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这小子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柳欢跟在庄默的右侧,面带疑惑地自语道。
“别想那么多了,有事还是等赢了谢宇再说吧。”庄默说着与柳胖子来到了斗鸡台的旁边,左右观看了下不见谢宇的人影,向着跟在身后的斗舍伙计问道:“谢宇人呢?不会还没来吧。”
“两位公子别着急,谢大少爷在楼上呢,他的斗鸡都是交由我们的来照料,要不两位公子也把斗鸡交于小的照料,二位上楼上休息不是更加美妙。”那长相凶恶的男子丝毫没有放弃的念头,一直紧跟在庄默与柳欢身后,不断地劝说着两人将乌龙交于斗舍。
“都说不必了,你赶紧上去通知谢宇,让他下来比斗。”庄默眉头微微一皱,男子的反常行为令他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对,赶紧上去告诉谢宇那小子,小爷我今天要让他乖乖地认输。”柳欢也是被男子纠缠得有些不耐烦,打发道。
“那两位公子就先在这里候着,小的现在就上去知会谢大少一声。”满脸横肉的男子也看出了庄默两人的不耐烦,只好无奈地告退。
“去吧去吧。”庄默点头说道。
男子一路小跑着上了二楼,走到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只见里面此时正坐着两个人,而若是让庄默看到这两人必定会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因为房内的两人不是别人,竟是庄默柳欢的对头谢宇,另一人则是刚刚与庄默碰过面的陈川。
“谢大少爷,柳欢不愿将斗鸡交与小的,小的实在是没办法做手脚。”满脸横肉的男子走到谢宇面前,无奈地说道。
“哼,此事我已经知道了,又是这个庄默坏我的好事,不过幸好我还有第二手准备。”谢宇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随后扭头看向陈川,眼神阴毒,“陈川,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陈川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之色,但最后还是顺从地回答道。
“知道了还不快去,在这里磨蹭什么。”谢宇骂道。
陈川不敢答话,默默地起身离开了房间。他下了楼,便径直往最中央的斗鸡台一路小跑过去,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庄默与柳欢面前。
“陈川你小子跑这么急干嘛,搞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待陈川跑到庄默与柳欢两人面前后,柳欢不解地问道。
“哎,瞧柳哥你说的,我这不是紧张嘛。”陈川说道。
“有什么好紧张的,把心放肚子里吧,今日我们必胜。”柳欢自信满满地说道。
“是是是,有乌龙在,我们一定能赢。”陈川点头哈腰地说道。
“哟,你们都到了,看上去还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庄默等人这边正聊着之时,谢宇在几名少年的围绕下走了过来。
“这不是谢大少吗?怎么,今天这么大的阵仗,是怕输了没人抬你回去吗?”庄默讥讽道。
“哼,你们别太嚣张了,待会儿有你们哭的时候。”谢宇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之色,放话威胁道。
“那我们就等着。”庄默说着眼角不经意地往旁一瞥,这一瞥让他吃了一惊,看到了他不想看到的一幕。
“陈川,你在干什么?!”庄默身子一个回转,左脚往前跨出一大步,左手向前一伸,牢牢地抓住了陈川的右手腕。
“默哥儿,怎么了?”柳欢听得庄默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也是处于迷糊之中,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不过当其看到陈川的右手抓着一个沾有不知名粉末的细木棒,并且趁自己不注意欲往乌龙嘴里伸时,顿时反应了过来,大怒道:“陈川,你小子什么意思?!老子是替你出头,你现在竟然帮着谢宇对付我,你他娘的到底还是不是人?!”
“陈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庄默虽未大怒,但也是脸色阴沉,沉声质问道。
面对庄默、柳欢两人的怒火,陈川自知有愧,低下头来,带着一丝愧意道:“庄默,柳哥,是我不好,我不是人,但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庄默逼问道。
“我……我不能说。”陈川把头垂得更低,却不愿说出苦衷。
“好好好,算我柳胖子有眼无珠有你这么一个朋友,从今日起你我再无瓜葛。”柳欢气得说话的语气都在颤抖,用手指着陈川,“默哥儿,放开他,让他滚,滚得远远的。”
庄默知道这种事情抓住不放也没用,根本奈何不了对方,况且对方还是一个县尉之子,便听从了柳胖子的话松开了陈川的手腕。
“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站在对面的谢宇见自己的第二手安排仍旧没起作用,恼怒地骂道。
“谢宇,你太卑鄙了,竟然在背地里耍这种小手段,亏你还是县令之子。”庄默鄙夷道。
“哼,庄默你当真以为本少爷赢不了你们,既然你这般信心十足,那不如我们两人也来赌上一赌,再加重些筹码如何。”谢宇冷哼一声道。
庄默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之间不敢轻易答应,沉吟了起来。
“怎么,害怕了吗?”谢宇嘴角微微一勾,摆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既然你愿意多输些东西我自然不能不成全你,说吧,这次你要赌什么?”庄默微微抬眼看向谢宇,神情淡淡,看不出任何的悲喜。
“默哥儿,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别掺和进来。”虽说柳欢有把握能赢下这场比斗,但任何事情都有万一,他不想让庄默也跟着蹚这趟浑水。
“放心,就算还是一百贯钱我庄默也输得起。”庄默自信道。
“不,本少爷这次不跟你赌钱,本少爷要赌你脖子上戴着的玉坠。”谢宇说着一手指向庄默的脖子处。
众人顺着谢宇的手指看去,在庄默的脖子上的确佩戴着一根棕色的线,但棕线下方挂着什么则没人知道,因为棕线下方挂着的东西被庄默藏在了衣衫内。
“你怎么知道我脖子上挂着的是玉坠?”不仅众人惊讶,更惊讶的当属庄默了,这玉坠他几乎很少露到外面,所以除了自己亲近的少数几人知道外根本没人知道。
“你不用知道本少爷怎么清楚的,本少爷见你天天跟个宝似的将他藏在怀里,想来应当是个好宝贝。怎样,你赌还是不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