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郊区。
老王怀揣一千多贯开元通宝,来到一个小农庄里。
“老丈,我之前租的那片地,能不能卖给我?”
“小郎君要买那片地?那地乃山地,不适合种粮啊!”
“无妨,我不为种粮,是为种茶。”
老王之前租过不少地试种茶树,只有这里勉强能种出品相合格的茶树,所以现在一有钱就立马跑来买地。
那片地的主人是一个老农户,人倒是挺淳朴的,生怕老王年轻人不懂地的好坏,还劝了一番。
“小郎君,就算是种茶,此时久未降雨,怕是不妥吧!没水茶树活不长的。”
“老丈放心,雨很快就会有的。”
老农摇了摇头,不相信他话,但还是很爽快的把地卖给老王。
贞观年间,地广人稀,土地还真不是很值钱,除非那些上田。
这两年老王对长安附近的土质研究了不少次,只有这里的土质碱性比较符合。
当然要跟南方那些适合种茶的土地比起来,那就不够看了,不过勉强还是可以的。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掌握了炒茶的技术。
这将是他发家的重要手段之一。
……
另一边。
温挺在家里生了好几天闷气,每每想起某个王八旦,心里就难受的小心肝倍儿疼。
“阿郎,要不小的去教训一下那个姓王的?”
温挺的贴身奴仆以前学过一些腿脚功夫,近几年仗着有有温家做后台,嚣张惯了,动不动就要教训人。
温挺虽然心存顾忌,但还是有心想试探一下,只要不是自己亲自出面,就算惹上什么人,估计也能全身而退。
所以他一听手下奴仆这么一说,稍微思索了一下,便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奴仆当即带上人手前往宜阳坊。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这货在大理寺被戴胄亲切接待了一番。
暂时定居在大理寺监牢里,刚巧就在刘四郎隔壁。
再然后,某个复姓尉迟的家伙就登门造访了。
“哈哈哈!吴国公造访,真是稀客啊!”
“你以为俺愿意来!”
尉迟恭一句话瞬间把温彦博噎的半死。
“俺今天来,是受人所托。”
尉迟恭一边说一边大步流星的走进大厅,然后直穿内院。
“嘿,吴国公,不得乱闯,内院私宅,岂可乱闯。”
“你家那兔崽子呢?”
温彦博当时脸就黑了,特么就不能给我点面子。
“敢问吴国公是说哪一个?”
“排第二的那一只。”
“二郎不在府中。”
“那算他运气好。”
温彦博一脸懵逼,不是,几个意思?你丫不是来揍我儿子的吧?
“吴国公请上座,吾这就让人奉茶。”
“不必了,俺传完话就走。”
“敢问吴国公替何人传话。”
“当然是圣人啦!圣人让俺给你带句话。”
温彦博虎躯一震,我擦!皇帝老大几个意思?传话不应该让内官来传的吗?
让这货来传话?你丫不是要抄家吧?
赶紧伸长脑袋看了一下门外,没有士兵啊!不像是要抄家的样子。
不过仔细想想也可以理解,尉迟恭和长孙无忌并称皇帝身边的两大狗腿,让他来传话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估计是什么私底下的悄悄话。
“臣恭听圣训。”
温彦博赶紧躬身行礼。
“嗯咳……”
尉迟恭清了清嗓子,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
“温大临,管好你家二郎,不然朕就帮你管了。”
噗!咳咳……
温彦博差点没被自个的唾沫给噎死,这是皇帝的话?你特么逗我?
“咋地?觉得俺骗你?”
“不敢不敢。”
温彦博仔细想想,尉迟恭再怎么混蛋,也不敢拿这事忽悠他啊!假传圣喻那可是要咔嚓脑袋的好不好。
然后当天晚上温挺回到家了后,只闻他老爹温彦博大吼一声,“畜生,跪下!”
温挺一脸懵逼的跪下,“耶耶,我……”
话还没说完,老温直接一巴掌扇过去,“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温挺:“???”
然后就是一顿典型的古代版严父家庭教育场面,俗称老子揍儿子。
温二郎被他老爹揍的嗷嗷叫,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当然老温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老子揍儿子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嘛!
噼里啪啦一顿狂揍后,第二天温挺就变成猪头。
乖乖躲在家里养了半个多月的伤后,好不容易恢复了帅气的脸庞,这才敢出来浪。
结果刚走出温府没几条街,就被被人用麻袋套了脑袋,像死狗一样拖到某个小巷子里。
噼里啪啦又是一顿狂揍。
“好汉饶命!饶命!”
“哼!这次只是给你一点教训,下次再敢惹俺家贤弟,打断你的狗腿。”
温挺一听,卧槽!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掀开麻袋一看。
“是你?尉迟宝琳!”
继承了他爹90%基因的尉迟宝琳,咧嘴一笑,挥着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威胁道。
“没错!就是俺,记住今天的教训了吗?但有下次,俺让你此生难忘!”
温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在长安城同龄人之中,尉迟家的崽,一般人都不敢惹的,这是常识。
“敢问尉迟哥哥,谁是你家贤弟?”
“王宣王八旦!”
草!
温挺整个人都不好了,感情这小子扮猪吃老虎啊!
有这么硬扎的靠山,你倒是早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