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擎本就是说到做到的人,许宥真这才抬起咖啡杯要喝。
“我也会和你继续保持距离。”
突如其来的后话,是刘擎的肺腑之言,也是许宥真预料到,却非常失望的答案。
“你还要远离我?”她问,“你真的确定?”
“对,我确定。”刘擎开口。
许宥真嘴角牵强地勾起,喝了口咖啡后:“好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在wish撑多久。”
“宥真,你说的事情”
“叫我许部长,或者许宥真。”
刘擎抿了抿嘴,改口:“许部长。”
“杀人犯要出来了。”
许宥真当即开口,她的脸正对旁边的窗户,夕阳的光线均匀的散布在她脸庞的每一个角落,落下了深刻的阴影。
“谁?”刘擎疑惑。
许宥真深吸一口气,骨感的她因为这一吸气让锁骨更加的狰狞,下意识捏紧手里的包包:“十年前Q药公司调剂师任之初。”
之后就起身离开。
“许部长。”刘擎叫住她。
许宥真背对着刘擎,她现在心情糟糕透了。
笑笑已经失联十年,或许死了,或许早就嫁人了。
刘擎这个傻瓜还这般干耗着,耗什么?
一眨眼都老了。
“许部长,别节食减肥,偶尔吃顿肉。”
“不用你管。”许宥真冷淡地谢绝了刘擎的好意,连头都不会地离开了咖啡厅。
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刘擎不由自主抚上手腕的表。
他也是正常男人啊,但是却不敢放纵,若是她来了呢……
*
“根据初步鉴定,死者胃部的残留中的确有氮泵的残存。”
“能给我一份胃部所有成份的名单吗?”尚贤建议。
法医看了眼尚贤,她持有红色入区证,点点头:“这是自然,但需要些时间,估计三天后可以彻底取样分离出来。”
“谢谢。”尚贤做好了笔记后,离开验尸房。
却见王队独自一人站在抽烟区闷头抽烟,就走了过去。
“一下子要调查十年前的案子,你知道有多难吗?”
王队埋头苦思,额头上的青筋条条暴起。
尚贤微微颔首:“目前我们的范围很详细,只要用功,一定会调查清楚。”
“是啊,比起哄女人,断案子的确容易许多。”王队自嘲一笑。
尚贤眼珠转了转,顿时恍然大悟,露出搞怪八卦的小表情:“哦~我说呢,那次偷偷去你家,你一个结婚的老男人竟然一个人睡在卧室,原来是把媳妇儿给气跑了?”
“哼,我哪敢气她?”王队一肚子的委屈和闷气,“她爱回不回,我一个人很好,没人使唤!”
“啧!口是心非。”尚贤暗暗咂嘴。
*
“台长,你说他们对话里的123和Q到底是啥?线人那边听得稀里糊涂,着实想不起来能和什么挂钩。”
“那他们重案组在调查什么案件?”
“嘶……好像是个偷鸡案子。”
“偷鸡案?”
“对,那个姓王的往鸡身上注射麻醉药被举报了,严重危害人体健康罪名给判了五年!”
“都已经判了刑,重案组还调查什么?”
“不大清楚,听说是得到了一具十年前的女尸,您也知道的,重案组的秘密把手的委实紧,咱的线人也探不出来个所以然。”
听到这个消息后,台长呼出一口浊气:“好吧,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
“是。”
等挂了电话,台长的脑袋上已经多了一层冷汗,就连他都没有意识到。
“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又和徐费有关系了?”
一想起徐费,台长委实头疼。
每每重案组调查个什么事情,他最怕伺候不好农场主老爷们,让他们发怒后电视台遭殃,自己的位置也不保。
与此同时,偷听了整个对话的花裤衩直起腰杆,对着百叶帘看得出神。
Q?
123?
台长在纠结啥?
Q……难不成是Q药公司?
我的天,尚贤那死丫头怎么去跟进大东西啦?
意识到这里,花裤衩当即掏出手机拨通尚贤号码。
沉思的台长被一阵喧嚣声给惊动了,他看着门外有个人影在晃荡。
很快,就见花组长推门进来,一边拉过椅子坐下,一边翘起二郎腿训人。
“我说你个死丫头今天的资料你给老子交了吗?啊?还Q?还123?”
“给你说了多少遍了!唐人街3还没出来,就他娘地别猜测Q是谁了!还有劳什子的123,那个叫金木水火土,不是12345!唐人街2你算是白看了!你个傻蛋!”
组长是抽风了吗?
电话那头的尚贤是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刚接通,就被一顿臭骂,还是一些没头没脑的话。
原来尚贤说的Q是电影中的,123也是五行代号。
花裤衩“无心”的话,彻底打消了台长刚才还生出来的一些怀疑。
之后释怀地摇头感叹,果然,自己上了岁数,把一些事情想的太复杂了。
孩子们嘛,就喜欢看火爆电影,就喜欢讨论这儿讨论那儿。
“好了!别给老子道歉了,赶今个儿晚上十点之前把资料发过来,否则小心你头颅不保!我给炼丹去!”
“行了!挂了!”
骂骂咧咧终于结束,花裤衩一脸愤愤,在看到台长后,才表现得十分意外:“哦,台长也在会议室,对不起啊。”
他站起身一个劲儿地低头哈腰。
台长笑了笑,走到花裤衩跟前把手放在他肩膀:“你手下的记者不错,竟然能成为重案组的一员,花组长啊,以后可得让组员及时汇报重案组的进程,我们光明电视台需要尚贤这样的人才。”
老东西……
花裤衩心里鄙视,脸上却是陪笑:“是是是,我这不是督促她嘛,这孩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看电影,满脑子的电影,要是我再不骂她,估计都忘了自己的正事了!”
“哈哈哈!孩子们玩心大,你别逼得紧了,自然就好。”
“欸。”
“那我就先走了。”台长收回手,绕开花裤衩走出了会议室。
花裤衩侧头瞥向洁白西装上被台长碰过的位置,当即就把西装脱掉,也离开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