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季直见到叶霁江被东政院的姜云风手下带走,便私下就约了姜家女儿姜轻舟。
“舟儿,你可要留心此次霁江的案子。”
“我在府里就听到下人们传宫中出了事。丫鬟们说爹和哥哥从宫里直接就回了东政院了,想来宫里一定是出了大事,怎么和叶大人有关么?”
姜轻舟见汪季直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结,心里一沉,“到底是多大的事?”
汪季直又四周探看一番,好在他们一向在众人面前都不起眼,平日里也是约在郊野的亭中见面,就连这次大事发生后,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
“舟儿,你听我说。霁江这次可是得靠你了。”
“我?”
“他现在应该被关在东政院的牢狱里,现在已被革职查办,叶伯伯那边肯定是插不上手了。”
“竟然这般严重?”
“若是有机会,你探听一下案情,告知给我,可好?”
姜轻舟点了点头,“叶大人平日里刚直不阿,外冷内热,还与你交好,我断不会相信他会杀无辜之人。”
“只是让你办这么危险的事,我实在过意不去。”汪季直握住姜轻舟的手。
姜轻舟黝黑晶亮的眼眸闪了闪,“有你这句话便足矣。前些日子总不见你,我还以为你都不找我了。”
汪季直脸色一变,拉住姜轻舟的手都用力了些,瞪圆了眼睛问道:“你刚说什么?”
姜轻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见汪季直脸色大变,似乎当了真,自己也有些慌了,“我看玩笑的,你怎么当真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你刚刚说的什么?”
姜轻舟一脸懵地眨了眨眼,“我说有你这话足矣。”
“不,不是,后面那句。”
“我说总不见你,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对!”汪季直激动得拍了拍自己脑袋。
“还对呢!”姜轻舟见汪季直像魔怔了一般,怒了嘴不悦。
“舟儿,我怎么这么笨。这个时候有人让霁江背了黑锅,指不定就是前些日子他和我调查的案子有关!”汪季直茅塞顿开,激动地拉着姜轻舟的手,“你若寻了机会,见到了霁江,他一定也想到了这点,你务必问问他该如何做。”
姜轻舟见汪季直时而紧张时而激动的样子,变脸就像个孩子一般,又好气又好笑又替他们高兴,一时都忘了自己刚刚还有些生气。
可汪季直这般一心为朋友,又坦荡刚直,偏偏正是她喜欢的模样。
俩人话还没说完,姜轻舟就看见丫鬟在山坡下给自己使眼色。
“小姐,府里传话来说让小姐回去,有急事。”
汪季直拉住姜轻舟的袖袍,“此时找你,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按理说任何一方都不该此时想起你才是。”
“别忧心了,我心里有数。”姜轻舟尽管自己心里也纳闷,可不忍心让汪季直担忧,只得宽慰他。
姜轻舟跟着丫鬟一路小跑地奔回了府。
一进门就见父亲姜云风铁青着脸踱来踱去。
“爹爹。”姜轻舟战战兢兢地上前,福了福。
“上哪野去了?关键时刻找不到人?”
“女儿去郊外踏青,丫鬟们可以作证的。”
姜云风见女儿手里还抓着一把花草,一向就规矩的女儿鲜少令他操心,这会子因为这案子是烫手的山芋而心烦意乱,牵连这个无辜女儿,心里也过意不去,声音也降了几度:“算了。最近少往外跑了,宫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