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苍教授车上的尔染,还很不适应,毕竟过去的生活、时间里。尔染都是一直追随着城光,很少和其他人有这样的接触。尔染对于未知的人还是有些恐慌。
苍未伸出手递给尔染一瓶饮料:喝点吧。
尔染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接过声音里有了一丝窘迫:谢谢***。好巧啊。
苍未依旧一副冰冷的样子:不客气,刚刚正好路过,看见了。
尔染想起刚刚路上发生的一幕,心里有些异样,但是尽力的压了下去:刚刚有些走神。
苍未难得的开口关心人:下次还是小心一些吧,幸运不是随时能够出现的。尔染点点头:嗯。
一路上无言,苍未就像小甜说的一样,为人总是冷冰冰的,就像小说里霸道总裁一样,看上去确实很优秀,俊朗的容貌确实配的上万千少女的心。
一路上尔染也在观察着这个老师。:对了,下次上课希望你能认真些,不希望下次叫起你来还是一脸状况外的表情。
尔染有些尴尬:知、知道了。医院经过二十分钟的路程终于到了。尔染下车时脚刚刚想要移动时,一股钻心的疼痛令尔染苍白的小脸上有些扭曲。尽管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依旧被苍未看见了。
苍未将尔染从车里抱了出来,便直接向医院的急诊科走去。虽然抱着尔染,但是依旧看不出苍未的狼狈。
尔染静静的被苍未抱着,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从小到大,自己从来没有与除了城光之外的人有过肢体接触过,至少自己的记忆里是这样的。
直到苍未将尔染放在医生的凳子上,医生查看伤势的时候,尔染才清醒过来,经过一系列的诊断,有些轻微的骨折。尔染坐在病床上输液,苍未刚刚从缴费处拿着开的一些药回来。
“今天你先在这里住一晚上吧,明天再出院。”苍未冰冷的声音想起。尔染点点头:好,今天谢谢你了。
苍未用手捏了捏有些疲惫的眼睛。:我一会儿还有事,要走了,费用给你缴清了。你用不用通知自己家里人?
听到“家里人”让尔染的神色变得有些难看。自己还有家人嘛?从小父母都不管自己,不论什么时候,陪伴自己的都是城光,城光?现在就连城光也失去了。
尔染低下自己的脑带让自己的长发将自己的脸上的表情遮住:不、不用了、他们出国了。我自己可以,老师你先忙吧。
苍未听到之后,那边的事情不允许再耽搁下去了:那好吧。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事给我打电话吧。
尔染接过苍未递来的手机号,:谢谢。
今天已经说了太多的谢谢了。但是一向不会与人沟通的尔染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不停的道谢。
苍未走后,病房里只剩下尔染自己一个人。尔染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闭上流泪的眼睛。暗暗的告诉自己。
尔染不要再乱想了,你已经生活在地狱里了,难道自己真的还要将谪仙般的城光坠入到地狱里,每天生活在黑暗之中,痛苦得不到救赎嘛?
尔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早晨醒来时,枕头上依旧还有泪痕未干的痕迹。:尔染的一旁手机忽然想起,尔染接过自己的手机:喂?
“尔染,你到学校了嘛?今天有体育课,记得带运动服哦!”小甜甜美的声音想起。
“好,”
“那我们学校见!”小甜欢快的声音传到尔染的耳朵里,心情也变得有些轻松起来。
“好。学校见”尔染的收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看自己打石膏的右脚,有些头大,一步步的挪向了卫生间。看见镜子里两只眼睛肿的就像两个核桃一样。习以为常的用凉水洗了洗自己的脸。
终于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换下自己一身衣服,泡在浴缸里,右脚搭在一处凳子上,舒服的闭上自己的眼睛。
经过一番收拾,尔染穿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带了一副茶黑色的眼镜,遮起脸上还没有完全消肿的眼睛。
一头黑长直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腰间。拄着拐杖,准备去学校上下午的体育课。一出门便看见了对面门打开,四目相对:苍、***。这么巧啊?
“嗯,你住对面?”疑问的句子肯定的语气。
“是、是啊,刚刚搬来”尔染有些惊讶,没想到竟然怎么巧。
苍未看了一眼尔染的腿:好些了吗?
尔染点点头:嗯,好多了,对了***,医药费多少钱?我转给你。
苍未想来下,昨天有些忙,没注意。下次吧。
“好”
“你要去学校?”
“嗯,下午有课”
“吃饭了吗?”
“还没有。打算去下面吃”
“进来吧”
“嗯?”尔染有些惊讶
“我刚好要做饭,你一起吃点吧,你的腿脚不太方便,下午我上课顺便带你一起去。”苍未本不是有个热心的人,但是想到昨晚在马路上失魂落魄的尔染,便失了自己的一贯作风。几次三番的破坏了自己的原则。
尔染下意识拒绝了“不用了***,我还不饿,就不打扰您了。”话音刚落,尔染的肚子就十分不给面子的叫了起来。
尔染的脸上一下子变得通红。
“进来吧”苍未看了一眼脸上泛起红晕的尔染,便进了屋里。尔染也不再推辞了。显得自己很怪。便也一瘸一拐的进去了。
房间布置的很简单,基调便是黑白灰。像极了他本人的个性。房间收拾的很干净。
“你自己找地方做”说完苍未进屋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走进了厨房。尔染四处的达礼郎着屋里,看见了茶几上面放着相框,只是相框里面的人,确是尔染认识的人。——安晓柔。
好不容易控制好的情绪那些伤感的画面蜂拥而至。安晓柔。是安晓柔。尔染突然涌上一股暴虐的因子,时间过去了好久,苍未的饭都做熟了,尔染才努力的克制住自己想要将相框扔在地上的感觉。
尔染坐在饭桌上,手里搅动着碗里的饭,很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又怕有些唐突。
“***,您今年多大了?”尔染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嗯?”苍未没有想到尔染会问这个问题,有些不确定的嗯?了一下?
尔染搅动着碗里的饭:如果不方便就不要回答了。
顿了顿”我是觉得您看上去很年轻,已经到达了教授级别,所以有些好奇。就问问。是我冒昧了。
“26.”苍未冷冷的出声。
看上去苍未好像并没有要交流下去,尔染也就没有再问下去。年龄好像并没有和小柔差很多。
小柔一直都生活在华国,他们俩不应该有什么交集啊,究竟怎么一回事呢?尔染的眉头因为思考纠结在一起。
苍未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带着墨镜的尔染。明显看出来她有什么想问但又纠结的小表情。
但是苍未也没有什么闲心去管她。本来已经因为尔染的出现已经改变了自己很多,本来尔染的房间是从来不能有女人进来的。但是看到受伤的尔染,还是破了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