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悔棋!!”
“你刚刚也悔棋了!”云桦按着李瀚承的手。
“我刚刚还让你来着!”李瀚承不服气。
“不做数不做数……”
云桦不会下棋云栀自然是知道的,自家三哥哥诗词歌赋舞枪弄棒样样精通,可一碰上棋就歇菜。
谁承想,堂堂陈王竟然也是个下棋方面的白痴。白痴对白痴,也算是别有一番趣味。
云桦把炮打在李瀚承的车上。
“你不能这么下!”
“你不懂,这是火药炮,威力大着呢。”
“奥……”
云桦得意洋洋。
“吃!”李瀚承把“相”打在云桦的“将”上。
“怎么就吃了!你耍赖!”云桦急了。
“我家丞相能文能武!”
……
云栀扶着额头,“我不认识他俩。”
……
“没想到王爷棋术如此高超,佩服佩服!”
“过奖过奖,三公子才是天下棋材,本王自愧不如!”
“不敢当,不敢当!”
……
二人这棋艺着实太惊人了些,云栀瞠目结舌地看着二人用诡异的手法打成平局继而互相吹捧。
“今日本王棋逢对手,心里高兴得紧,好久都没这么自在过了。”
“我也是!”
“奥对,今日光顾着玩了,差点误了大事!我出门前家父托我带给王爷一些礼物当做封王贺礼,王爷请看!”
随着小厮打开箱子,映入眼帘的都是些安国境内不可多见的珍品。
箱子里有乌思藏的茶砖,大理的干货,南方郡的丝绸刺绣和波斯的手工地毯,还有一些花纹极其华美的绣品。
“尚书大人太过客气了些,这么一箱货,想来哪怕是云二公子的商队,也少说得两个月才能运回来,还请三公子替本王多谢尚书大人的美意。”
“可不是么,你光看看这织锦上的必刺绣,哪怕是寻遍整个安国,都未必能有这般手艺。”云桦抚着绣品上宛如粉色云团般的樱花刺绣得意地说着。
“不错,饶是宫里,能得到此等绣品的,也不超过三个。若是做成衣衫,穿在心爱的女子身上……”李瀚承边说边想着在房里嗑瓜子的云栀。
“王爷好像还未曾婚配?”
“未曾。”
“可有心上人?”
“有!”
“那是哪家的姑娘?丞相的嫡女还是工部尚书的小女儿?还是泰西国的公主?”
这男人八卦起来也丝毫不输女人,云桦现在就是一脸看热闹的好奇样。
“都不是……”
“哇!!!那肯定就是春满园的姑娘!”云桦仿佛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陈王,圣上四皇子,竟然是青楼常客!”
李瀚承被云桦的断章取义气的恼羞成怒,低喝一声“不是!”
“诶?不是嘛……”云桦失望地垂下脑袋,“看来堂堂王爷,竟然没去过青楼……可惜啊可惜……”
云桦的脑回路很神奇,李瀚承很想知道他是怎么联想到这的,他甚至想把他脑袋撬开看看里边都是些什么东西。
“你才没去过!”
云桦愣了愣,“笑话!我堂堂云家三少爷,怎么可能没有去过青楼!看样子你才没去过!你!这!个!雏!”
李瀚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本王当然去过!本王八岁就去过青楼了!”
云桦不服气,扯着脖子涨红了脸,“我五岁就去过!”
“本王曾经……曾经……可夜驭六女!”为了不失体面,李瀚承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
“我可夜驭八女!”
……
精力旺盛啊……
坐在房间里安静嗑瓜子的云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索性瘫在床上,直接随手拉过被子捂了头……
外头大朋友间的争吵还在继续。
“我不信!”
“我也不信!”
二人扯着脖子喊,争得脸红脖子粗。
羞得各丫鬟回了丫鬟房,尴尬得各小厮背对着二人干活权当没听见,各侍卫武士也早早离去。
“有本事现在和我去青楼!”云桦抓了李瀚承的手就要往出走。
“走就走,怕你不成!”李瀚承甩开了云桦的手,“本王自己会走,更何况汗手会传染!”
“你才是汗手!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本王再说十遍,听好了!”
……
二人就这样骂骂咧咧地一同走出王府,走向整个长安城最大的青楼——春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