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演辰眸光深邃,眼底划过一抹晦意。
他定定的看着岑霄霄,声音里带着丝沙哑:“等你清醒了,再向我说这话。”
那他,一定会答应。
岑霄霄还在傻笑着,粉嘟嘟的唇也嘟了起来:“小哥哥,要亲亲。”
“呵。”秦演辰扫过她的樱唇,勾起笑来,低头亲了下:“你也就只有这会儿乖了。”
平日里,总是跋扈骄傲的像个小刺猬,谁碰上都要惹一身的刺。
房间里的气氛越发暧昧。
岑霄霄不知死活的各种撩拨,招惹的秦演辰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他俯身压上今霄霄,彼此紧贴在一起亲吻纠缠,炽热的气息扑在面颊上……
就在他打算更进一步时,忽然,门外响起了嘈杂的吵闹声。
紧接着,有仆人着急的敲响了房门,声音里带着慌乱:“三爷,三爷,岑小姐犯病了!您快看看吧。”
听到这话,秦演辰脸色一沉,眼神冷的可怕。
他捏了下岑霄霄的脸,轻声道:“算了,等下回,大魔王再来把你这个小东西好好吃干净。”
岑霄霄还在犯着迷糊,嘟嘟囔囔的听不清说什么。
秦演辰不再耽搁,捡起衣服,从她身上起来。
门外。
“医生呢?”秦演辰看着躺在走廊上,正痛苦捂着心脏的岑念念,开口问道。
“辰哥哥。”岑念念含着泪叫道:“我好难受。”
仆人显然是被岑念念的变故给吓住了,脸色满是惶然:“刚打过电话了,蓝医生马上就到。”
岑念念闻言,脸色更加可怜,语气里也带着乞求的意味:“可我现在好难受……辰哥哥,你抱抱我好不好?”
她满脸痛苦,眼里含着泪,一副可怜的模样儿看的旁边的仆人都心软了。
但秦演辰却没有一丝的波动。
他那张俊美无暇的脸上,仿佛永远都是冰冷。
岑念念看着他缄默拒绝的态度,紧咬牙关。明明,他面对岑霄霄就不是这个表情!
岑霄霄……
想到刚才秦演辰抱着的那个人,她瞬间猜到了什么。
嫉妒,不甘,如烈火般在她心底焚烧着。
很快,秦演辰的私人医生蓝战就赶了来。
替岑念念做了急救又喂给她两片药后,情况也平静了下来。
夜已经深了。
蓝战认识岑念念,于是拎着药箱问她:“以后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太激动。”
岑念念这会儿正靠在沙发上歇息,声音柔柔地说道:“好的,谢谢蓝医生。”
说着,不顾秦演辰骤沉的脸色,她又补充道:“对啦,蓝医生,我跟辰哥哥的订婚礼快要开始啦,到时候你记得来哦。”
“订婚?”蓝战一愣,下意识问道:“那岑霄霄怎么办?”
岑念念听到那个名字,脸上柔婉的笑容瞬间僵住。
随后,她垂眸,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虽然我把霄霄当做亲妹妹一样,可她真正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霄霄一直都还在念着那个下落不明的前男友,根本就不愿意嫁人。”
话音落,秦演辰的脸色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蓝战面色讪讪,后悔刚才不该多嘴的。
为了保住小命,他拎着药箱,匆匆离开,像逃命似的逃出了秦演辰那可怕的目光之中。
而等蓝战一走,秦演辰锐利的眼神,就锁定在了岑念念脸上。
“岑念念,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娶你?”
岑念念脸色温柔,笑容甜甜:“辰哥哥,我相信,你不会辜负我对你的深情。”
秦演辰闻言一嗤:“抱歉,我向来情浅。而你现在能站在这跟我说话,完全是归功于那个疯女人……”
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好巧不巧,来电还正是秦演辰嘴里的疯女人。
只是,在通讯录上,那里赫然备注着两个字--母亲。
秦演辰眉头一皱,眼底划过一抹不耐烦。
“王妈,把岑小姐带去休息。”秦演辰语调冷淡的吩咐了句。
岑念念抿了下唇,她从来这里到现在,还没能跟秦演辰说上几句话呢……
可看着秦演辰此刻阴郁的表情,岑念念莫名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于是不再多事,跟着王妈去休息了。
等她走后,秦演辰按下了接听键。在接通的瞬间,那头猛地响起了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演辰,我没病!我不是精神病。我不要住在疗养院,快点,你带我回家。你跟念念都要结婚了,我还要帮你们安排婚礼啊,你听到没有?!”
伴随着尖叫声的,还有噼里啪啦的破碎声。
看来,她又在砸东西。
泰演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揉了揉额头。
等那稍微消停了,他才出声道:“闹够了么?”
“秦演辰!你这是什么语气跟我说话?”
女人尖锐的嗓音刺耳不堪:“你跟你那个短命鬼的爸一样,都是没心肝的。”
“我告诉你,你必须听我的!这是你欠我的!”女人说着说着就又开始骂了起来。
讨债鬼,活阎王,你当年为什么没跟你爸一块儿死……
种种恶毒的字眼,从她嘴里毫不留情的吐出来。
多可笑。
一个母亲,在面对儿子时,就是这么厌恶痛恨。
秦演辰听了一会儿,直到她的骂词里翻不出来新花样来,才漠然挂断。
四周瞬间归于一片死寂,在灯光恍惚的投影下,没人能看清他眼底情绪。
次日。
岑霄霄头痛欲裂的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
被子从肩头滑落,霄霄一眼就看见了自己赤裸的身子。
“啊——”她嘴里发出惊悚的尖叫,杏眼圆瞪,整个脑袋都快要爆炸。
怎么回事?!
她这是被人给绑回来糟蹋了吗?!
岑霄霄意识到这个可能后,脸色都吓得发白。
她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果然,她原本光滑如瓷的肌肤上,这会儿,到处都是暖昧的吻痕。
而且……身上也好疼!像被人揍了一样的疼痛。
听说,听说要是俩人滚床单太激烈,就会有这样的疼痛。
此刻的岑霄霄完全没回想起来,她前一晚,在酒吧里是又是大醉又是挨挟,身子疼痛再正常不过。
以为丢了清白的岑霄霄,眼泪汪汪的忍着疼,下了床。
一出房间,门外的仆人见到她,立马像一堵墙一样,把她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