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0章 悲痛:白发人送黑发人(1 / 1)楚灵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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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煽情了!”邵峰面无表情的训斥,“子不教母之过,你母亲把你教育成这无法无天,飞扬跋扈的张狂样,她就活该在年过半百之时,承受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

“琪琪,你放心。”韩嘉慧泪流满面的嗫嚅,“我一定把你救出来,即便是砸锅卖铁,赔上我的身家性命,我也要救你……”

她絮絮叨叨的念叨个没完,赵雪琪则痛哭流涕的直喊妈妈,场面犹如生离死别。

可惜无论是邵峰,还是那几个警员,抑或是路过的医生护士,没有一个人受到感动。

邵峰还不耐烦地催促:“赶紧把她带走,这哭哭啼啼的苦情戏,没人爱看!”

赵雪琪被警员押走,韩嘉慧站在原地,声嘶力竭地喊:“琪琪,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等赵雪琪的身影消失,韩嘉慧马不停蹄的来到赵安俊的病房。

此时,赵安俊正在护士的陪同下,做复健训练。

看着他还在无所事事的做训练,韩嘉慧气不打一处来,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赵安俊,唾沫横飞的臭骂他:“琪琪都被抓进监狱了,你怎么还跟没事人似的?你想办法把她救出来呀!你要是救不了她,害的她被判死刑,我要你的命!”

护士一看韩嘉慧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得赶紧溜走。

她出门时,还顺便关紧病房门,以免韩嘉慧的叫骂声影响到别人。

赵雪琪被硫酸毁容,接着又流产,被警方逮捕的一系列事件,赵安俊都知晓的一清二楚。

他之所以没管,是对赵雪琪失望透顶。

“我救她,我救得了她吗?”赵安俊心烦气躁地骂骂咧咧,“她一天到晚的作死,千方百计的作死,我即便是有通天能力,也救不了她啊。你还好意思质问我,都是你太娇惯她,才把她惯成这目无纪法的样子。”

他的话,和邵峰说过的话差不离,韩嘉慧听着更是来气,她三步两步的冲过去,揪住赵安俊的衣领,声嘶力竭的大叫大骂,什么难听的脏话都骂了出来,把他的十八辈祖宗都骂了个遍。

骂了半天,韩嘉慧骂的口干舌燥,嗓音嘶哑时才住口。

她端着杯子喝水时,突然瞧见病房里正在播放着的电视机里,主持人在说:“祝全市人民中秋快乐!”

中秋快乐!韩嘉慧看了看电视上的日期,农历八月十五,可不就是中秋佳节。

她只觉得无比讽刺,中秋节,花好月圆,阖家团圆的日子,她却在这一天,和自己的爱女,骨肉分离……

夜幕降临,皓月初升。

皎皎夜空中,一轮冰清玉洁的孤月漂浮在鸭绒般轻薄的白云间,洒下素雅圣洁的银光,静默无声的笼罩着苍穹大地。

靳家,靳北宸陪着甄娅共度佳节。

本来,靳北宸是想让萧云舒在他家过中秋节,萧云舒是他的未婚妻,也是他的家人,阖家团圆的节日,当然要和她一起共度。

谁知,今天上午,萧云舒就对他声明:今晚,她不能陪他过节。

靳北宸追问原因,萧云舒就是不说,还故作神秘地告诉他:“今晚你就知道了。”

靳北宸琢磨半天,也没弄清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耐心等到晚上揭晓谜底。

此刻,客厅的壁挂电视机里,正在播放华视TV现场直播的《中秋晚会》。

靳北宸不爱看电视,可甄娅爱看,他只能陪同。

甄娅手里拿着月饼,对儿子兴师问罪:“今晚是中秋节,云舒不陪我们一起过。是不是你欺负她,让她怄气了?”

“我哪有,”靳北宸很想喊冤,“我哪敢欺负她,她欺负我还差不多。”

他的话,在甄娅听来就是狡辩,“那她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过节呢?肯定是你不小心得罪她了,女孩子嘛,心思细腻,很容易受伤。不像你,从小大大咧咧跟木头似的,扎十针也不知哎哟一声。”

听着老妈的嫌弃之语,靳北宸只敢心里叫屈,嘴上啥也不敢说。

他心里很是怨念:老妈啊老妈,你是拿错了我丈母娘的剧本吗?别人家里,都是老妈宝贝儿子嫌弃儿媳。怎么到你这里,儿媳妇才是你的宝,我反而成了垃圾桶里捡的破烂货。

电视机里,舞蹈演员从舞台上退场,接下来的节目,是戏剧连唱。

两个身穿古典华服的越剧演员登场,嗓音清透,唱腔旖旎的唱出越剧《梁祝》里最经典的选段《十八相送》。

女扮男装,饰演梁山伯的小生唱出开头几句戏词:“弟兄二人出门来,树上喜鹊成双对。从来喜鹊报喜讯,恭喜贤弟一路平安把家归。”

那个饰演祝英台的小旦,身姿翩跹的走着台步,双手轻扬水袖,眉目含情地唱出下面的戏词:“青青荷叶清水塘,鸳鸯成对又成双,梁兄啊,英台若是女红妆,梁兄你愿不愿意配鸳鸯?”

越剧是江南水乡流传最广的戏剧,楚州又处于江南中心地段,越剧自然是人人爱听。

尤其是甄娅这种年过半百的中年人,对越剧更是有着不俗的鉴赏力。

她听着小旦的唱词,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跟随节奏打拍子,评价说:“嗓音清透,唱功一流,这个姑娘是新出来的名角吧?我以前,都没听过她唱戏呢。”

靳北宸没应声,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台上那个水袖翩飞,面若桃花的祝英台,越看越觉得……这是他老婆萧云舒啊!

越剧演员登台自然要化戏妆,不过其妆容比起京剧豫剧这些浓墨重彩的剧种来,越剧演员的妆容,要清淡很多。

除了眼影和腮红部分较为浓艳,其他部位,都是略施脂粉。

戏妆浅淡,更方便看出演员的真面目。

舞台上的“祝英台”五官并不像萧云舒,估计是她改头换面的结果。

但是那对秋水潋滟的桃花眼,无论是眼波流转的媚态,还是眉目传情的神态,都活生生是萧云舒本人。

靳北宸用手机查看中秋晚会的节目单,他瞧见,越剧《十八相送》两位表演者的名字,是舒袖和清韵。

一看“舒袖”的名字,靳北宸便认定,这是她在越剧界的化名。

不止是那个“舒”字,还因为,萧云舒年少时期,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用“舒袖”这两个字做她的网名。

怪不得萧云舒今晚不陪自己过中秋节,原来她要登台唱戏。

眼见自个的小娇妻又掉落一个越剧名角的马甲,靳北宸心情没法淡定了。

和他重逢之后,萧云舒一路噼里啪啦的掉马甲,隔三差五就冒出个响当当的身份。

而他,除了是飞讯总裁之外,再没其他身份,在地位上,和她有点不般配哎。

靳北宸在想着心事,甄娅则在津津有味的听戏。

舞台上,《十八相送》的戏剧已接近尾声,祝英台正在依依不舍,含情脉脉的唱出最后一句词:“期待你梁兄花轿早来抬……”

靳北宸心里直冒小酸泡泡,这唱词也太缠绵悱恻,通篇下来除了情情爱爱没别的内容。

幸亏那扮演梁山泊的角色,是女扮男装。要不然哪,他肯定会醋意大发,直接瞬移到电视台,把萧云舒拉下台。

同一时间,靳海峰也身在燕京,陪他的岳父岳母,现场观看中秋晚会。

靳海峰的岳母洛澜,出身名门,品味非凡,尤其喜爱戏剧之类的高雅艺术。

她倾听着萧云舒的唱腔,心神俱醉地说:“好多年没见过唱功如此精妙的角儿了,这姑娘年纪轻轻,便唱功绝佳,是受过名师指导的吧?”

靳海峰忙不迭的讨好她:“姆妈,你要爱听她唱,回头我把她请到你家里去,叫她给你好好唱几段,让你一次听个够。”

夜深人静,月明风清,甄娅抵不过困意回屋入睡。

在屋外的花园里,靳北宸给萧云舒打去电话:“嫣嫣,睡了吗?”

此时,萧云舒正在民宿的洗手间里洗漱,她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正准备睡觉呢。”

“我在电视上看见你了,舒袖。”靳北宸出其不意地说:“原来,你是要登台唱戏,才拒绝和我过中秋节。”

萧云舒刷好牙,口齿清晰地说:“靳先生,我还有这个身份,你觉得意外吗?”

“有点小意外,没有多惊讶。”靳北宸实话实说,“你的马甲那么多,不论掉个什么样的,我都见怪不怪。”

“嗯,”萧云舒困意朦胧的打了个哈欠,“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确认我是舒袖?现在身份确认,我去睡觉了啊,晚安。”

“不许睡!”靳北宸霸道地命令,“就是困了也不许睡,你喝点浓茶提神,我马上来接你。”

“你发神经了吗?”萧云舒又打了个哈欠,“往常,我想熬夜,你都不准。今天,我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你还不许我睡觉,你这人真别扭。”

“就是不许睡!”靳北宸语气越发霸道,“你要敢睡觉,我过去掀你被窝,把你丢到大街上去。”

“好吧好吧,”萧云舒无可奈何的答应他,“我喝茶,我不睡。敢问亲爱的靳先生,你为何不让我睡觉呢?”

靳北宸故作神秘:“给你准备了惊喜,先不告诉你,带你回来后,你自然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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