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有监控,有人扒出了卫卫敲骆楚房门的那晚,发现骆楚根本就没有开过门,不管是骆楚的粉丝还是吃瓜路人,都纷纷嘲讽卫卫。
但不管是被嘲成什么样,卫卫要的就是引人注目,毕竟黑粉也是粉嘛。
但她算对了骆楚懒得搭理她,却不知道骆洛不单是骆楚的女友,还是骆家的闺女。
骆洛让人查了卫卫,果然查到卫卫要参加一个女团选拔成团的节目,碰瓷骆楚也是为了快要参加的节目留下热度基础,但不巧,她碰瓷的男人是骆洛的。
还没等骆洛让人把卫卫从入选名单里踢出去,唐云云的消息就来了。
“那个叫啥卫卫的我给把她按住了。”
“一个小小十八线,素颜丑得一笔,竟然敢和我姐妹抢男人!”
“该教训,还想跳女团?没门!可可儿,老娘宣布她已经彻底在娱乐圈没好日子过了,你放心,美貌的骆楚我来守护,你负责推倒他!”
骆洛回:“我已经推倒了。”
“什么时候的事?!不是……你身体……能行?”
“怎么不能行,好着呢。”
“你好着……那就是骆楚不行了。唉……”
骆楚不行?骆洛看向骆楚,忍不住笑出声。骆楚为了照顾她,确实温柔得像不行,可依旧能让她舒服啊。
“洛儿,你笑什么?”她怪怪的,像背着他做了坏事:“手机给我看看。”
“不给,为什么要给你看?”
骆楚凑过来,骆洛息屏,把手机藏回身后。她躲闪,更加说明了有问题,骆楚便倾身去抢。
“洛儿,你是不是背着我和唐姐签的那几个新人聊天?”
“没有!”骆洛后退。
“没有你就给我看!你躲了就是心虚了。”
骆楚压着她肩膀,一把抢过她的手机。开屏需要指纹,骆楚自信满满的用了自己的指纹,看到屏幕弹出“指纹不符”,骆楚更加生气。
他的手机不管是她的指纹,还是她的脸部,都可以开,但她的手机呢?
事大了。骆楚脸色阴暗,骆洛去开锁:“我现在就录你指纹。”
骆楚拉垮着脸,任由骆洛抓着他的手指录指纹。等她录完了,骆楚气哼哼的拿过她的手机开始看。
看到她和唐云云的聊天,又联想起她刚才的笑,骆楚一脸严肃:“你觉得我不行?”
他像是要吃人的恶魔,骆洛立马摇头:“怎么可能,你最厉害了。”
说完了,还把手机抢回来,立马给唐云云一个回复:他床下的君子,床的屠夫。
“你看你看。”骆洛把手机给骆楚看,郑重表明自己的态度,对外人对他质疑的一律辟谣。
骆楚撇了撇嘴,不觉得这句话能表达出他一半的威武。骆洛缩进他怀里,讨好的,娇柔的认错:“楚哥哥,别生气了,你多厉害只让我一个人知道不就好了吗?”
娇糯的音语,这是她距骆楚承认失忆后第一次对她撒娇。骆楚嘴角已经扬起,贴着她耳畔,低声说:“我要养好你,日后在你身胡作非为。”
骆洛呵呵低笑,是回应,是默认,是期待。
骆北云听说骆楚住进秋院了,才出差回来,百忙之中回了躺家。刚进门,浓郁的中药味呛了他一鼻子,骆北云不喜的皱眉。
骆洛在课,带着耳机做着笔记,骆楚坐在一边,捧着一碗药在吹,一边翻看电脑文件。
安安静静互不打扰,他们身后院子飘着雪,纷纷扬扬,明明是寒冷的冬天,可骆北云看着他们一时不觉得已经是冬季。
骆北云也不懂为什么,他有些失神,脑海一闪而过,想起自己好多年前想要娶回家的女孩,他们也曾像骆洛和骆楚一样,呆在彼此的身边做着彼此该做的事,明明安静却能真实的感觉到她的存在,在心里的存在。
可后来都没了,自己弄没了。
骆楚余光瞥到骆北云渐渐走进的身影,把手中的药放下,起来问候:“骆大哥,你好。”
“嗯。”
淡漠回应,骆北云径直走向专心听课的骆洛。她戴着耳机,竖着一对蓝色猫耳,不知道身后有人靠近,直到头顶一沉,骆北云大手放她头顶。
骆洛拍掉骆北云的手:“不要吵我!学习不行,考不好就怪你!”
骆北云其实对骆洛考多少分并不在意,他只是看到骆洛太过懒散,生活随意而毫无目标,他不想她过得浑噩,所以在学习给她一个硬性目标,让她被动自律。
“哥哥为你好。”骆洛语气幽怨的,骆北云无奈又宠溺:“来生理期了?很累的话可以休息几天。”
骆洛纳闷,自己有点小毛病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吗?
全天没几个人知道,但骆家的人一定知道的。家族群里天天热闹得很,骆洛有点风吹草动,他们都知道。
见骆洛不大想理会自己,骆北云便不打扰她学习。目光落在桌那碗黑乎乎的中药,骆北云挑眉看向骆楚。
骆楚解释:“是我熬的药,给洛儿调理身体的。”怕他不放心,骆楚又补充:“已经给秦医生看过,他说洛儿可以喝的。”
秦医生是骆洛的主治医生,骆洛没事他就在医院,骆洛身体不好就在秋院守着。
骆北云查过骆楚,知道他会医,也没多担心骆楚是乱熬的药。默认骆楚可以给骆洛熬药,骆北云只有几个钟的空闲,等一下还要回公司开会。
“可可说,你们很早就认识了,多早?”
松了松领带,骆北云背靠沙发,下巴微抬示意骆楚坐对面沙发。
骆楚不卑不亢,点头:“嗯,很早,在我十岁的时候。”
十岁?骆北云怀疑的看着骆楚。如果资料不错的话,骆楚现在二十七岁。
想到六年多前骆洛受伤回来,明明已经二十年过去,她却依然是十七岁时样子,骆北云心里对骆楚话语的疑惑有些松动。
不管她因为什么还是十七岁的模样,她能回来的就好。既然骆洛惊奇未变,骆楚荒唐的话也可能是真的。
骆楚把对骆孜国说的话重复一遍说给了骆北云听,等他说完,骆北云和骆孜国一个表情,不说话,满眼怀疑又带思索。
“那你认识可可的时间不就和我一样长了?”良久,骆北云才提出疑惑。
十岁到二十七岁,真的好长好长的时间了,骆楚心一算,不禁有股沉甸甸的感觉压在心里,压得他喟叹一声:“嗯,我和她,认识了很久……好久。”
骆北云突然起身,走进藏酒室里拿出了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倒了半满,放到骆楚面前。
若说骆孜国和骆楚交谈是为了试探出骆楚的野心,那骆北云从边边角角的闲杂话题里的渗入,就像在探清骆楚的底子和能力。
有意无意中,骆楚似乎感觉到骆北云对自己抱着的心态,还有他话里话外的藏着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