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和乡试的本质区别是地方考和朝廷考。
乡试属于各行省的考试,各省举荐的人才叫举人,举人会聚京城参加考试,就叫会试。
会试通过者叫贡士,便取得了廷试的资格,通过皇帝的考试,就可以做官了,叫做卿士大夫,称为进士。
若是将古代科举考试和后世的考试对应起来。
院试(童试)相当于大学毕业考。秀才就是取得学士学位的大学生人才了。
乡试、会试,属于地方和国家的公务员考试。
殿试就是人事部的面试任用了。
……
明年春季的会试,提前几个月便进入了筹备阶段。考场需要新建,不能在京都大学考试。
刘神秀是开封尹,贡院的选址对他来说最没有阻碍,不用去请示这个那个的,看上哪里他自己就能批。
……
刘承坤、刘神秀都有工作任务,储君刘富贵也没闲着,国家的事务他是总揽,这就已经够他忙活了。
定国公刘苦之卒逝,他少了一个帮手,顿时就感觉吃力了起来。
重要的是他还要忙土地改革的事,所以迫切的需要帮手。
没办法,只能来杨公府请示。
“皇上,杨公。定国公走了,他其实一直在承担丞相的职责。”
“十三哥,你觉得谁合适?”
“臣推荐刘天秀。”
“杨公你看?”城阳看向了杨小刀。
杨小刀点头:“你觉得就是了,十三哥推荐的人应该不差才对。”
城阳也点头,道:“好,吏部尚书刘天秀进爵定国公,加侍中之职,上开府仪同三司,保留吏部尚书职位。”
边上的三喜子则是很快拟好了诏书,给城阳看过,加盖玉玺,命手下太监前去传旨。
……
花园。
“小刀,我这把权都下放了,留在府上都不能得闲啊!”
城阳现在不穿男装了,打扮的温婉可人,进展小女儿态。
“我想退位,由你来做皇帝。”
“不行。别看我现在看起来很牛,可你要是禅位于我,必然会引发轩然大波。”
杨小刀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大宋是刘如虎建立的,前朝的顽固之臣早就被他杀的一干二净。
他杨小刀可以杀皇帝,但他不能做皇帝。除了姓刘的,换谁上去都不行。
不是说朝中重臣是刘氏的死忠粉,而是杨小刀即位就相当于改朝换代了。
那些掌兵的大将军们,就算是不死忠刘家,也会趁机起兵,打着维护刘氏皇族的旗帜借机为自身谋利。
万一不小心自己就窃国了呢?
“那让给刘承坤或者刘富贵好了。”城阳道。
“他们不行,这皇帝必须你来做。”
杨小刀伸手把城阳揽在怀中,安慰道:“你要是不想管事,我替你拦下就是了。”
“谢谢夫君体量,臣妾现在就想生一堆孩子。”
九阳真气晋级太极真气,连带影响到了她的性格性情,连思维方式都有理性转向了感性。
什么皇帝,她根本就不喜欢。
“君君,你现在的情况是体内五行还没完全平衡。好好的休息放松,一个月后,你就不会是这样了。”
“我会是什么样子?”城阳问。
“女强人,女汉子。”
“我不要,我要做纯女人。”
“呵呵,不用怕!我说的是性格,你想做什么样的女人,完全由你自己选择。身体不会再对你产生影响了。”
……
“小刀,你为何要我做皇帝。你对大宋的未来是如何设计的?”
“没有设计,走到哪算哪。”
“我不信,我感觉你在利用科举选拔信封你的人,等到朝廷的文臣武将都换人后,这天下就在你的掌控中了。”
“老婆眼光毒辣啊!你看到的没错,但是呢,我并不想掌控天下。到时候还让他人做皇帝,可以是你刘家的,也可以是王家、张家、李家人。”
“你不想?”
“不想。”杨小刀摇头。
他想做一个总设计师,到了春天,在这画一个圈儿,在那边画一个圈儿,画一堆圈儿。
把所有人都圈起来。
至于皇帝,他看透了,秦始皇就是前车之鉴,没有哪个家族能世世代代做皇帝的。
迟早会被推翻,而且后代皇帝也不一定就当的幸福。
不爱江山爱美人就是很好的例子。
在爱情面前,贵为九五之尊的皇帝也没用,皇权甚至还会成为减分项。
“咦,那不是丁零公主吗?”
在湖边坐着个孤独的背影,正是丁零公主赫连碧。
“她怎么了?”城阳问。
杨小刀笑了笑说道:“去问问就是了。瞎猜没用。”
“好,我去问一下。”
城阳去了,很快就回来了,带着丁零公主。
“杨公,我想去杨国。”
在去了一趟西域,和檀道安结伴好长时间,也共同经历了好多。可两人并没擦出火花,不是她的问题,是檀道安的问题。
对于杨七郎,她开始也只是有好感,后来就是一个人胡思乱想,自己把自己弄的执念了。
“我知道可能会失败,可我想去试试。”
“丁零公主,杨七郎的感情之门还没有打开,你去了也只能是碰壁而回。”
杨小刀盯着她,从她双眼看向其内心,看到她站在一个路口犹豫不决,一只脚稳稳的踩在地上,另一只叫左右摇摆,始终放不下去。
“我看到了你的心,你心中的感情并不坚定。你所谓的想去看看,太过自私。你没有想过杨希的感受。”
是的,杨七郎的感情之门是关着的。但丁零过去,抬手敲门,不管杨七郎开不开,她的敲门都会扰到他。
“我,那我该怎么办?”丁零有点慌乱。
杨小刀一笑:“当然是下定决心了,只要你认定了杨希,不论生死,不管遇到任何困难,比如他爱上了别的女人,你都要做他的女人,为他着想,照顾他的生活,为他生儿育女。”
“能做到这样,我是可以帮你的。”
“你怎么帮我?”丁零问。
“杨七郎现在是我儿子,也是我的臣子。他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时,感情之门是紧闭的,没有人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