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妹本就通红的眼眶中泛起些许泪花,“闲歌姑娘,我为之前的事向你道歉,对不起,你心地善良帮助我们,我却那样说你。”
看着她的模样,闲歌有些无奈,声音轻缓地说道:“你的帕子我收下了,我很喜欢,谢谢你。”
“还有,我从未怪过你。早些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话音刚落,侍卫就向这边喊道:“闲歌姑娘,我们要走了。”
“知道了。”
闲歌回了侍卫一句后,又看向杨小妹,“我要走了,若是有缘,我们日后还能相见。”
目送着闲歌一行人离开,直到看不见为止,杨小妹释然的笑了笑。
闲歌姑娘收下了她的帕子,不计前嫌,她已经很知足了。
虞府。
“回来了回来了,小姐们回来了。”管家远远瞧见了闲歌和虞漫,马不停蹄回来报信。
听到他的喊声,屋里的人全部出动,看着迎面进来的两个聘聘婷婷的女子所有人都热泪盈眶。
“回来了。”虞大人舒了口气,这些天光听着传回来的消息就觉得惊心动魄的。
这两个小丫头没想到真的平安回来了,他改天一定要去庙里上两炷香。
知云夫人站在一边,提着的心也终于落下来了,这些日子她打听了一些南城的事,瘟疫那么严重,这两个孩子吃了不少苦。
“虞大人,我没有食言哦。”闲歌眨了眨眼,俏皮的笑了笑。
虞大人突然想起她走之前说的,‘会把虞漫安全带回来’,她果然没有食言,听人们说虞漫和王爷遇到上古妖兽时是闲歌和殿下将他们救回来的。
为此,殿下还深受重伤。
屈阮童上下打量了一下,确定闲歌毫发无损,这才放了心,“快进屋里吧。”
虞大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都在门口站着呢,于是笑着道:“对对对,我们回去说。”
闲歌和虞漫从南城回来后直接被送到宫里,受了好一通表扬,宫里又给了些封赏,这才悠悠回来。
大门外,斜对面的墙角处一个黑影始终盯着闲歌的背影,眼里终于有了满足之色。
闲歌进了府后男子便转身准备离开,不知背后何时站了个人。
他蹙眉道:“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周易,你要是按照我说的做我就帮你得到她。”
……
这几日宫里热闹的紧,过两天就是太皇太后的七十大寿了,为了风风光光的办一场宴会,皇宫从里到外都换上了红艳艳带有“寿”字的喜庆物件。
距离寿宴还有一日,屈阮童在虞府里走来走去,焦虑的不行。
刚好虞漫从花园路过,挑了挑眉,看不明白他在干什么。
走过去,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随手倒了一杯茶,问道:“走来走去的干什么呢?”
屈阮童早就看到她了,此时听见她问自己话,便如实说道:“夫子让我们每一个人都为太皇太后准备一份礼物,到时候会挨个献上。”
皇宫学堂成立几十年了,能在里面读书的不是王孙贵胄就是特别有才华的人,此次宴会皇上和众夫子商议后一致同意将学子献礼作为其中一项。
任凭屈阮童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花样来。
这倒是有些难办,毕竟屈阮童可谓是非常非常穷了,要啥没啥,就连住处都是别人家的。
珍贵的礼物他没有,普通的小玩意儿太皇太后一定也看不上。
虞漫也陷入了沉思,突然灵光一现,“要不我给你炼几颗强身健体,益气补血的药丸,到时候你就送给太皇太后。”
屈阮童思索了一下,这样也不是不行,不过强身健体、益气补血的药丸太皇太后一定有很多,他这样会不会显得很随便,没有诚意呢?
他将这些话说给了虞漫,瞬间让虞漫觉得有些道理。于是,两个人一起走来走去,绞尽脑汁想送些什么好呢。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闲歌走了过来,见他们二人似乎遇到了棘手的问题,便走过来问道:“你们这是在?”
虞漫把屈阮童的需求说了一下,闲歌微微思索,突然有了个想法,便道:“你们不要转来转去的了,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在明早之前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屈阮童瞬间感动的不行,“闲歌姐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虞漫在一旁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你闲歌姐的好,我陪你想了这么久没有功劳连苦劳也没有。”
说着说着,屈阮童和虞漫就吵了起来,闲歌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正午了,便开口道:“我要出去一趟,可能会回来的晚一些。”
闻言,他们二人终于消停了一下,异口同声道:“好的!”
说罢,又互相嫌弃起来,“你怎么学我说话!”
虞漫不甘示弱,又嫌弃回去,“明明是你在学我说话!”
两人吵的不可开交,连闲歌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没人的巷子里,闲歌四下看了看,又闭上眼睛全神贯注感受了一下,确定四周没有人这才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了。
转眼间,闲歌站到了天宫门口,趁守卫打盹的功夫偷溜到瑶池边上。
伸出手掌,一个白色金边有祥云印花图案的盒子就出现在掌心上。
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将瑶池边上的灵花摘下来,放进盒子里。
这时候,她的耳朵动了动,有人过来了。
闲歌一闪便消失了。
月老走到瑶池边上准备坐会儿,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一、二、三……十一?”
他怎么记得还有十二朵灵花呢!
难道是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
“老喽,老喽~”月老笑着摇摇头,缓缓起身离去。
在他离开后,一个深蓝色的身影出现在闲歌蹲着捡花的地方。
狭长的凤眼中丝丝入骨的妖孽气息飘然而出,嘴角勾了勾,弯腰捡起一块儿粉红色的帕子,上面盈然浅笑的女子绣花图案栩栩如生。
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又大了些,薄唇轻启,“小丫头我来找你玩儿了。”
话落,男子便消失不见了,这里就像没人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