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邪咬了咬唇,“你为什么不睡觉,昨晚都没睡好。”
夜野找了一件厚外套披在她身上,“我年轻,比较亢奋,所以没什么睡意。”
“那我比你年轻,怎么不天天亢奋呢,早点睡觉,我没事,不用担心,跟你说个秘密。”
他有些疑惑,“什么秘密”。
“附耳过来。”
男人低下头颅,小家伙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道,“其实这伤是我让属下划的,暂时还没有坏人。”
夜野倏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压抑着声音道,“为什么,这是你的身体,伤的也是你,以后还会留疤,你是女孩子,不在意吗?”
温邪眨眨眼,这家伙,还真把她当十七岁的少女看待了,“没事,不在意,谁说女的就要娇滴滴的被人保护,虽然吧,我的确是有很多人保护,但我不是花瓶啊。”
“小姐不是花瓶,是璞玉。”
她笑了一下,“好了,很晚了,习惯要从早睡开始,不然以后可就会秃头了。”
夜野脸上生了几分怪异,他在想,自己秃头会不会很丑。
见温邪缓步离开,他才去浴室洗了把脸,躺床上睡觉了。
回到房间之后的温邪,喝到了保镖给她倒的温水,“小姐还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们”。
“没事了,谢谢。”
她关上房门,在家还好,若是读书的时候也派些人形影不离的跟着,那还有什么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带着几分苦恼,温邪趴在床上渐渐睡了过去。
然而一夜之后,君珩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他知道这些话会被截取发给克洛温,甚至在整个圈子里广为传播,但克洛温的态度大转变,听信了流言,收回了由他掌管的所有分部的权利,把左晏给放了出来,让他将功赎罪,顺便彻查君珩有没有跟SET的艾森勾结。
左晏从暗牢出来之后,恨不得扒了君珩的皮,他阴测测的看着君珩,“风水轮流转,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落我手里了,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生气,恨不得马上和艾森合作把教父给杀了?”
这些年,君珩受的伤太多了,就拿给克洛温挡的那些枪伤和刀伤来说,没有二十处也有十处,很多时候都差点一命呜呼,所以他这样的男人,是根本不怕死的。
对于左晏的挑衅,他并不恼怒,“让你查,没让你动刑,你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否则,教父能拉你出来,我也能送你进去。”
说罢,直接绕过他走了,气得左晏阴柔的脸青筋暴起,“哼,我们走着瞧。”
一段录音,还是一段没头没尾的录音,根本不能给君珩定罪,说白了,他就是故意的,他想知道暗处的人哪些坐不住,要拉他下水,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这个圈子十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别说左晏只能逞口舌之争,如今的他,克洛温也不敢轻易得罪。
温邪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微微惊讶,义父不是一个独断的人,也不会轻易给一个人定罪,这几年甚至在往明处发展,所以冷北和冷南被救走之后,他并没有下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