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问道:
“三弟,你怎么会在这儿做山大王?”
程叹金叹道:
“都是生活所迫,我的食量太大,为了填饱肚子,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一个偶然的机会,程咬金认识了武南庄的尤俊达。
尤俊达不但好吃好喝伺候着,还要和他合伙做珠宝生意。
程咬金虽然对尤俊达的珠宝生意有所怀疑,为了自己和母亲不挨饿,也豁出去了。
尤俊达见程咬金答应了,问道:
“路盗贼甚多,程兄需要习得武艺才行,未知程兄想要学何种兵器?”
程咬金道:
“我不会别的,砍柴的时候,倒是用过斧头,用起来挺顺手的。”
闻言,尤俊达让家丁取出一柄重六十四斤的八卦宣花斧。
程咬金接住斧头,一阵乱舞,毫无章法可言。
尤俊达想传授程咬金几招,程咬金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忘了个干干净净。
天黑了,尤俊达让程咬金先休息,学斧之事,可以从长计议。
当晚,程咬金才一入睡,一阵风吹过,一个老头出现,对他说:
“快起来,我教你斧法,你这一柄斧头,将来保真正,定天下,取将封侯,还你一世荣华富贵。”
话毕,老人举斧在手,将八十四路斧法全都传授给程咬金,道:
“我去也!”
话毕,老人消失不见了。
程咬金惊醒,却发现是南柯一梦,梦中场景,还是历历在目,心道:
“待我再演习一遍,不要忘记了。”
程咬金提起斧头,来到院中,轮起八卦宣花斧,一路路使将出来。
斧影过处,狂风起兮,飞沙走石,早惊动了尤俊达。
尤俊达披衣出门,只见程咬金在月下弄斧,威风凛凛,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精妙绝伦,不禁失声高呼:
“妙呀!”
尤俊达这话一出,将程咬金从那个奇妙的境界中惊醒了过来,只记得舞过的三十六路,后面的都忘了。
几天后,程咬金就和尤俊达披挂马,押着车子一起出发了。
到了长叶林后,尤俊达才坦白,他们其实不是做珠宝生意,而是做拦路打劫的无本生意。
程咬金说道:“做强盗是大罪,抓到了要被杀头的。”
为了骗程咬金入伙,尤俊达说道:
“你是第一次做,就算被抓到了,念你初犯,也是可以免罪的。”
程咬金虽然不信尤达的说话,却也不想再饿肚子了,想跟着尤俊达吃香的,喝辣的,也开始自欺欺人了,道:
“原来初犯是可以免罪的,我就做一次吧。”
见程咬金肯入伙,尤俊达大喜,问道:
“程兄,你是要讨帐,还是观风?”
“讨账,一定是杀人劫财;观风,一定是坐着观看。”
程咬金心念电话转,道:
“我去观风吧。”
尤俊达说道:
“程兄果然是条汉子,刚加入我们,就想立功。
既然程兄已经决定了,我们也不忍心让程兄失望,就依程兄所言。
程兄,你想带多少人去行劫?”
程咬金道:
“我是选观风,为何叫我去行劫?”
尤俊达说道:
“原来程兄对此行道的哑迷都不晓得。
大凡强盗见礼,叫做‘剪拂’。
见了些客商,叫做‘风来’。
来得少,谓之‘小风’。来得多,谓之‘大风’。
若杀之不过,谓之‘风紧’。而‘扯乎’则是赶紧逃。
讨帐是守山寨,问劫得多少。”
程咬金的猜测是没错,观风确实不是抢劫,讨帐才是抢劫。
不过,尤俊达想拉程咬金下水,早就准备了两套说辞,不管程咬金做何种选择,最后都会是动手的那人。
程咬金真的不想打刧,道:
“尤庄主,小弟不懂你们的行规,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小弟其实想先跟着尤庄主先学习学习,打劫之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尤俊达说道:
“我们绿林中人,别的字可以不认得,却必须认得两个字,就是‘义’和‘信’两个字。
不讲义气者,人人得而诛之,无法在绿林中立足。
而没有诚信,两面三刀,背信弃义,出尔反尔之徒,更是我辈所深恶痛绝的。
程兄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却是不可以出尔反尔了。”
尤俊达的一番话,程咬金虽然只听明白了几分,却也知道,他已经别无选择了,必须去打劫了。
程咬金说道:
“我不认得路,你安排一个人在前面带路就行了,打劫之事,我一人就够了。”
尤俊达大喜,便安排了一个喽罗给程咬金。
程咬金和喽啰一起到了东路口,守了一个晚,都没有客商经过。
天亮了,喽啰说道:
“白天不宜抢劫,我们先回去吧。”
程咬金的牛脾气来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怒吼道:
“晚黑灯瞎火的,那有行商敢过来?要打劫,就趁白天人多。”
喽啰见程咬金发火了,不敢反驳,道:
“就依程爷。”
程咬金道:
“在东边呆了一晩了,我们去西边看看。”
两人来到西边,躲在路边的树林里。
李二,秦琼两人出现的时候,程咬金大喜,从树林里跳了出来。
喽啰被秦琼的黄金双锏吓破了胆,拼命地往树林中逃,早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