着他,小脑袋瓜转了一圈,悄咪咪说:“上楼的时候我看到一楼有投篮机。”
讲到这乔一宁大概知道她想做什么了,勾唇轻笑:“这回想赌什么?”
楚衿摇头:“赌博多俗呀,比赛重在过程,结果不重要。”
乔一宁起身,拉住楚衿的手:“是是是,听你的。”
于是两人光明正大地溜走,却没有人留意到,各自沉浸在玩乐中。
俊男靓女的组合到哪都是夺目的。
立马就有人注意到他们。
阿海待在角落里差不多几个小时了,不参与任何游戏,就光盯着进进出出的女生。
无他,他刚和兄弟打赌,今天一定会遇见他的梦中情人,并且成功牵手。
他就像一匹虎视眈眈的狼,躲在暗处等待他的猎物。
来往的女生不少,却都没看中。
“海哥,你不会是在匡兄弟们吧。”
“是啊海哥,这么多妹子,你就一个都没看上的?”
阿海睁开休息的眼睛,高傲:“莎士比亚说:‘To be or ’s a question.’”
“?”
一旁的两个兄弟听得一头雾水,相看两茫然。
“你知道这啥意思吗?”
“海哥又在说他那些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句子了。”
乔一宁和楚衿并肩进来时,恰是热闹之际,音乐声、人声混杂在一起震耳欲聋。
两人交流需在耳边才能听得清内容。
“这人会不会太多了点,还是算了吧。”楚衿附在乔一宁耳边大声说道。
乔一宁微皱眉头,心里打算着把这里包下的可能性有多少。
楚衿见他没反应,捏了捏手指,补充道:“我们到处逛逛,一会再回去。”
处在角落里的阿海见状,决定主动出击。
理了理着装,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又理了理头发,才满意地点点头。
迈着他自认为优雅的步伐,昂首挺胸,露出一贯的微笑,走到楚衿面前。
“这位小姐你是我今晚,哦不,是至今见过最美的姑娘,我能有这个荣幸邀请你成为我今晚的女伴吗?”
“?”
“?”
楚衿:前面的话没毛病,后面说的是什么鬼?
乔一宁:哪里来的癞蛤蟆?
楚衿不与回应,往旁边移了移,正要绕步离开。
阿海随之移步,再说:“我可以带你玩遍这里每一个游戏,不用……”
乔一宁挡在楚衿前面,用手机抵着阿海:“滚。”
随后赶到的两个小弟,恰好听到这俩字,立马不痛快了。
自己人怎么骂都没关系,但绝不允许外人侵犯。
这事关兄弟义气,不能忍。
“你他妈再……说……一……遍。”哇,这人怎么回事,眼神怎么那么恐怖。
阿海拉开兄弟,笑嘻嘻说:“别怕,我这兄弟冲动了点,我替他道歉。”
他又说:“来,我请你们喝一杯,大家就当交个朋友吧。”
乔一宁又怎么会轻易妥协,眼前这人可是对他的女朋友虎视眈眈。
好不容易有独处时间,总有人来捣乱。
很不爽!
乔一宁厌恶的“啧”一声,转过头让楚衿一会离他远点。
带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乔一宁三两下将他们撂倒在地,颇为嫌弃地掸掸手,挥挥衣袖不带走一分暴戾。
“我靠,这人谁啊?那么厉害。”
“没听说过道上有这么一号人啊。”
“哎,女人啊女人,她的身边永远有那么一个骑士在,真令人头疼。”
另一边,傅晴在楚衿退出后便开始了疯狂上分中。
很久之后觉得无聊,仰躺在沙发上微眯眼睛,望着头顶的灯光,陷入神游。
忽然,一张欠揍的大饼脸进入视线,带着讨厌的嬉笑。
“在干嘛呢?”
傅晴直起身子,盯着他慢悠悠说:“我在夜观星象。”
“噗哈哈哈,那大师可观出什么?”
“掐指一算,得出下一秒你可能会被打。”说完,傅晴伸出小脚轻踢了踢徐扬帆。
得逞一笑。
徐扬帆配合得没有躲开,贱兮兮地挑眉:“玩桌球不,我教你,手把手哦。”
傅晴一脸怀疑:“你?行吗?”
“什么行不行,男人不能不行!”徐扬帆不管她答不答应,就将球杆塞到她手里,拉着她来到桌球边。
他拿起边上杆子,弯腰作势:“手要这样拿,然后对着白球瞄准你想打的球,就这样一用力,就能。”
没进。
傅晴毫不留情嘲笑:“哈哈哈,像你这样就能不进?”
“我这是在掩饰反面教材,这样是进不了球的。”徐扬帆面露尴尬,再次弯腰击球。
又没进。
“这也是反面教材?”
“对,你千万不要学我刚才那样的,进不了。”
傅晴没揭露他,继续在一旁看着。
结果,第三、四次都没进。
傅晴乐呵得肚子直疼:“得了,让我试试。”
她学着徐扬帆的姿势,一手在前一手握着后面的杆子,瞄准白球前面的红球,不假思索,一用力,白球随之打出,顺着路线击到前面的红球。
红球往前滚了一会,慢慢来到一个洞口前。
徐扬帆紧紧盯着这个红球,心里默念:别进,别进。
然而,红球在停下前刚好落入洞口。
进了。
徐扬帆抿紧嘴唇,百思不得其解,这他妈也行。
假的吧。
傅晴得意一笑,向徐扬帆挑眉:“多亏师父教得好。”
呵呵,我信你个鬼。
徐扬帆努力维持表情,笑笑:“既然你已经学会了,那我们切磋切磋?”
傅晴耸耸肩:“可以啊。”
由傅晴开局,球散得四处乱窜但都停留在桌面上,换徐扬帆打。
他找了一个在洞口附近的球,白球稍微一触碰,球毫不意外地进了。
他爽朗一笑:“这才是常规操作,看着点。”
傅晴微微惊讶,她看着徐扬帆不说话。
轮到第二球的时候,白球的力道小了点,在离其他球很远地方就停下了。
再换傅晴。
一小时后,傅晴打进最后一颗球,倚靠在桌子边上,双手抱胸,挑眉。
“你又输了。”
假的吧,他居然被一个新手吊打了?
让他的颜面何存?
“再来一把!”徐扬帆不甘心。
“你自己打吧,我不来了哈哈哈。”傅晴放下杆子,回到沙发上重新坐下。
再打下去,她觉得徐扬帆那弱小的心灵会受到伤害的。
在大概十一点半的时候,乔一宁和楚衿回到包厢。
乔一宁怀里抱着大大小小的玩偶,楚衿手上也抱了一个。
郑星汉迎上来:“你们俩这是抢劫去了?”
“我们去玩娃娃机了,乔乔好厉害呀,一抓一个准,差点把那里的娃娃抓完了。”
楚衿开心极了,大方和他们分享刚刚的经历。
“哇,苏苏你好厉害哦,一打一个准哎。”
郑星汉搞怪模仿,逗得大家捧腹大笑,就连乔一宁也不吝啬地上扬了唇角。
哦,除了徐扬帆。
他还抱着杆子在练球。
“他在干嘛呢?怎么不过来?”
傅晴瞄了一眼他,无所谓道:“他大概在怀疑人生吧。”
时间离得差不多了。
他们慢悠悠走到广场上。
冬天的夜,黑得透彻,没什么星星,唯月亮兢兢业业远挂天边。
寒风还在似有似无地吹着。
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一大波人,处在他们中间竟也觉得没那么冷了。
大家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欢声笑语,热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