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莫不是要去见心上人?”小福星将魏听雪拉到拐角处:“你入了宫就是皇上的女人,未经允许是不可以随意婚配的。
你若真有个心上人也得等些日子,如今咱们主子和高贵妃都自顾不暇了,如何管得了你。”
“自然是要等的。”魏听雪道:“我只是想知道他会选谁?”
“你这?还选择?他以为他是皇上啊,他还敢挑挑捡捡?他也不看看他配吗?”小福星摸了摸魏听雪的脑袋:“我的小姑奶奶,娘娘平日里说的那些话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啊。
咱们延禧宫的姑娘拿出去都是一顶一好的,将来是要做正妻的,岂可让别人挑三拣四的。
你这样不自爱的巴巴送上门去让别人挑选,若是选上了对你好才行,若是对你不好娘娘会心疼的。”
“小福星公公,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怕我受委屈,我有些事儿我不弄清楚我心里不舒服,我过不去。”
“那行吧。”小福星见她去意已决也不多加阻拦:“年轻人嘛,多吃两次亏就长记性了。
不过你可要记得受了委屈可不能憋着不说,咱们现在虽然日子不好过,可也不能让人随便把咱们欺负了不是。”
“谢谢小福星公公。”
“谢什么呀。”小福星道:“今儿这么美可不许哭啊,不然妆花了不值当,这胭脂水粉也很贵的。”
“奴婢知道了。”
“行了,你等天黑透了再出去,你穿的花枝招展的这会儿出去容易招人话柄。”
“奴婢领命。”
明月夜、华清池一美貌女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你这贱人还真敢来。”王柳怒气冲冲的对魏听雪道:“不过来了也好,我可以一次和你说个清楚,免得你以后在纠缠于我。”
这些你都是意料之中,又有什么好难过的呢,魏听雪强装镇定的笑了笑:“暗处的那位何必躲着看戏呢,光明正大的不好吗?”
刚才魏听雪转身之前就看见是一群人过来,如今只有却王柳之人,还不能证明那人已经躲起来了吗?
“好聪明的宫女。”顾楚楚和白蕊姬从一棵大树后面走出来。
“顾姑娘,白贵人。”魏听雪恭敬行礼:“今天王侍卫说的奴婢一字一句都听到了,只是他说的有假,所以奴婢才敢付邀参加。”
顾楚楚也不问魏听雪是在哪里听到的,只问:“哪里有假。”
“从始至终一只都是他纠缠于奴婢。”魏听雪道:“并不是奴婢主动招惹的。”
“可有证据?”顾楚楚似笑非笑的看着魏听雪:“空口无凭。”
魏听雪自然有证据,她有他送给自己的香囊,虽然有一道裂缝,可刺绣是他一针一线绣的,不会有假。
“可是丢了吗?”顾楚楚见魏听雪掏了半天也没有掏出来什么:“这个时候你和我说东西丢了,你说我该不该信你。”
没有物证总有人证吧。
“姑娘你是聪明人。”魏听雪放弃寻找:“如果真的像他所说的他和奴婢之间并没有什么,奴婢又怎么可能明知道有问题还敢来。
还有,奴婢和它在一起的时候他周围的同僚也都见过,如果不信你可以去问问。
他当初是如何对奴婢知冷知热、如何浓情蜜意如何海誓山盟。
顾姑娘你家世又好又聪明打听之后你就应该知道他之所以对你殷勤只是因为你的父亲是镇南王。
你以为他爱你吗?其实根本就不是,他爱的只有他的权势,她只想踩着你一步一步向上爬。
今天他可以为了权势放弃奴婢,明天就可以为了权势放弃你,一辈子的大事,您难道就愿意教到这样一个人手里吗?”
“贱人,莫要在胡言乱。”王柳怕魏听雪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一巴掌就打在了魏听雪的脸上。
力道之大让魏听雪差点一个跟头摔倒地方。
“我胡言乱语?”魏听雪从头上将他送的那只梅花金簪取了下来,本来她待的是娴妃赐的簪子,走之前却换了下来,她总觉得多戴一个他送的,他就会喜欢自己多一点。
“这只梅花金簪是你送我,你难道忘了吗?你说你要娶我你不记得了吗?”
“这事哪里来的破烂东西。”王柳一把将发簪抢过然后狠狠地扔在地上:“不过是镀金的东西也敢拿出来现眼。”
“镀金的?”魏听雪将发簪捡起来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会是镀金的。”
“蠢货,下次找人那个东西的时候记得看清楚。”王柳道:“到底是奴才的女儿没有见过大世面,纯金的和镀金的都分不清。”
“这是镀金的?”魏听雪哑然失笑:“原来都是假的。”
“本来就是你冤枉于我,何必做出一副假惺惺难过伤心的样子让人作呕。”王柳一脸嫌恶。
“你还有别的证据吗?”
“没有了。”魏听雪痛心入骨:“除了那个香囊可能是真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你这贱人还要胡说八道。”王柳抬起一脚狠狠地揣在魏听雪小腹。
魏听雪躲闪不及被踹倒在地,一时之间竟爬不起来。
“好了,知道他说的是假话就可以了。”顾楚楚拉住王柳对白蕊姬道:“白贵人可还有话说。”
“魏听雪一个宫女居然不知自爱勾引侍卫,随后还敢散播谣言,给本宫掌嘴。”
随后就有太监将魏听雪扶起来让她跪在地上,魏听雪只觉得可笑也不挣扎就让人按着。
“柳哥哥你来吧。”顾楚楚道:“她毁的是你的名声,由你来打比较好。”
“好。”王柳丝毫犹豫都没有,撸起袖子就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魏听雪本来还有一丝期待,她以为他会拒绝,最起码他不会亲手让她死心,可他的一巴掌硬生生打掉了她最后一丝期待。
第一巴掌打掉了她对他的期待。
第二巴掌打掉了她对他的承诺。
第三巴掌打掉了她对他的情意。
第四巴掌、第五巴掌,一下一下像是雨水般落了下来。
力道一下比一下更重,她的心也一下比一下更痛。
直到打的血肉模糊魏听雪也没有求饶一句,她只知道有一个地方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