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王凝!你敢打伤刘道长,破坏祭祀仪式,火神将会惩罚你,你会坠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有两名青年大喊,饱含怒火的瞪着阮栖。
同时,有人赞同,但更多的人沉默了,面面相觑。
王凝是什么人他们很清楚,镇上大户人家的小姐,王庆的幼女,生在浮云镇,长在浮云镇。如今年方十六,正待字闺中,若不是因为大旱了三年有余,庄稼颗粒无收,她不出意外就要和另一大家订亲。
在他们眼里,王凝一直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知书达礼,端庄贤淑,都说谁要是娶了她就是谁的福气,若非大旱,她根本不用被推出来,作为献祭给火神的祭品。
这种人,怎么可能是妖女呢?!
可事实在眼前,王凝刚刚确实一巴掌扇飞了刘道长,有人声称看错了,但不可能所有人都看错了吧……
阮栖瞪了几人一眼,做个梦梦到有人要烧死自己就算了,竟然还有人骂骂咧咧的,这让她有些不忿。
“什么狗屁刘道长,今天在这里,老子就是火神!”阮栖一掌拍下,浩瀚法力汹涌,符光横空,令方圆三丈内的大地下沉。
两名青年神色大骇,纷纷住口,躲在刘道长身后。
“王妖女,你还敢动手!真不怕火神大人的惩罚吗?”那两人纵然两股战战,也仍然坚持咬着牙道。
“闭嘴!两个混账!”中年道士扑通一声跪下,拉着两位青年一起跪倒,道:“小道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这位上仙饶命!”
阮栖皱了皱眉,拂袖道:“我可不是什么上仙,我只是个炼气修士。”
道士闻言,连忙以掩鼻拭泪为动作往嘴里塞了一枚丹药,接连磕头,连哭带涕,道:“炼气士大人,炼气士大人,求您高抬贵手,饶了小道一命,小道不该打扰您清修……”
啪!她懒得管这个道士,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
什么情况?
梦怎么还没醒?
阮栖捂着发红的脸,眉头都快拧成一个疙瘩了。
“啊!好疼,啊不,好厉害,我竟然这么厉害……这还是我吗?”
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谁在说话?”阮栖摇了摇头。
“你是谁?!”那个声音又响起。
“我是阮栖,你又是谁?”阮栖疑问,自己这个梦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小女子王凝,请问上仙,是您救了我吗?”阮栖的嘴巴不受控制的忽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都说了,我不是什么上仙,我只是个炼气修士!”阮栖表面不耐道,心中思绪飞转,那个声音好像是从自己脑海中传过来的。
“原来是炼气士大人,我就知道,不会被献给火神的,炼气士大人来救我了对吗?”
尽管阮栖努力控制,这段话还是含含糊糊的从她口中说了出来。
她很想知道,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什么时候,炼气修士也能被称为炼气士大人了?还上仙呢!
于是,阮栖顺着心中那个声音,道:“嗯,没错,我就是来救你的,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为什么会在我身上。”
“炼气士大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声音断了一会儿,似是说话的人有些紧张,低若蚊吟,不一会儿又响了起来。
“这里是浮云镇,三年前年冬天发生了一场灾难,大旱至今。然后就有个道长来我家,说把我献给火神大人,大人就会放过浮云镇,让这里下雨……本来以为我要死了,多谢炼气士大人附体,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阮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个梦是这么个进展啊……我自己的梦,却是别人的身体,有点意思……
镇上众人都不明情况的,看着王凝自言自语,虽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不过看她一边说话一边变换表情,很是妖邪。
他们纷纷靠近了刘道长。
“炼气士大人?”中年道士轻轻抬头瞅了一眼,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为什么自言自语?
“看什么看!滚一边去。”阮栖一甩袖子。
“是是是,我滚,我滚!”道士不顾受伤,竟然真的在地上打起滚来,不一会儿就滚的一身黄土,停在远处趴着喘粗气。
这时,一位老伯颤巍巍的走了过来,两边各有一位童子搀扶着。
老伯混浊的老眼里满是泪水,激动的不知言语。
他伸出手,看着阮栖:“凝儿,你没事就好,火神大人不收你,你命不该绝啊,不知是哪一路上仙救了你,要是浮云那小子就好了。”
作为大户人家,在这种灾难时节,总是被镇上人拿出来消灾抵难,纵使他万般不愿,也还是被镇民逼迫,无奈让自己幼女应劫消灾。
“爹~”
阮栖不受控制的撒娇。
“什么……爹?”
她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言论,嘴巴却始终不跟着自己脑子走。
“你是我爹……”
“不,你……不是我爹。”
老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自言自语,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听到这话,愣了一瞬后呵呵一笑:“爹知道,你受委屈了,跟爹回家,你永远是爹的宝贝女儿。”
“不不……你……我是说……我是你爹!”阮栖竭力喊道,脑海中的声音一直在和她争夺身体控制权,总是语不成调,干脆便直接喊了出来。
“嗯?”老伯活了一大把年纪,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
所有人再度石化了,他们没听错吧,她怎么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这还是那个乖乖女吗?
滚到老远的道士也瞪大了眼睛,不明觉厉。
“炼气士大人,您要干嘛?”
又是那个怯生生的声音,这次没有让阮栖开口。
“你先别说话。”阮栖冷斥,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