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演辰这件事没打算告诉岑霄霄,他打算自己处理好。
但是没有想到他父亲的速度这么快。
新闻上消息就已经放出来了。
回家后他一直关注岑霄霄的状态。
她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然肯定要跟他吵吵闹闲,甚至要离开。
她这几天该吃吃,该喝喝,看电视剧还是会笑作一团。
秦演辰放松了警惕。
导致四天后的夜晚,已经人去两空了。
秦演辰有些面色阴沉的看着桌子上只准备了一个人的餐食,声音很冷:“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王妈道:“下午,岑小姐提着行李离开了。”
“为什么没人通知我?”
王妈看着少爷心情不好,说话都带了些小心翼翼:“岑小姐说自己是去参加比赛。”
秦演辰闭了闭眼睛,岑霄霄的比赛在一周后,她肯定已经知道了。
他走进岑霄霄的屋子,衣柜里少了很多衣服,还有洗漱用品和化妆品,其他的东西都没动。
让他一时摸不准,对方到底是因为比赛去国外而收拾的行李,还是不打算再回来了。
他拨打了岑霄霄的电话。
对方冰冷的电子声传来关机讯息。
他不怕小丫头跟他闹,本来就都是假的,之所以没告诉她,就是怕她误会。
现在她不吵不闹,悄声无息的离开,更让他恼火。
秦演辰面无表情道:“封逸,查一下岑霄霄的航班信息,我要知道她去了哪里,在哪里落脚,是否安全。”
“ok,三爷,只不过你现在可别一时置气就跑去国外追妻啊,现在还不是时候。”封逸调侃中带了几分严肃。
秦演辰微微有些不耐:“知道了。”
他能不知道现在的状况吗,况且小东西本来就在有意躲他。
等他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了,再把她接回来。
“姐姐,我们要去哪?”小宝第一次坐飞机,眼睛圆鼓鼓的四处转,好奇的看着机舱窗外。
“姐姐要去比赛,顺便带你去逛逛,小宝不想出来玩吗?”岑霄霄摸了摸小宝的头。
小宝眼睛亮晶晶的:“想,我能玩多久?”
岑霄霄不愿意骗小宝,轻声道:“小宝要是喜欢的话,咱们可以在这留一段时间,但是答应姐姐,在这边也要好好看病好不好?”
小宝点了点头。
岑霄霄觉得小宝真的乖巧的让人心疼。
下了飞机后,岑霄霄换了一张国际卡,上面只存了部长的,还有几个设计比赛联系人,还有给小宝治病的教授的电话。
另一张卡换下来了。
她承认现在她有逃避的成分在,不愿意听到秦演辰的声音,听到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他们设计师来比赛,是有专门定的酒店的。
但是她提前来了,那个酒店现在的预订是满的,没有办法提前入住。
岑霄霄索性先联系了教授,在他医院附近住了一家酒店。
然后带着小宝去附近逛了逛。
小宝第一次看到金发蓝颜人,觉得很奇妙,在国外,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等到小宝玩累了,她直接带着小宝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小宝就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今天的外出活动已经耗干了他的精气神,也是因为对国外的好奇,才能撑这么久。
教授是之前小宝主治医师的老师,跟他们是一个国的人。
教授先检查了小宝的身体,做了许多检测。
“有些检测结果要过几天才能知道,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的话,如果养的妥当,还能再活两年。”
岑霄霄的眼神黯了下来:“这些情况我都知道,我也只是来尝试一下,只要还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教授点了点头:“放心,岑小姐,我会尽我所能。”
岑霄霄笑了笑:“感谢教授,最近这段时间麻烦教授多看着点小宝了,他很乖的,我在这边还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没办法天天陪着他。”
教授可以理解:“这你放心,他身体的状况也不允许他能乱跑,不在医院住着能去哪。”
岑霄霄在医院里陪着小宝呆了一天,回去酒店倒时差,睡得昏天地暗。
好不容易起来了,开始准备比赛的资料。
但是无论怎么做,都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
岑霄霄有些无力的躺在床上,这样下去也是做无用功。
她穿了一件米色薄外套,还有牛仔裤,打算出去散散心。
岑霄霄看着街边的异种风情,心里把秦演辰骂了好几遍。
一遍碎碎念,一边四处看。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帅哥多得是,本小姐干嘛要把心思全放在那个快要结婚的臭男人身上!”
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家PUB跟前,走了进去。
灯光随着音乐的节奏而时刻变换,岑霄霄不会意大利语,但是好歹英语过了六级。
就是不确定这边的人能不能听得懂。
岑霄霄坐到吧台,酒侍随即递给了她一张酒单。
但是上面全是意大利文,她也看不懂,随便指了一个看起来名字很长的酒。
调酒师对岑霄霄竖了个大拇指,给她调酒。
这让岑霄霄不得有些忐忑,她刚才不会点了一杯剧烈的酒吧?
烈一点也好。
最近她心中的郁气积压的太多,需要找个途径发泄出来。
不然现在这种干什么都没劲儿,无法集中精神的感觉,万一到时候耽误了正事怎么办。
调酒师把酒端给了岑霄霄。
下面如海洋一般耀眼的蓝色,上面一点浅浅的橙黄色。
十分的好看。
岑霄霄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还好,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辣口,反而有种甜甜的味道。
但只是她以为。
酒保看到岑霄霄一个女孩子,便给她多加了些果精。
这样喝起来不辣口。
岑霄霄连喝了两大口,,终于感觉到了从嗓子开始的灼热感。
岑霄霄喝着喝着眼泪就下来了。
她怎么这么惨,谈的第一个男朋友,失踪三年坚机身亡。
好不容易又喜欢上了一个,还要结婚了。
岑霄霄觉得自己的情路十分的坎坷。
自从她知道秦演辰订婚的消息,不知道哭了几回了,她之前明明是个不爱哭的人。
她突然想到了之前秦演辰温柔的捧着她的脸,说:“霄霄,这是最后一次为薄沐阳哭好不好?”
现在她不为薄沐阳哭了,又为他哭了。
“怎么会有人舍得美人独自落泪?”岑霄霄抬起头,擦了擦眼泪,看着对面一个褐色头发,眼睛棕榈色的男人。
对方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看起来迷人又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