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kpl的赛场上，唯一能跟F君说上几句话的，也就是这位小跟班。

顾存。

两人私下关系也非常好。

在微博上，虽然那位高冷不近人情世故的F君不发表什么，但每当顾存一发微博@他，他会立马在他的微博底下评论。

粉丝唯一能看到F君活动的地方也就只有他在顾存微博下的评论里了。

然而，粉丝们对顾存这人，是既爱又恨。

每当比赛结束后，都有个赛后采访，粉丝上台与职业选手握手，aq战队粉大多都是F君的粉丝，上台都向跟他握手，而顾存都会抢先一步挡在F君的身前，代替F君和她们握手，这种做法让F君没有一张跟粉丝的合照。

因此顾存有一个称号:粉丝杀手。

他是所有F粉的眼中钉。

新版的“F君退役两周年”海报上，还有着他的身影。

……

男人似乎对“小跟班”这词很认同，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不过慕黎一直觉得她说错了话，认为男人的笑是挖苦笑，反道歉了起来。

要不是两个酩酊大醉的人开始耍起了酒疯，戛然的场景可能会一直持续着。

男人把他的好友拉到了车后座，关上车门，他望了望饭店门外，小姑娘没有动，一直对他挥着手。

顾存顿了一下，对她招手。

小姑娘眼睛很雪亮，看到了他的动作，立刻拖着她朋友走了过来。

“去哪？”，他指了指车后座，“顺路的话，可以送你们一程。”

小姑娘眨了眨眼，先是说:“x大”，害怕男人故意说顺路，又道:“如果真的不顺路的话，我们可以打车的。”

男人自觉的接过了她手上扶着的女孩，一股脑塞进了后座，关上车门后，指着副驾驶，“太顺路了，我们也去那。”

女孩子话很多，在车上就没停过嘴。

“您是陪着F君一起来的吗？”

她顺着后视镜看了看后座上的男人。

因为没看清男人的长相，所以没看出来他是顾浅浅的房东。

“没有，我是来替代他的。”

“什么意思呢？”

男人视着前方，勾起手指想了会，恰好车路过一处公交站牌。

站牌内都会有各种广告海报，他指了指那些广告，“就是把原本要贴有他的，换成我。”

女孩瞬间顿悟。

“……你没他厉害。”

“人再厉害，人也不愿意来。”

“那您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我跟我朋友都是他的粉丝！”

就当顾存没心没肺的准备把冯一墨的手机号念给慕黎记下时，后座响起了动静。

顾存看着后视镜，神情微微错愕。

冯先生比他预想醒酒的速度要快很多，只是一半时间在迷糊着。

那个白毛织衣的女孩一直靠着他的肩。

可能是他觉得有点不妥，微微把女孩往外推了推。

女孩闭着眼“哎呀”了一声，干脆把他的肩搂住，又靠了上去。

动作持续了一小会儿，她觉得还是不舒服，又干脆躺在了冯先生的双腿上，双手不自觉的把冯先生的腰当成了抱枕，搂的很紧。

冯一墨试图把女孩叫醒，只是这位小同学喝得有点多，怎么弄都醒不来，他只好侧着头看着窗外。

一直很笔挺的腰也跟着微微弯了起来。

“墨爷……”

顾存对着后视镜轻微唤了一声。

看窗外景微微出神的他，轻“嗯？”一声，看了过去。

“要不要停车。”

他又把头侧了过去，嗓子有点哑，他不想动嘴，透过后视镜前，他摆了摆手。

慕黎是一眼认出了冯一墨。

“浅浅的房东大叔？”

刚把头扭向窗外的男人又扭回了头，对完全陌生的女孩眨了眨眼。

慕黎八卦的能力很强，今天看到了浅浅八卦里的男主，她觉得自己需要做一些什么，于是把脑袋靠在皮质座上，盯着一脸茫然的男主。

“你跟浅浅什么关系？”

男人皱眉。

“你两是不是……”

慕黎露出两双手的大拇指，放在一起摩擦了一下。

男人眉眼无波无澜。

“就是……男女关系。”

“……”

“你们都认识吗？”顾存开车拐进了x大，脸上写满了疑云。

他可从没见过冯一墨交过女性朋友，除了那位今天他突袭检查，发现冯先生门把手上挂着的那只塑料袋上的便签。

不过从冯先生言语中，那个女孩似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因为他连女孩叫什么，他都不知道。

听到顾存的问话。

男人摇头。

副驾驶的女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