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忠心，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可是你得知我的性子，先前我便说了，人无贵贱，若是可以帮衬的，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小鲸鱼说道。

娇云没想到萧漱玉知道自己本意是好的，被说中了心思，眼眶瞬间紧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低语：“以往小姐都是这样让婢子打发了去的。”

“一向如此，便对么？!”小鲸鱼说道。

可见娇云抽泣不言，小鲸鱼心有不忍，“你先起来，无外人的时候，都可不必跪了。就算你不情愿，往后也别去寻那俩姐弟的麻烦，这事儿到此为止。”

娇云点点头，出了门，与门外的踏雪抽泣抱怨道：“踏雪，你说我冤不冤啊？以前小姐都是让我打发这些事儿的，现如今我这样还得被训，你说小姐怎么变了个人呢。”

“还不少说几句？小姐现在长大了，事情想得周到，是好事。咱们做婢子的，也该想得周全些。”踏雪劝慰几句，娇云才止住了哭泣。

小鲸鱼也不是不知道娇云的用心，这风言风语才消停，今日姚旭日众目睽睽之下来了，指不定又会掀起什么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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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玄国，康华宫。

赵太后在轻纱幔帐后面端坐，黑色的地砖衬得宫里有些阴冷。

“他回来了没有？”赵太后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波澜。

“回禀太后，没有，应该还在环州。”帐外的人回应。

赵太后犹豫片刻，“你说，他会不会是有别的想法？”

“据卑职了解，没有。”

赵太后眼睑轻抬，瞟了几眼，冷语：“你似乎对哀家有什么不满？”

那人扑通一下单膝跪地，叩首道：“卑职不敢，卑职唯太后马首是瞻。”

“没有就最好，以后早些报告他的一举一动，有无异议都要上报，莫要等我来催促。还有，京郊狩猎之行，你也看着安排好。”

帐外的人躬着身准备毕恭毕敬地退出宫门。

“慢着，与叶家联姻之事，哀家不管你们两兄弟到底搞些什么名堂，你若是舍不得女儿，那就让萧呈甫的女儿替上。”

萧呈远后背莫名一阵冷汗，喏生回应：“卑职会尽快安排，请太后放心。”

外面的光线让他有些睁不开眼，身后的那抹红绸也更醒目了。

赵太后身旁的掌事姑姑琉璃说道：“太后您放心让萧呈甫的女儿替上么?”

“哀家不过是提点一下这个萧呈远，他的性子好掌控些。那萧呈甫嘛，狡猾的老狐狸，哀家不喜欢。”赵太后慵懒地说着。

说罢伸出手，琉璃识趣地托着太后的手臂，搀扶着她步下台阶。没了幔帐遮住，她绝美的面庞更加清晰了，时光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除了眼角透现出的非凡的狠劲。长长的拖地红棕色缎裙上细细银线绣着两只栩栩如生飞鹤正展翅翱翔，将她灼灼风姿衬得愈加雍容华贵。

“可萧呈甫估计也等着太后您的助力呢。”琉璃笑道。

赵太后轻飘飘地回了句：“那就让他等着好了，这点事儿，他萧呈甫必然私下里给萧呈远使了不少绊子，哀家才懒得参与，姑且看看他们兄弟二人谁对哀家更忠心。”

“太后圣明。”琉璃福身道。

赵太后唇角轻勾，转瞬又没了笑意，“但愿他也这样想，少与哀家作对，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