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大哥,请问可以缓些行刑吗?”许漉歌问。
那几名军官略显惊诧,似乎在感叹怎么会有那么天真的女人。
既然事情是因她起,顾怀瑾要罚就罚她一个人好了,干什么要连累别人。
“我认识你们王爷,你们暂且先停下刑罚,我去找你们王爷,兴许他们不用被罚。”许漉歌道,见那几人怀疑的打量她,她继续说,“给我一会时间,我会承担一切后果。”
一个士兵似乎想要拒绝,就被另外一个士兵给拉到一边,耳语了几句,他重新改口,“那就给你半柱香的时间。”
“谢谢。”
到了主院,许漉歌便嘱咐小溪给楚河他们送些药过去。
她自己就往书房走去。
“三哥,我这不是看他不顺眼吗?”顾景元解释道。
“不顺眼就可以这样,这是你犯错的理由?”顾怀瑾有些生气,“别人手段卑劣,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事,我可以理解。但你想过没有,在大事面前,我们应该忽略个人荣辱。”
“你是个将军,明知道今天班师回朝会有很多人围观,你还这样做,丝毫没有考虑到你所守护的百姓的安危。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你也没有上战场的必要了。”
顾怀瑾的话很严肃,整个人也很严厉,顾景元也收起了先前的嬉皮笑脸,认认真真的听他的教诲。
顾景元诚恳认错,“三哥,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回去记得抄书一百遍。”
“不是吧!”顾景元哀嚎,“三哥,我都这么大了,还用这种惩罚方式!”
他嬉笑,试探道:“这惩罚是不是过于轻了?”
顾怀瑾不动声色,“一百二十遍?”
“不不不”顾景元急忙道,“一百遍挺好的。”
他从小生性好动,静不下心。
抄书简直是对他最恶劣的惩罚,三哥也太老奸巨猾了。
“对了,三哥”顾景元拂袖坐下,“今日父皇暗示收回兵权的事?你怎么看?”
顾怀瑾一手拿稳茶杯,不紧不慢,轻抿了口茶。
顾景元见他这模样,焦急问,“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总不能让父皇收回兵权吧!那岂不是太便宜太子他们母子了。”
“你不懂树大招风,盛极必衰吗?”顾怀瑾起身,“我们定不能明着反抗,要让父皇主动收回这话。”
“怎么收回?”顾景元一脸的兴奋。
“过几日,邀请赵书御到府上一叙便是。”
赵书御是今年的状元郎,此人长得丰神俊朗,学富五车,皇上对他很是赏识,委以重任。
朝中权臣都想拉拢他,奈何此人刚正不阿,是一个中立派。
若得他谏言几句,收回兵权之事定会板上钉钉。
“王爷,许小姐在外面,说要见您?”内侍走进来报。
顾怀瑾点点头,侧身对顾怀瑾道,“你可以回去了。”
说完,他就迈开长腿,往外走去见许漉歌。
许漉歌在门边计算着时间有些着急,来回踱步着。
心思烦乱,没有留意有人靠近,头直直的砸进了一个温暖坚硬又熟悉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