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凡和俞无瑕都看到了剑仙和廖噩梦瞬息间的战斗。
也看的清楚,剑仙不战而逃,溜的非常快。
最后神秘之主所描述的战果就只有一座大楼作为证明。
然而对于那位廖噩梦来说,一座大楼,昂贵是昂贵,却算不了什么。
对于俞无瑕和王宇凡来说,神秘之主的威严性大大降低。
王宇凡确定了廖噩梦的确是自己要报仇的敌人,也明白廖噩梦拥有着自己无法媲美的力量。
然而对于俞无瑕,这份力量的冲击力更强。
王宇凡看不懂其中的关键点,俞无瑕却看得懂。
俞无瑕一直以为,时之枷锁只能用来强化五官,却没想到时之枷锁甚至可以强化能力。
那一瞬间冰雪手臂的攻击速度并不是用物理规则可以解释,是因为时之枷锁才能加速到那种情况。
这让他觉得自己更加渺小,也更加渴望上古人族的传承。
话分两头,这面两人各有各的心思。
那面白鹿先一步回到了仙境,他在为王宇凡,俞无瑕两人做准备。
他来到
来自那王座上不知名的存在的注视直击张寻的灵魂。张寻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离开身体,如同一片薄纸。在浩瀚的存在面前,随时能被摧残至凋零。
张寻抱着头微微颤抖,无法克制身体的痉挛。
在这种恐惧面前,张寻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念头都无法产生。直到一种莫名眩晕感和刺痛同时在大脑和手臂生出。
张寻才恢复了清醒与理智。他在自己的右臂上看了一眼,这里出现了一个被六芒星围绕的神秘符文。它在张寻眼里散发着猩红的光芒。眩晕中,不详的预感在心里徘徊。
张寻双腿一软,面朝地面,软软的扑倒下去。咕咚一声,他失去了意识。
再次拥有意识,是在一声巨响和天塌地陷般的摇晃中,但是张寻睁不开眼睛。他的思想犹如尚在子宫中的被羊水浸泡的胚胎,无力挣扎,也不得挣扎。
混混沌沌不知多久之后。
清凉的雨丝钻进衣服里面,顺着身体的肌肤曲线滑动,张寻睁开眼睛。他趴在地面红石砖上,天空中传来轰隆隆的雷声。张寻吃力的站起来,衣服都湿透了,被淤泥覆盖。
左右两边是一排排的平房,俨然有序。房屋顶端都有高耸的尖锥,风格类似哥特式建筑。
“不知发生了什么意外,不过似乎是顺利到达了这里”,张寻又想了想,“恐怕是我惹恼了那存在给航母带来了麻烦,希望其他人都没事吧!不过,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为什么进行空间跳跃会经过那种地方呢?”
在时间静止的存在下,依旧存在的智慧生命。这种特征已经可以归类为四维生命体。
张寻找到一处屋檐躲雨,拧着自己衣角的雨水。
现在和众人失散了,当前还是先想想安定下来,再找组织吧。
张寻这边拧着雨水,后边屋子里有个妇人拉开窗帘,隔着窗户大声叫骂,张寻听她的语气,大抵能猜出来她的意思,也懒得使用灵感之语。
捋了捋衣角,甩一甩头发上的雨水,伸头瞅了一眼天空又缩头回来,拉起衣领罩在头上,脚下一拔,冲进雨水之中。
留下一个朦胧的背影。
踩着各处湫隘的水洼往前赶了数百米,一座石桥架在横拦在前方的河流上。张寻跑到河道上,往桥下奔。
勉强作为栖身之所。钻进石桥下,张寻才发现这里横七竖的躺着不少人,都是遍体污垢的流浪汉。在最靠近桥梁的那里有个用栅栏纸板做的简陋小房子,张寻隐约能看见一个女人在哺乳。
张寻找了个角落,站下来脱下衣服,赤裸着上身吸引了不少流浪汉目光,他专门锻炼出来的棱角分明的肌肉非常显眼。
直到雨停下来,已经是傍晚了,橘红色的霞光天边一片。张寻看着背后这些人并没有久留的打算,他有些饿了想要先去搞些食物来吃。
只是走在湿漉漉的街上,两旁的房子都闭门拉帘,也没有什么商家,张寻实在无计可施。他按着这个方向没多久就快要走出村镇,张寻犹豫片刻还是原路返回。
重新见到那桥的时候,桥下走出来一个妇女,背着竹篓,竹篓里有个两岁多的婴儿。
张寻和这妇女对视了一眼,见着她鼻孔耳洞里都插着圆棒,露出半截灰色,像是石头打磨出来的。妇女看他一眼就略过去,自顾自的走。
张寻倒是被她怪异的装饰和阴鹫的眼睛刺的半个脊背都是凉意。
妇女过了桥走出有一段,张寻才迈开步子。他有一点好奇又有一点恐惧。故而远远的跟着这妇女,又好观察又好撇清跟踪的嫌疑。
过了桥,两边的房子明显更高了,装潢更加华美整洁,在窗口那里可以看见长长的垂下来的绿色枝条,这里也更加喧闹,可以看见三五成群的小孩在一起追逐打闹。
街边多了不少商铺,还有人在演奏着一种笛子样的乐器。
张寻顿时有些明悟,这桥前桥后,大概就是富人区和贫民窟的区别,早早的启动灵感之语,希望可以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至于那个妇女,在这里挨家挨户的行乞。
忽然,背后有女声喊着小伙子,等一下。张寻止步后转,看见一个穿着大围裙的老妇人,头上缠着白沙巾。
“你能帮我把桌子搬上楼吗?我给你两个面包作为酬劳”
张寻果断答应了,搬桌子的时候他还顺便和老妇人聊了聊,说自己是外乡人和同班走散了,丢了行李,希望在这里找到一份可以谋生的工作。
拿到两个面包,张寻听从老妇人的建议向着铁匠铺走起。路上三下五除二解决面包,肚子稍微好受了些。
远远听见富有韵律的打铁声和一炉火光,张寻用袖子一撸嘴,手掌在裤管上一抹找着铁匠铺的老板去了。
“老板”,张寻试探着问了一句,这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盯着他。
“啊,什么事啊?要趁手的兵器?”
“啊,我是来应征学徒的!”
听到这,老板把注意力重新投入到眼前的炉子里,片刻,他用铁钳从碳里夹出一块通红滚烫的铁胚。
“你打过铁吗?”
“没有”
“没有,那这没打过,一时半会儿学不会啊”
“老板,我有力气,我不要钱,您只要供吃供喝就行”
“嗯——年轻人我看你不像个落魄的人,你这手掌嫩的啊!肌肉还这么壮实,您说不准是什么大人物,我说白了,我不敢留你啊!”
“我没有什么仇家,我只是和同乡走散了,您信我,等我的同乡找到我,我一定给你报酬”
老板有些意动的瞅了他一眼,张寻悄悄的捕捉到这一抹意动的闪光。铁匠老板手里的铁锤一直没有停下来过,一次次火星的迸溅,刹那的闪光映照着树根般鼓动的肌肉。
铁匠嘴里忽然低低的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张寻听来有些熟悉,正在疑惑时。突然响起一声清脆嘹亮尖锐的“叮!”。
张寻睁大了双眼盯着声源,就是那铁匠锤子下的铁团,它此刻发生了某种质上的变化,如同铁变成了钢铁。
铁匠他手里的铁胚隐约有了锄头的样子,终于开口答应了。
“那睡得房间没有了,有个杂物间,给你收拾收拾?”
“好,有个容身之处就行!”
老板让张寻叫他奇多大叔,给张寻找了一身干衣服,弄了点热水喝。又把张寻安排在杂物间。
奇多大叔养了一匹马,张寻从马厩里抱了些草给自己弄了床。这种条件已经非常不错了,湿衣服换干衣服后舒服了不少,张寻就有了睡意。
这会儿躺下来,已经克制不住耷拉的眼皮子,透过惺忪的眼睑透过窗棂,张寻看见天上升起两轮月亮。
他心疑是自己太困了,没有多想,渐渐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