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6只半大的白狼、一对雪隼和黑猫花花凑在了一起,简单介绍了一下。布兰介绍的方法比较简单粗暴,在丹妮的协助下,将几只禽兽抱起互相往对方身上狠狠蹭了几下,然后就带着这些不断抖毛的家伙们,各回各家。
雪狼被布兰丢进了狗窝。一对雪隼被带到位于山包顶部的阁楼边上,母的拴上,把的公放飞,顺便划拉一堆破树枝放在附近。希望这只公隼能有些自觉,先把窝搭建在自家阁楼的房顶上。随手摸了摸这只母的安慰道:“别怕,买房盖房是男人的事。”然后带着有些炸毛的花花回房睡觉去了。
……
清晨,听到窗外的鹰鸣,布兰翻身而起,现在他也是有身家的人了,一堆小伙伴需要养活。等跑出屋外,便看见丹妮正在逗鹰,便不在理她,向山下狗窝跑去。清理完狗窝、马厩,便带着花花、几只白狼和马驹,沿着院墙慢跑,帮助他们尽快熟悉这里。
……
早餐后,布兰和丹妮来到了练武场,使用能力快速制作了几个大小不一的石锁,然后拿起最小的,在丹妮不屑的眼神中舞弄了几下。
立起几个木人桩,拿起一旁的长杆,一杆捅出,在接近木桩伸出的横木时,翻腕拨打在横木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然后顺势一捅咚的一声撞在木人桩的立柱正中。传统枪术讲的是“封闭提捋、拦拿缠还”,拦拿必须快捷有力,这样才能拨开对方的武器,枪头才能扎进去。只是现在这小身板还差得远啊,现在只是徒有其表。
拿起一个空麻袋,向里面放了一点碎沙石,提、甩、背、摔了几下。以后每天都要在向里面加入一点沙石,这一天一锹沙的功夫也要开始练了。练功是个持之以恒的事情,急不得,是练也是养,慢慢来吧。
丹妮站在一旁看着布兰忙活布置着,时不时的上前帮忙搭把手。当最后的武器架立好后,一个上午已经过去了。
……
午饭时听着窗外面的鹰鸣、狼嚎,布兰忍不住问道:“丹妮,我怎么没见过你的狼或鹰什么的?”
丹妮脸上露出一丝难过,随即隐去:“死了。”
似乎是找到了倾述的对象,丹妮开始讲起了来。
“我没有雪隼,雪隼是非常难以驯养的,但是驯养好了,会是非常好的助力。那时我还没有能力独立驯养。
我有过一对白狼,我们那里白狼很多,家养的、野生的,混杂在一起。有时野生的会混进家里,跟着混吃混喝,有时家养的会跟着野外的狼群四处游荡,也许几年后受了伤、或是老了跑不动了就再溜回家中。只是能这样活着回来的极少,北地的野外太危险,白狼并不算强大。
白狼不会主动攻击我们北地人和我们的家畜,即使是在最饥饿的时候,所以在野外如果遇到白狼,你可以安心的休息一会。在狩猎时人狼相遇,通常还会合作捕杀猎物。当人和狼互相看上眼时,我们脑袋里会出现一个简单的符号,然后用自己的血在狼头上画出这个标记,从此不离不弃。白狼通常是一夫一妻,他们会共同进退,所以许多时候,我们的白狼伙伴也是成对的。
我在8岁时遇见了他们,就象你这么大时。我偷偷出了部落,然后迷路了。在哭泣时有队狼群路过,他们离开狼群留了下来。”
看着布兰一脸向往的神情,丹妮叹了口气,语调开始低沉,隐隐透出一股沉重和伤心。
“成年礼,我在成年礼的过程中失去了他们。都怪我,明明他们已经预警了,我还是大意了……”
说到这里,丹妮没有再说下去,陷入了沉默。
布兰轻声说到:“那对雪隼,相信他们会成为你新的伙伴。”
……
下午布兰一个人来到了库房,仔细清点了一下库房中材料,看着每一份材料及旁边写着的归属者的名字,布兰不禁有了一些紧迫感,他需要尽快开始工作了。
布兰将魔力散发开来,利用魔力感知这些材料,如今他的魔力已经能散发到10米左右,布兰知道这已经是自己的极限,如同逐渐展开的触须,当触须伸直时也就到头了。让自己逐渐沉静下来,仔细感应着这些材料,再与已经了解和掌握的材料进行对比甄别。
近一年不间断的使用魔力,特别是在使用魔力渗透入刀剑,以求从微观层面去了解认识其本质,这让布兰的魔力增长的飞快。虽然离微观层面这个目标依然要差的太多、太多。但是魔力似乎有着自己的记忆,把一些结构排列如同复刻般作用到目标刀剑上,这是能力的本能。一把手工打制的刀剑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不均匀的地方,而布兰的能力避免了这些,这也是经他手处理的刀剑质量更上一层的原因。
如果仅是简单的重复制作,布兰现在可以一天不休的制作十多把刀剑,而不会有任何吃力感。但布兰不想进行这种简单的、重复的劳动。他希望自己留下些什么,或许可以传世的作品,而这些需要他不断的学习和认知。当布兰把心神沉静下来,试图不断深入,不断让自己的魔力感知更加细微时,他的魔力就会宣泄而出,坚持不了几个呼吸。这也是布兰经常脸色发白,魔力消耗过度的真正原因。但只要坚持下去,他相信迟早会有回报。就如同现在,虽然他一脸苍白,但依然稳稳的站立着,而不是像当初那样昏倒。
布兰缓缓收回发散的魔力,仅散布在身周的一米方圆,这也是他时刻保持锻炼的方法。他想着该去城堡的旧仓库看看了。那里有太多的学习样本,心中默想了一下刚刚感知中的几样比较特殊的材料,然后就出门直奔城堡而去。
……
丹妮站在高处看着那个幼小的身影出门而去,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这个孩子总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但与他在一起却难得的轻松,他不会因为你是仆人就呼来喝去,也不会因为你是勇猛的武士就心存畏惧,他总是平等的看待一切,缺少北地人的无畏,却拥有许多更细腻的东西,关怀、同情,虽然掩藏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