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耀觉得自己留下就是个笑话,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阵呢喃飘入耳朵。
“冥焰你在哪里不要走我害怕冥焰”
睡梦中的焱槿,浑身都在不由自主地发抖,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小狗儿,在无意识地索取着温暖。
月冥焰听着她的梦呓,听着她声声唤着自己,抬手小心抚着她的脸颊,贴着她的耳畔,轻声哄着她,完全把周围一群人当成了空气,“乖了,老公在这里,好好睡觉。不怕!我不走。”
“啧啧啧,证件算什么,焱槿连睡觉都在喊我们老大。”
“可不是嘛,老大都开心坏了,看他乐成一朵花了。”
文强这话刚说完,月冥焰的眼刃就杀到了,连忙闭嘴,表示自己好无辜,老大你明明就在偷着乐,还不让人说,真是没有天理了。
果真是有兽性没人性!
秦风耀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嫉妒,深深的嫉妒。
虽然是未婚夫妻,可是焱槿却连吻都没有给过他一个,守身如玉,说要等到洞房花烛夜,结果呢
他承认是自己变心,移情别恋赵茗,可是他秦风耀却是将正妻的位置给她焱槿留着的,他跟赵茗只是露水姻缘而已,他会回到她身边的。
凭什么,凭什么如今她却不知廉耻地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
焱槿,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贱人!
秦风耀眼底的戾气悉数被焱隽看在眼里,小家伙眯了眯眼睛,蹦出来一句,“秦先生,我姐姐不欠你什么,你就是把眼珠子给瞪爆了,你也别想从我姐夫手里抢走我姐姐。”
“哥哥,咱们姐夫很厉害吗?”蔚安安奶声奶气地问着,“有多厉害啊?”
“总之很厉害就对了!你要相信咱们姐姐的眼光!”焱隽一脸崇拜地看着月冥焰,“这个姓秦的,之前被姐夫打了几十个耳光啊,几秒钟就打成了猪头脸,你说厉害不厉害?”
“哇?真的吗?”蔚安安两只眼睛开始冒着星星,“哥哥,你示范给我看看!”
焱隽点了点头,“你把你的背包给我!”
蔚安安将背上的双肩包递给他,焱隽接过去之后,左右开弓,对着那书包开打,几秒钟后,他苦着一张脸,“我还打得太慢了,姐夫打起来,连手都看不见了,看得可过瘾了。刷刷刷,那叫一个猛!”
“你打得不好,好没劲儿啊!”蔚安安表示自己实在想像不出来那一幕,于是苦兮兮地看着月冥焰,“姐夫,你可不可以表演一次给我看嘛?我好想看你打人的彪悍样子啊!”
北斗六星们都被蔚安安的这个奇葩要求给逗乐了,肖萍觉得这要求实在太过分了,给岳康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将蔚安安带开。
结果,就听见月冥焰缓缓吐了一句,“明天早上离开的时候,我表演一次给你看!”
没办法,有些人就是欠打!
“真的吗?”蔚安安高兴得差点就要蹦起来了,两只眼睛冒出了数不清的星星,别提多兴奋了,“姐夫啊,几点?你跟我说时间?我一定爬起来看!”
月冥焰被这个小家伙给逗乐了,摸了摸她的小脸蛋,“乖乖休息,我会叫你的。”
蔚安安这下高兴了,连忙奔到肖萍身边,“姨姨,我要睡觉了。”
肖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们啊,也不怕把二小姐给宠上天了!”
真是不像话,连打人这样的事情也要表演给孩子看,就不怕把孩子给拐带歪路上了吗?
秦风耀站在这群人中间,根本就是个跳梁小丑,就连夜萱和霂荨都懒得拿正眼看这种男人。
咬了咬牙,带着那瓶水离开了。
“我靠,不是来送水的吗?怎么又带回去了?给哥几个留下啊!”北斗六星冲着秦风耀一阵嘘声,集体奚落他。
“媳妇儿,睡一觉,我看着你,乖!”武梵真诚地看着秋灵,“我守着你。”
岳秋灵愣了一下,看着他两眼如此纯净,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就静静地躺了下来,结果头还没挨着地面,就发现无法把腿搁了那里,“你枕着我的腿睡觉,不然担心你要落枕了!”
这理由真是
算了,就当是给自己一个机会,给别人一个机会吧。
岳秋灵犹豫了片刻,头轻轻枕了上去,武梵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盖着,“好好睡,不会有事的,我护着你。”
这一夜,整个服务站里都很安静。
月冥焰倒是没有怎么睡,一来是因为白天的时候他抱着焱槿睡了一段时间,二来是如今美人在怀,姿势如此暧昧,他是真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只是在半夜的时候,他清楚地听见外头零星响起几次枪声,想来是那些游荡的丧尸被击毙了。
他是一夜无眠,不过焱槿却是睡得很香甜。
次日一早,东方才露出鱼肚白的时候,还在睡梦中的蔚安安就被月冥焰叫醒了。
揉着惺忪的睡眼,四下里一看,大家都已经起来收拾妥当,等在外面准备出发了。
“看不看打巴掌表演?”月冥焰笑眯眯地问着。
“嗯!”蔚安安十分期待这一幕。
月大少带着她去了夹板隔开的另一块办公区域,找到了还在睡觉的秦风耀,对着他的腿踢了一下。
一阵吃痛,睡意正浓被人搅了清梦的秦风耀,睁眼一看,发现是月冥焰找上门来,顿时一个激灵,从地上蹦了起来,“你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有个小朋友想看表演!我缺个道具!”
话音落下,神奇的打脸术再度上演。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清晰高亢的打脸声顿时惊醒了一片人,蔚安安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神一样的打手”啊,看得眼睛都直了,姐夫真是太帅了!
“你干什么!”赵茗根本不认识月冥焰,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却被他那张犹如仙人般的俊美容颜给迷得移不开视线,等到她反应过来,秦风耀又一次被打成了猪头,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顿时疼得呲牙咧嘴,偏偏却是连反抗的胆子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