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霄霄被他的力道,勒的呼吸都室息。
她一张小脸泛着红,眸子里氮氲雾气,痛苦的模样落在秦演辰眼底,让他的脸色愈发冷。
半晌,就在岑霄霄快要脱力时,秦演辰却骤然松开了她,把她推到了一旁。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从本霄霄的喉咙里溢出来,她捂着胸口,神色痛楚。
秦演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底划过一抹恼恨。
该死,是他失控了。
岑霄霄好半天才平复下情绪,她靠着背后的墙壁,抬眸看向秦演辰。
“看来是我会错意了。”岑霄霄嘴角勾起一抹嘲意:“你这个反应,不像是喜欢我,倒像厌恶我。”
秦演辰闻言,眸子一暗,噪音冷冷响起:“纠结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说吧,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把我的十万块,还给我。”岑霄霄想也不想就直接道。
她的钱挣得都不容易,凭什么莫名其妙要被秦演辰给扣下。
“钱可以给你。”秦演辰淡声道:“但你要告诉我,你拿钱做什么。”
“救命。”岑霄霄摸紧了拳头,吐出这两个字来。
听到这个理由,秦演辰眼神微变:“救谁的命?”
岑霄霄紧抿着唇,没吭声。
小宝的事情,父母有遗言,说不许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
岑霄霄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守着这条遗言的。
况且从岑念念回来之后,所有人都厌恶她。
她就算主动去说,也压根没人稀罕听。
“说话。”秦演辰语气一戾,盯着她冷冷道。
要是换了旁人,早就怕了。可岑霄霄却像是破罐子破摔,丝毫不畏惧:“跟你无关。”
闻言,秦演辰怒极反笑:“岑霄霄,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几步跑来的张律师打断。
“三爷。”张律师朝他汇报道:“岑念念那边已经安全了,只是,我们在跟岑夫人的协调中,有些麻烦。”
“对方非要让岑小姐坐牢。”
“那你们都是废物么?”听到这儿,秦演辰冷声呵道。
张律师也很为难,往常如果遇到什么官司,那他们自然有的是招数去应对。
但这次,对方是在跟秦家联姻的岑家啊。
他们面对的人,说直白点,就是三爷的丈母娘......
“把电话给我接通。”秦演辰睨他一眼,冷声吩咐道。
张律师没敢马虎,立刻把电话给接通了。
“让岑念念出一份谅解书。”秦演辰墨眸微微眯起,语气里带着威胁的意味:“否则,你不会想知道惹怒我的后果。”
岑母听到这阎王的声音,虽然条件反射的害怕得慌。
但一想到病床上的岑念念,还是又强挥着硬气,说道:“谅解书绝对不可能。”
敢伤她的念念,岑霄霄必须要付出代价!
“好,很好。”秦演辰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轻声道:“那接下来,我会等着你亲自过来求我”说完,秦演辰直接挂断了电话。
而那边的病房里,岑念念听完了他们的通话,也有点不安,小声问道:“妈妈,辰哥哥他这是想做什么?”
岑母心里有一股子强烈的不详预感,但是,却还嘴硬道:“他能做什么?”
“别忘了,他那个发疯的妈妈,可是很喜欢你,而且,还一心想着让你们结婚呢。”
岑母说道:“我就不信,有他妈向着我们,他敢动手脚。”
听到这话,岑念念踏实了下来,但脸上却还在装着可怜:“实在不行,就让我写谅解书吧,虽然不知道姐姐为什么想杀我,但......”
“不行。”岑母猛地打断她:“万一她出来了,还想伤害你怎么办?”
显然,岑母是铁了心,不让岑霄霄坐牢誓不罢休。
夜色愈发深了,而且不知怎的,还突然落了雨。
轰隆隆的雷声,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雨打窗沿声,来势汹汹。
岑霄霄环着膝盖,看了眼还在牢里的秦演辰,忽地开口道:“你走吧,堂堂秦家三爷,窝在这牢里头,算什么?”
秦演辰定定的看着她,白炽灯闪啊闪,灯下少女的影子,都被映的模糊。
见秦演辰还不动,岑霄霄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去瞧他,仿佛要陷入睡眠。
四周归于死一般的沉默。
秦演辰眼神动了动,终于起身。
秦演辰驱车,直接来到了公司。
随后,原本还正在梦乡里的公关部员工,都硬生生的被来自上司的电话给吵醒。
醒来的员工还一脸懵逼,耳边的手机里,是上司那比雷声还要震耳欲聋的大吼。
“快点滚回公司,有急事要处理!三爷亲自在等着你们!来晚了就干脆带着棺材吧。”
“啥...三爷?!”员工被这话惊的瞬间清醒,随后猛地爬起来,急的内裤都忘了换:“我马上就到。”
当夜,天光还未破晓之际。
秦氏集团公司内,公关部门已经忙的热火朝天。
秦演辰坐在办公室内,听着公关经理不断汇报着最新的工作效率,眼底一片冷意。
“还不够。继续加大力度,这次,我要让岑家好好动一动筋骨。”
秦岑两家当年之所以交好,也不过是因为有岑老爷子在。
现在岑老爷子一走,岑家留下的,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呵,尤其是这些妖魔鬼怪,竟然还敢动他的小东西。
找死。
公关部经理点了头,但随后又犹豫道:“那秦岑两家的联姻.....”
“取消。”
“秦夫人.....”
“封闭疗养院那边的消息。”
“好,我这就去做。”
公关经理领了命,立马赶去布置工作。
而这一夜,窗外雷鸣不绝,乌云搅弄天空,窗内一群加班狗,也在用着自己的方式,搅弄风云。
次日。
从网络上各大刷频头条,到早报周刊的封面特写,全部都用着鲜红的字体,标注着关于岑家的爆炸性新闻。
与此同时,岑家股票开始不断暴跌。
岑家旗下产业,接二连三被上门调察,并且带走一批又一批高管。
而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
“砰—”花瓶破碎的声音,响彻整个客厅。
岑严山脸色铁青,看着下属刚报上来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