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坐在乐宵车上的时候,艾满满才回过神,看着酒店在倒车镜里变的越来越渺小,转头问沉默的乐宵:“我们去哪?”
“你想去哪?”乐宵侧头看她反问。
“我不知道。”
“那就开到哪是哪吧!”乐宵状似玩笑的开口。
艾满满没有想去的地方,第一次来墨都她也没有其他可以去的地方,听到乐宵的话也没有再追问。
此时的太阳已经落山,夕阳的余晖将这座繁华的都市镀上了一层光晕,绚丽的晚霞洒在远方的地平线,却被无数高楼大厦和车辆阻挡了这份美丽,视线所过之处皆是繁华盛景下朦胧的景象。
这个城市真的好美,可是艾满满此刻却清晰的感知到,她不属于这个城市!
车急速停下,拉着艾满满走进一个豪华的。
乐宵带着艾满满走进大厅开好包间,然后就拉着她的手腕跟在服务员的身后朝包间走去。
“天还没黑呢,我们来唱歌?”艾满满被按坐在点歌台前还有些蒙,转头看向乐宵。
“当不知道去哪的时候,就是最好的选择,当不知道如何发泄的时候,音乐就是最温柔的宣泄方式。”乐宵快速的在屏幕上点了几首他喜欢的歌曲,然后拿起话筒去唱歌了。
没过几分钟服务员鱼贯而出,小吃、水果、酒水已布满整个茶几。
“给今天老子陪你不醉不归。”一段歌曲间歇的功夫,乐宵拿起一瓶啤酒递给艾满满,然后自己也拿起了一瓶酒对她的酒瓶碰了一下喝了大半,之后接着唱。
艾满满接过酒没喝,因为乐宵唱歌很好听。她还想多听一会,不想这么快喝醉。而且她还一首歌没唱呢。
她点的都是老歌,拿起话筒开始唱的时候她是有几分拘谨的,毕竟在听过乐宵那么好听的嗓音之后,她总感觉自己在献丑。
听着艾满满青涩稚嫩的歌声,乐宵不禁莞尔。他拿起话筒对着话筒吹了一阵欢愉的口哨,然后笑着开口:“放松点,很好听。”
艾满满看着他笑了,然后真的轻松的唱起来。
甜美的歌声,有着自己的特色。
艾满满一首接一首的唱,乐宵一边喝着酒一边凝神看着此刻的艾满满,原本肆意不羁的眼神渐渐变的专注。听着艾满满那时而开心时而落寞的表情他忽然来了灵感。找服务员拿来纸笔,开始埋头在茶几上写着什么。
后来两人从抒情歌曲唱到摇滚,乐宵还给她唱了几首粤语,经过这一晚艾满满已然转变成了乐宵的小迷妹。每到乐宵唱歌艾满满的恨不得把手掌拍烂,这么捧场的粉丝严重满足了乐宵的虚荣心。
两人从华灯初上一直唱到夜深人静。
中途乐宵的手机响了无数遍他都没有接听,看到姐姐那熟悉的号码,他只替姐姐感觉到可悲。之后就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无止境的拨打着他的手机,他也置之不理。
玩到后来两人又在包间跳,彻底疯狂了。乐宵选的歌曲非常劲爆,两人在包间疯狂的摇着头喝着酒。艾满满不知道自己喝了几瓶,直到后来摇的自己头昏脑胀,直犯恶心却又吐不出来。然后就睡倒在包间的皮沙发上了。
酒真是和好东西,能让人暂时的忘却烦恼。
这是艾满满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想法。
“喂,艾满满,起来接着跳。”
“酒量怎么这么差,才喝了四五瓶就醉成这样。”乐宵推了艾满满两下,看着她在这么吵闹的环境下都能睡着也是佩服。
将音乐关了,他有些醉醺醺走到她的身边,然后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颊,轻笑出声。
之后他俯身在她的脸颊亲了一下,然后头抵着她的头,睡在她的反方向。
艾满满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喊她的名字:“小满、小满”
声音好像有点凶不似从前那般温柔。
然后好像有吵闹的喧哗声在耳边响起,还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她想睁开眼睛,可是她好累,眼皮好像有千斤重,怎么睁也睁不开。
之后她好似落入一个熟悉而又温暖的怀抱,她贪恋的朝那个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怀抱拱了拱然后安心的继续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中午,艾满满睁开微肿的眼睛,望着头顶的白色天花板有些出神,她又低头看了一下身下窄小的床以及身上条纹的被子。她有些恍惚这是不是梦境,当侧头与那双黑沉沉的黑眸对上视线的时候,艾满满所有的感官突然恢复了。
昏沉的头疼、肿胀的眼睛、疲惫的身体以及弥漫整个房间的消毒水味。
她这是在医院?
她怎么了,昨晚还是好好的和乐宵一起唱歌,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乐宵呢?”她一开口,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沙哑的厉害,鼻音也很重。
关弈城听到她的这句话,肺都要气炸了,怒火再次被点燃。
昨晚他找了她整整一夜,在凌晨五点多的时候,还是的服务员用乐宵的手机打电话给他,他才赶了过来。
他来的时候就看见她浑身冻得蜷缩在一起,而她的头正埋在乐宵的颈项,乐宵的一只手正放在她的后脑勺的地方,唇也贴近她的下巴处,两人的唇只差一点就碰在了一起。
他气的将乐宵直接拎起来,然后一杯酒泼在他的脸上质问他为什么要将艾满满偷偷带走,又为何不接他电话。
可乐宵的态度却十分的嚣张,看他的眼神无疑是厌恶和憎恨的。
要不是封译拦着,乐宵还差点为了她和他动手。
而她在醒来的第一眼,竟然也问他乐宵的去处,她知不知道谁才是她男朋友?
一夜没见,他们的之间就产生了感情?而他竟然成了多余的那个?
“既然醒了就办出院吧!”他看着她的眼神渐冷,丢下这句话就独自出了病房。
艾满满当然感受到了他的疏离,此刻她无疑是敏感的。他那冰冷的眼神再次将埋在心底的伤口撕开。看着他转身朝病房外走去,她的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他好像真的厌恶她了!
此情可待满城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