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雷恩抬起蓑帽,看了眼身后的几颗宽大的树木,他心里估算了一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呼,两颗应该够了”
剔除掉树上多余的枝芽后,雷恩将斧子挂在身后。
然后,少年站在两颗树中间,蹲下身环抱住,蓑衣下的两只手臂用力。
“喝!”
随着一声低喝,雷恩抱起了两根树木。向着下山的方向走去。
走在村民建设好的石子路上很好走,在路的两旁,有着一条引到雨水的石沟。
一直生活在岛上的居民,有着他们自己的一套排水方法。
点点的雨滴砸着路旁树木的叶子,声音清脆。
不过,这里还真是一直下雨啊。
蓑衣下,雷恩眺望远处低低的,像是压在头顶的乌云。
他们来这里已经一个多月里,雨势有大有小,却从来都没有停过。
也不怪这里的泪竹,能生长的那么健康。这里完全就是在它们的家乡啊。
外界的珍贵泪竹,在这个岛上,已经泛滥到村民可以用来建造房子的程度了。
少年步伐稳健的走在下山的路上,环抱的两颗树木像是没有重量一样。
......
“当当当!”
被撑起来的圣玛利亚号下面,艾伯特举着一个木槌敲敲打打。
拨开的铁皮下,一个个破碎的木板被替换掉,换上崭新的木板。
“还好,重要的部位都完好无损”
褪下管家服装,换来一身宽松工作服的艾伯特拍了拍船,对自己十多年都还没有退步的手艺很是自豪。
“再等等,圣玛利亚,还有一小部分要修理”
这是在跟船说话?
岸边的空位,梅休有些疑惑。外面的人都这么奇怪的吗?
“呜!”
一个巴掌,不,准确的是一个翅膀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梅休心里无奈,手下加快了动作。
虽然那天是他们不对,他来帮忙也是应该的。毕竟提前让他们休整好,他们也能早点离开岛。
这是一个一件对他们都好的事情。
但是啊!但是!
被一只鸟来监工,怎么想都有些不爽啊。
劈开一个木块,梅休撇了一样不远处的极乐鸟。
“好累啊~我不行了~”
坐在低凳上,海森堡修理着手里的木板,一边将木板的周围清理干净,嘴里还哀嚎着。
为什么马丁大叔把自己派到这里啊。村子比自己好的木匠,明明有那么多的。
“啪!”
你怎么比那个安妮还有懒。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极乐鸟先生,我实在太累了啊”
同样习惯了监工的海森堡无奈的应了一声,然后看着那个漂亮的鸟:“这是一个很考研精力的活。太累的话是处理不好的”。
极乐鸟迟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的确,和那个劈木头的不同,这的确很浪费精力。
“而且你看,这些木板还有很多的,艾伯特先生也用不了那么快”
看出来它动摇,海森堡睁大眼睛,努力说服着监工让他休息一会儿。
“呜~”
极乐鸟矜持的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小子的请求。
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小子叫自己为先生!绝对不是!
“耶,太好了!”
将手里工具一放,海森堡拿起一旁的水杯,美美的喝了一大口。
“彭!”
凭什么?力气大是我的错?劈木桩明明更累的好不好!
“呜?”
鸟眼冷冷的扫来,梅休咬了咬牙。我......
“咔,咔嚓”
我劈!
“管家先生,圣玛利亚号怎么样了”
艾伯特身后,女人的声音想起。正是从岛上采购回来的有泉和雅。
依旧是一身素雅和服,脚下木屐踩踏。一只手撑着油纸伞。
细雨下,女人款款站立。周身的温柔气质,让着令人讨厌的天气,也变得美好起来。
“还好,这里的树木面前可以修理,至于包裹着船只的铁皮,勉强能渡改上去”
艾伯特拿起一旁雨棚下的毛巾,将脸上混合着汗水的雨渍擦了擦,开口说道。
“辛苦你了,管家先生”
“不,这是我的职责,和雅女士”
艾伯特摇了摇头,似乎不认同她的话:“对了,您需要的药草都买齐了吗?”
“还差一些呢”
看了看腰间的木篮,有泉和雅有些苦恼。
这里的气候,虽然能找到一些外界珍贵的草药,但那些普通的药材却很难生长。
“明天我和小雷恩一起去山上看看吧,说不定能有什么惊喜呢”
想起那个不用推车,硬要在山上哼哧哼哧的小人。
有泉和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美目弯成了一轮月牙。
“对了,小安妮呢?”
艾伯特挠了挠头,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鬓发:“我看她在这里只能添乱,所以就给他布置了一些训练。现在的话,应该在甲板上吧”。
“这样啊”
有泉和雅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围忙碌的两人一鸟:“那我去看看吧,虽然药材不多,但是用来帮助锻炼的药剂,还是能做出几份的”。
“那可真是个好消息”
想起训练中喊叫的小女仆,艾伯特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恩,那就不打扰你的工作了”
“慢走,和雅女士”。
来到下船的木板,有泉和雅了上去。甲板上,那个坐着体能训练的小身影很是显眼。
“一百四十一,一百四十二......”
小安妮也在努力呢
有泉和雅没有打扰她,控制着脚下的力道,踩着木屐,悄声走进了船舱。她知道小女仆为什么这么努力。
小雷恩一次次拦着她,最后却自己昏迷了过去。
这样的情况,也让这个怕疼怕累的小家伙醒悟过来。
不是每一次,都有少爷保护她。而且,如果是毒药怎么办!
抱着这个想法,这两天小女仆的训练越发刻苦。
既然这样,那她的后勤也要做好呢。
这样想着,有泉和雅径直走到了药剂室。
ps:
甲板上,训练过后的小女仆抬头看着天空,又看了看空荡荡的碗。
少爷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晃着呆毛,安妮思索着,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碗就能祈祷雨停?
“哎?”
小女仆看着碗里多出来的东西。她左右看了看后,小心的伸出手指,戳了戳。
戳!戳!
发现没有什么危险后,她将那个长方形、像是剧团门票一样的东西拿了起来。
票票?哪里来的!
小女仆细细打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
莫非,这就是少爷要的东西?
安妮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