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么的点背儿。”
戴里克气呼呼的将手里的杯子扔到了地上,咔嚓一声碎了一地。
他捂住自己嘴巴,牙疼的要死,心里气愤的要命。
这让他忍不住想起了华夏的一句谚语,人倒霉了,喝水都能塞牙。
戴里克瞪了一眼电视上动画片里的笑话故事,他根本笑不出来,刚才的好心情,被这时候牙疼给气的难受。
他准备来瓶威士忌,麻醉下自己的口腔。
但他的脚却不偏不倚的踩在了玻璃上。
“卧槽!”
戴里克的脚被玻璃渣直接扎破了口,疼的他直接抱起脚,用另一只脚在地上乱跳。
砰!
“我特么,法克。”
戴里克的另一只脚踩在了一块儿比较完整的杯子碎片上,然后和光滑的底板产生的摩擦力瞬间被忽略不计。
砰的一声被滑倒在地,整个人趴在了玻璃渣上。
手上脚上,都是血迹。
他赶紧抓着沙发起身,却没想到沙发被自己拉动了两寸,将旁边桌子晃动了一下。
桌子上方的花瓶微微的摇晃着。
戴里克的目光看着花瓶,赶紧松开了拉着沙发的手,心中祈祷着别倒,别倒。
当啷!
声音响起,花瓶砸在他的脑袋上,花瓶破碎,脸上被留下一条血迹,血已经在不断流出。
他觉得自己的命运真的很不好,至少这时候是这样。
他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准备去厨房收拾下伤口,找点医用酒精擦擦。
可他发现停水了。
医用酒精找不到了,他明明记得昨天还放在柜子里的,但是这时候就是找不到了。
他很气愤,又不知道朝谁发火。
他突然想起自己家附近有一个小的诊所,决定去哪里看看,毕竟不管是脑袋上,还是脚上都是伤口,没准儿还需要缝两针。
他走到了门口,关上玻璃门。
啪!
他听到了一道玻璃碎裂的声音,然后玻璃门骤然破碎,再次溅到了他的脸上,他忍不住嘴里骂着混蛋,骂着一些外语脏话。
然后他忍着疼痛向着门口走去。
门口那棵从小自己一桶水一桶水浇大的树看起来很好看,但是他此时没有任何的时间去欣赏。
浑身四处都很疼,他必须第一时间赶去诊所。
“嗡嗡嗡”
戴里克皱了皱眉,心道怎么会有电锯的声音,然后他四处看了看,远处自己那颗心爱的树后边竟然有一个人。
而在旁边不远处还有一块通告版,板上写着的是,政府规划,砍掉此树。
最重要的是,他看到了自己的签字。
自己有签过字吗?
他忘了,或许是他脑袋有些混乱。
可是,为什么他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呢?
下一秒他知道了什么情况,天空上那棵大树在满满的往下滑动,并且随着下滑的方向,速度越来越快。
那位砍树的工人在大声地喊着:“让开,快让开。”
他忍着痛往旁边躲去。
可是.....树还是落了下来,刚好砸中了他的腿。
咔嚓一声,他知道自己的腿断了,毕竟他自己就是医生,这种声音很清楚。
但他来不及去反应这些,也来不及反应怎么处理。
他能反映的就只有一声惨叫。
“哇啊!我特么法克。”
戴里克真的没想到自己会背到这种程度,他在工人的搀扶下向着诊所走去。
“嘀!嘀!嘀!”
有鸣笛声音响起,戴里克飞了起来。
喝水塞牙缝,出门被车撞,应该就是今天他的情形。
工人怔怔的站在那里惊呆了,才被树砸断了腿,没走几步就被撞了。
这人的运气也太衰了吧。
工人来不及多想,赶紧跑过去想要扶起对方,但戴里克此时已经奄奄一息,要不是他倔强的想要去诊所,他此时有可能已经跪了。
虽然车速不快,但本就伤势很重的他,这时候真的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
他觉得有些绝望了。
工人扶着他,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站起身来。
还好又来了个工人,两个人抱着他。
他在中间仰着头,疼的只能半眯着眼,半张着嘴,在哪里呻吟。
天空上飞过一只乌鸦。
“哇——哇——”的粗劣嘶哑声响起。
哒!
乌鸦屎落在了戴里克的嘴里,很准。
他哭了,从小到大第一次哭的这么难过。
诊所终于到了,他哭泣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曙光,就在这时候他兜里的手机响了,准备手术的医生顺势想替他取下来。
但却瞄了一眼,然后忍不住念出了那条短信:“戴里克,我爱上了汤姆森,我们分手吧。”
汤姆森是他最好的朋友,从小到大的好朋友。
一片草原在他头顶,有羊驼奔驰而过。
大夫看了一眼他说道:“我去取个东西,你不要动。”
说罢便出了诊所,护士也紧跟着去取,因为要取的是一个大仪器,大夫一个人不够。
本来诊所人就不多,所以所有人都跟着去了。
戴里克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然后听到了一阵特殊的声音。
天空上有一颗流星落下,不偏不倚落在了诊所上方。
那名大夫的身体下意识的停下,望着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诊所,张大了嘴巴。
随同而来的那名工人也是不敢置信的喃喃道:到底犯了什么罪,让他这么倒霉。
......
徐凡在医院里陪着母亲聊天。
独立的病房里有电视也在放着,不过两人并没有看。
但就在这时候,徐凡脑海里却突然提示,戴里克的运气已经全部抽取。
他还在想抽取后结果到底怎么样的时候,他看到了电视里突然的插播。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紧急插播一条消息,几分钟前一颗天外陨石从天而降落在了一家诊所上方,据目击者称,诊所内仅有一人遭遇不测,是附近居民库克·戴里克。下面是本台记者采访的一段目击者消息。”
“哦,我的上帝,那个人太可悲了,我是政府的伐木工人,在他家门口伐木,听到家里各种声音,然后就看到他出来,浑身是血,我的木头明明砸不到他的,可是他却非要往前跑两步,应该是砸断了腿,我扶着他走了几步,可一俩并不是很快的车却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而他转了个身,就被汽车直接撞飞了。
那一刻的他惨不忍睹,我和我的朋友带着他准备去诊所,一只乌鸦飞过,鸟粪落到了他的嘴里,哦,我的上帝,那实在是太恶心了,然后我们送到了诊所,一颗流星就落了下来。”
采访结束,徐凡张大了嘴巴,出门被车撞,鸟粪落嘴里,人在诊所里躺,祸从天上来,这难道就是抽取运气之后的效果?
徐母在一旁听着徐凡的翻译说道:“这人也太倒霉了吧。”
徐凡没有一丝愧疚,所有想要伤害母亲的人都要付出代价,不管这个代价是不是生命。
他只是笑了笑说:“喝水塞牙缝,地滑摔破皮都有可能,这人啊,只有做了什么亏心事才能这么的倒霉。”
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情都稍微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