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油子、卫嘴子、保定的狗(勾)腿子。
(这句话大家一定听过很多遍了吧?!但是你真的了解它的意思吗?恐怕很多人都带着贬义的有色眼光在看这句俗语吧?其实你真的偏见了。它所体现的是旧社会时,底层民众对生存、对生活努力挣扎的无奈与妥协。是屁民、草民的生存之道。跟褒义贬义没有任何的关系。
京油子很好理解,就是说北京人世故、油滑谨慎,很难让人抓到错处。但是你哪里知道,旧时的北京人由于处在天子脚下,国家首都,这里皇亲国戚高官云集,所以你不知道在大街上碰到的会是什么人。就算是你碰上了一个妓女、一个乞丐,您今天是他们的恩主;说不定明天就有王爷高官欣赏了他们,转眼就变成了你的“爷”了!今天跟你关系很好的某个达官贵人,说不定明天就被抄家砍头了,而你也要受到牵连。所以“居京大不易”,并不是只是说物价高,而是说的是各个方面,不是说着玩的。
因此北京人见的多了,也就识广了,眼界很宽,心眼变多,不容易上当受骗。也轻易不往死里得罪人,总是留一线转圜余地。看上去对谁都推心置腹,其实对谁都暗自留了一手,一旦发现风向不对,立马转舵下船,以免牵连自己跟着掉脑袋,自我保护意识很强。久而久之世人就给北京人下了个“京油子”的结论。但是不这样你就在过去的京城没法生存!很无奈!这就是北京人的生存智慧。
卫嘴子就要从它的地理位置说起了,从明清时期,天津就是拱卫京师的屯兵卫所,所以天津又叫天津卫。而天津又是河运、海运的码头云集之地,因此码头文化浓厚。靠码头吃饭的人更多,竞争激烈,为了揽活,天津人练就了一嘴的好话、套话。口舌伶俐嘴皮利索,死的能说活了,活的也能给你说死了。你不见什么大鼓、评书、相声等,吃开口饭的艺人大多都是出自于天津?!所以天津人的“嘴”那是本事,别的地方的人你羡慕不来的!
保定的狗腿子这是最有分歧的几个字。
这里首先否定“汉奸”的说法。这句话明清时期就已经流传开了,你来说抗日时的“汉奸”???有点脑子好不?对于那些“地域黑”的无脑脑残人士,绕道,不解释!而另一种“勾腿”的说法,其实是一些不了解历史的保定人,对于“狗腿子”的一种无奈的歪曲解释和遮掩。其实大可不必!
因为明清时期保定也是拱卫京师的驻兵重镇。当时保定行武盛行,几乎家家都有当兵的,人人都会几下子。因此保定的很多年轻人都有一身家传的武艺傍身,身体倍棒,腿脚利索。这就是家丁、护院、保镖、镖师的不二人选啊!
保定又由于离着北京城很近,所以京城的很多王公大臣,都愿意到保定招募家丁、保镖。这就在京城形成了一个以保定人为基础的庞大的家丁护院群体。
而这些老爷们最喜欢的一句恐吓人的话就是“你在怎么怎么样,我就打断你的狗腿!”。而受到这句话威胁最多的群体就是家丁、护院了!所以久而久之底层民众就昵称这些跑腿的家丁护院为“狗腿子”了!在这里这词并没有“汉奸,叛徒,走狗,败类”等等贬义的意思,它是中性的名词或者说是一个“外号”更恰当些。
所以其实这就是一句俗称的口头语,其本身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我想你在家教育儿子的时候也说过“我再看见你去网吧,就打断你的狗腿!”有没有???呵呵呵!难道说你儿子真的长着狗腿?
所以说俗语套话多了去了,存在就是合理!没必要较真计较,更不要夸张过度解释。
之所以写了这么多废话,那是因为今天去医院排队的时候,看见两个人就是因为这句俗语,那是打的惊天动地,头破血流啊!躲得远远的,我就呵呵了。
脑残无处不在!大家说话需谨慎!!!
本来第六章标题是《其实女人也爱打手枪》,是不是很吸眼球?!哈哈哈!但因为上午偶遇的打架事件,临时改了章节名,加了一些,我认为很有必要说明的废话,请各位看官多担待,队长在这里给大家作揖了!!!好在都是免费章节。大家看个热闹就好!好了!言归正传。
“介位爷!您满天津卫扫听扫听~~~我黄三儿不是啐!就没有我黄三儿不认四地洋行。爷您说去哪嗨儿咱就去哪嗨儿,保您又快又稳!您请散策!(上车)”
京油子、卫嘴子,这句俗话已经听了两辈子了,还真没见识过。今天总算见到天津人嘴的厉害了。
我只是对着拉黄包车的力巴问了一句“知道法租界卖机器的洋行怎么去吗?”这位就巴巴巴的一通吹啊!还扶着我的胳膊让我上车。就怕跑了生意。
“那就去最大的卖机器的哪家。”听着天津话那怪异的发音,我就呵呵笑着上了黄包车。
“得嘞!您就擎好吧!最大的洋行,坐稳了您内!”
坐在黄包车上,看着这旧时的天津街景,心里不免的心潮起伏。天津市区不大,却被列强的各个租界分成了好几个区域。而讽刺的是,此时天津最繁华的地区却是法租界的杜总领事路的劝业场附近,这里是租界里外国人集中娱乐消费和办公的地区,这里百货公司、酒店、银行、商行众多、洋的土的鱼龙混杂,更是说不出的扭曲繁华。
租界这种国中之国的畸形产物,也只有在积弱的中国才有,想改变就得奋起直追啊!而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要抢占这个历史窗口的先机,让中国崛起的阻力小一点,付出的代价少一些,绝不能再错过了。
等到了洋行门口,我抬头一看洋行牌匾写着【大日本帝国三菱株式会社】,我就立马黑了脸。
“这就是卖机器的洋行?”我忍着怒气的问车夫。
“四啊!这四法租界最大的洋行。介位爷您就放心吧!别看门帘儿挂的字儿,里面儿有机器卖。”
确实是个大洋行,(只不过是日本人开的);也怪我没有说清楚,黄包车夫没有错。我的无名火还撒不到人家头上。于是忍着怒火,对黄三说:“我要找洋人开的洋行!卖机器的!最大的!在法租界的!”我一字一顿的说,就怕黄三又听差了。
“您早说么,介四嘛四儿!好嘛!~~~我介通跑啊!~~~临撩儿!白忙活了介!”
黄三扇着草帽,用已经看不出白色的短褂前襟擦着头上的汗。嘴里叨叨着卖着惨。小市民的精明表现得淋漓尽致,就怕我不给钱。唉!一切都是为了生活啊!见此,我心里的火气也消了,于是又对还在卖惨的黄三说:
“不会让你白跑!给你一大洋,包你车一下午。干不?”
“您不四哄我吧!真的一个大洋一下午?”黄三惊喜的连忙确认。
一个大洋在这个时代是很有购买力的,黄包车费力巴拉的拉一天活才挣二三毛钱,这二三毛也就只能买两三斤玉米面,而一个大洋在这时代却能买二十多斤上等大米。够他吃一个月的。你说黄三他敢相信不?所以这家伙不嫌烦的再三确认,话痨的我都烦了。
“不信就算了!我去找别人。”说着就故装得要下车。
“别介呀!我信您还不行!咱介就走。”黄三一看我是认真的,立马拉车就走。
这次总算把我拉到一家瑞士人开的的纺织机械贸易公司。刚进门就有个年轻的外国小伙迎了上来。
“纤僧!有神磨刻以帮里的吗?”
我实在听不懂他奇葩发音的汉语,于是干脆用德语打断他的话。我知道瑞士的主流语言是德语。
“你们经理在吗?”听到我流利的德语,小伙子明显松了一口气。立刻就用母语跟我交流起来。
“是的先生,他在。需要我替您引荐吗?”
“是的,我需要引荐,我有生意要跟他谈。”
“好的,请你稍等,”
这外国小伙子很有礼貌也很客气,不像一些来到中国的外国人,来到中国就二五八万似的充大爷,其实很多老外在他们国内也就是流氓、小偷、破产者。所以在民国时期见到此时的老外,你就先把他当成流氓、小偷下九流先建立起防范之心准没错,然后再听其言,观其行。
“你好,先生!我是经理安德森。请问您是------?我们认识吗?”
一个中年老外随着刚才的年轻人走了出来,穿着一身得体的西服戴着眼镜,正疑惑的看着我问。他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年轻的中国人。
“你好安德森先生!我是埃里克·张”
“好吧!埃里克先生!你有什么事吗?”安德森还是没明白这个中国人的来意。
“安德森!有安静的地方吗?咱们可以坐下来谈吗?”
“有的,有的。请随我来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后,我就说出了我的意思。安德森听后吃惊地说:
“我的上帝!埃里克先生!我想你是找错人了。我只是一个合法的机械销售商,我这里从来没有买卖过武器。”安德森急忙澄清自己。
“不!不!不!安德森先生!我想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买几只防身用的手枪,并不是要贩卖军火。我不是警察,您不用担心!”
我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自己寻找买武器的渠道。只要有钱,去上海慢慢总会找到武器买卖渠道的。但,这不是时间紧吗!我想尽快配上自卫武器,自从来到这个时代,我就很没有安全感!
“安德森,这是一千大洋的银票,你应该认识吧?”
我拿出一千银元银票拍在安德森的面前,继续引诱的说:
“只要您能帮我买到六把手枪,这钱就是你个人的了。我不管这枪是怎么来的。听着安德森,这里面不包括货款。OK?!”得,德语变英语了。我看着这位安德森眼里并没有多少意动还在犹豫,就又加码拍上500银票。
安德森双眼盯着银票,不说话。眼睛里露出商人的精明,心里衡量着危险性。
我也不说话,我看出了他在挣扎。用眼睛盯着他表情的变化,紧接着又拍上一张500面额的银票。
2000银元了,早就超出了货款了。现在一把手枪带两个弹夹配套50发子弹,最贵也就30至50银元之间。六把手枪按最高价50银元算,总价也就300银元左右。我给安德森的好处费都够10倍的购抢款了,所以,我不怕他拒绝。他犹豫不怕!跟陌生人谈军火不犹豫就怪了,给谁谁也犹豫,犹豫就对了,说明有货或着能搞到货。今天我就是用钱砸也得把枪给我砸出来,咱有钱任性怎么了!
“啪!”的一声,我的手又拍在银票上,声音很大,不过这次没再加码了,我是用声音来惊走他的犹豫。当我用手抓起银票时。
“OK!OK!~~~好吧好吧!我需要打个电话。”安德森一看我要收回银票了,马上就急了。
经过安德森的一番联系,总算从一个叫“迪亚戈·皮特”的美国商人那里得到了确切消息。
“皮特说一会就过来。皮特是美国人,他这次从美国带来了一大批军火,不但有手枪还有步枪。本来是要卖给东北的张大帅的,但由于运输耽误了交货时间,最后被日本人抢走买卖了。所以现在皮特很需要大客户,而不是这样的零散客户,我是求了很久他才答应。但他要求加价30%。”
“OK,没问题!”
我无所谓的答应了安德森的无理要求。现在不是斤斤计较的时候,先买到抢再说。
其实我对美国人皮特的这批货也很感兴趣,只是时间来不及了。五天后维多利亚号就要靠港了,加上邮轮补充给养,最多不超过7天我就要离开天津了。
不过这批货短期内皮特肯定出不了手,因为能够一次购买这么多货的就只有国民政府和各地的军阀了,而这个时期中国军队用的都是比较便宜的“汉阳造”或德国的“毛瑟委员会步枪”,所以这时期在中国很贵的美国货并不吃香。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听到屋外有了汽车声。我想一定是皮特到了。
果然,一个魁梧的老外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张开双手拥抱住了迎上去的安德森。
“噢!安德森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见了,我十分想念你,我的老朋友!你最近生意好吗?”
“很好!我很好!我的老朋友!感谢你的问候!”
两个老外腻歪一会儿,才把注意力转到我身上。
“这位是中国的埃里克·张先生,这是美国的迪亚戈·皮特先生。”
安德森互相介绍着我们两个人。我伸出手握住了这个老外的手。
“你好迪亚戈·皮特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噢!埃里克·张,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没想到你的英语说的这么好。你可以叫我皮特,朋友们都这样称呼我。”
“好吧!皮特先生。您的货带来吗?”
“当然!您现在要验货吗?”说着就冲进屋后一直提着皮箱的中国雇员摆了一下头。只见这个中国人,把皮箱轻轻的摆放到我面前就又退了下去。
我按着皮箱,准备打开,看了一眼皮特。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