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昌叔,爹爹,丫鬟,无非就是这几个而已。丫鬟夜里是不会进房门的,那便只有阿昌叔了,若是不是他,又会不会是西园的人?
“你起开!我要同小姐说话!”
门外似乎是娇云的声音,打断了小鲸鱼的思绪。
只听她毫不示弱地呵斥门口的府兵,“你们的耳朵是聋了么!老爷说的是不准出府,又不是不准小姐出屋!还在我面前拦着,给我起开!”
不得不说,娇云这泼辣的性子,倒是让小鲸鱼方便不少。
许是府兵也无可奈何,只好开了门,让娇云与踏雪进了屋。
“小姐,小姐你还好吧?婢子可担心死了。”娇云快步进来,拉着小鲸鱼的衣袖。见到小鲸鱼憔悴的模样,忍不住哽咽。
“小姐您保重身子。”一向不太表露情绪的踏雪,此刻也红了眼睛。
反倒小鲸鱼安慰她们俩人,随后拉住踏雪,让她查一查昨夜阿昌叔与西园的傅立在什么地方。
踏雪点点头,又继续说道:“小姐,适才老爷得了一个小厮的消息,便急急出了府。我听那小厮似乎说的是杨家出事了,姚旭日跑了。”
“姚旭日.....跑了?什么意思?”小鲸鱼诧异。
“踏雪也不知,只听老爷说是要全城缉拿他!”踏雪说道,“小姐,昨夜是我打了杨乾一顿,他也知是个女的,怎么又找了姚旭日的麻烦?”
小鲸鱼担心这一下子又给姚旭日惹了麻烦,不得不让踏雪赶紧先追上老爷,问个清楚比较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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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爷没在府上,萧二老爷也还没到。大小事暂且阿昌叔代为帮衬,小鲸鱼不必在屋中禁足,便直奔前厅吊唁太尉祖父。
“你们说说,平日里爷孙表现得多亲密,如今不也就跟没事儿人一样么?老太爷走了,你们可曾见到她落过泪?啧啧啧,哪像二小姐,这一日都是滴水未进、以泪洗面呢,小脸苍白憔悴,我这才送了二小姐回西园呢。”
芳兰陪着几个小丫头一边烧着纸一边小声嘀咕。
小鲸鱼踏进了厅门口,碰巧听见了。
小丫头嘘了一声,示意芳兰,便垂下头烧着纸。
芳兰努努嘴,不屑地嘟哝道:“我又没有说错。”虽说很不情愿,倒还是小声了些。
小鲸鱼不理会,自顾自上前上了一炷香。站在厅前,转身对院里的仆从高声说道:“老爷不在府里,现别院内我做主。若有乱嚼舌根、议论主子长短者,罚一月月俸!”
说罢侧头望向芳兰,逼近几步,道,“你,若是想试试,我倒是可以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芳兰依旧不屑。
啪!一声脆响,小鲸鱼惊异地望去。芳兰正捂着自己的脸,她指缝间已是红了一片。阿昌叔甩袖,喝道:“大小姐说话,你也敢不敬!这一巴掌算是轻的,以后再犯,便依大小姐所言。”
芳兰惊诧至极,可也只能扁了扁嘴,望向傅总管,傅立冲她微微摇头,她也只好不作声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