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支专门处理外来生物的部队,名称为先锋者,近期才组建的,但是投入了很多资源,很快就在民众里建立起了威信,白鹿觉得,他们组建这样一个组织,恐怕还另有用处。
白鹿之所以愿意加入先锋者,是因为明白了,除非启动鸿钧的杀手锏,否则和宇宙百族的战斗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想要打败敌人,就先加入敌人,甚至成为敌人。
第二天下午两点,愤虎来了消息,明天天早上去先锋者报道,尽量要早一点,七点半之前到,到了之后找张队长。
白鹿看到这条消息皱眉头,给愤虎回了消息:
我不是来搞城市安保工作的!
按照白鹿的想法,最好是能到天外生物聚集的地点去直接战斗,而不是费劲的在全城大搜捕,那样太麻烦。
不一会愤虎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既然这样的的话,你不然去参加一个培训计划吧,本来这个培训你是参加不了的!,它只会选择一个地方先锋队的最强者,不过,我可以当你的推荐人!你可以去!”
“培训计划?具体是什么内容”
“这个计划我也不清楚,但是那些人专门安排的,投入了非常多的资源!”
“好,这个可以!”
挂掉电话,白鹿走在街上,打开望气术,一边观察有没有可塑之才,一边思考着培训的事情。
那些宇宙百族根本没有什么必要去培养人类的,对他们来说,只要人类安安心心的为他们提供优越的生活,那就让它们再满意不过了。
这个培训,一定另有目的,不得不去。
再往前两百米,白鹿看见几个纹了身的黄毛红毛把一男一女拽着往旁边逼仄的小巷里走。
周围的路人怕惹麻烦,都视而不见,而就在不远处的守备队正在巡逻,也没有人愿意去通报一下。
白鹿上前一步,一个小手轻飘飘的拽着他的衣角,白鹿转头看,是一个佝偻小脸的老婆婆,牙齿都没了,嘴唇萎缩着。
“小伙子,别去了!别管闲事了,上次有个好心人只不过去报告了巡逻队,就被那几个人打成了植物人!”
“这么严重的情节,守备队不会管吗?”
“没管,根本没管!那几个混子里,有人不简单呢!”
“谢谢您的提醒,您放心,我不会多管闲事的,我会注意自己的安全!”
说完,白鹿还是走了,老婆婆还要喊着劝他,被别人拉住了。
“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伙子,您就别管了,他是植物人,您这把老骨头可禁不住折腾!”
老婆婆叹了口气,没有在叫他。
这个世道已经变了!
白鹿走到小巷的口子上,往里看,那男的被打的满脸是血,软塌塌的靠着墙躺在地上。
而其他人正在奸笑着看着满脸泪珠,恐惧无助的女人。
为首的那个指着倒地的男人说:
“把他眼睛扒开!让他看着”
“哈哈哈哈”,奸笑声此起彼伏,“罗哥还是这么恶趣味!”
“唉……”,白鹿看着摇摇头。
混混们这才注意到了他。
看着白鹿从容不迫的样子,一众人都有些疑惑,他们不好判断来人是个什么人。
像这种有恃无恐的,要么是装腔作势,要么就真的是硬茬子。
一个红毛开口:
“朋友,哪里?”
这是要白鹿自报家门。
“普通市民,看个热闹,你们忙你们的!”
他们面面相觑,为首的那个罗哥站在混混们的背后,眼睛忽然变成全红,红的可以滴下血来。
这罗哥似乎也是个宇宙百族,难怪这么嚣张,宇宙百族可真的都是高高在上的,位高权重的人物。
白鹿没有躲他鲜红的眼睛,就是盯着他:
“生殖隔离懂不懂啊,你要恶趣味也该找自己的同族吧”
罗哥露出邪恶的笑容:
“你知道我们的存在,你是谁的眷属?”
罗哥指的是那些向宇宙百族效忠的人类,被称之为眷属。
“不是哦”,白鹿露出微笑,“我之所以知道你是宇宙百族,是因为我就是神秘之主”
这句话一出,对面的所有混混都愣住了,然后忽然爆发出大笑。
“笑死我了!哈哈哈他说他是神秘之主!”
“我的天哪,你是傻子吗!”
“还把我吓着了,我还以为来了个硬茬子,原来是个傻子”
“真是,笑的我都喘不上气来,来,要不我们放他走吧!我不忍心对傻子动手!”
“你不忍心对傻子动手,难道我就忍心吗?这比国家保护动物还要珍稀吧!”
“神秘之主?你是不是想疯了,你知道神秘之主是什么样子的!”
“他真的是神秘之主”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是谁说的,反讽吗,还是安慰这个傻子,哈哈哈,对对,傻子,你就是神秘之主!”
“我说他真的是神秘之主!”,罗哥冷气森森的说,好像蛇吐着信子,“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罗哥背后伸出一条尖锥似的尾巴,犹如甩动的长鞭,瞬间贯穿了一个红毛的胸膛,把他高高挑起来,挑飞在空中。
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其他的混混都吓傻了,有一个双脚抽搐,胯下一窜一窜的滋出来大股尿液,大腿内侧的黑色紧身裤被濡湿了,散发出一股骚腥味。
“难道你不相信我吗!”,罗哥咬着牙齿又说了一遍,把这红毛像块破抹布一样丢在地上。
罗哥笑嘿嘿看着白鹿:
“你不救他吗?你的同族?”
被贯穿胸膛的红毛向白鹿投去希冀的眼神。
“最不值得原谅的就是蠢货了,我不知道让他活下来有什么用”
“那就全部杀掉好了!”
他背后爆裂出七条尾巴,撕扯着这些混混的身体,鲜血在墙上溅出爪痕的样子。
白鹿只是冷冷的看着,无动于衷。
假如有一个人一直陪在白鹿的身边,一定可以敏锐的发觉日渐冷漠的他,好像逐渐被冻起来的冰块。
“你找我来,一定是要干一架的吧!”,罗哥舔着尾巴上的血液,脸颊露出病态的红晕,“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