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未并没有理会向自己献殷勤的女人,反而厌恶的将自己面前的碗推向旁边,女子脸上带着一丝尴尬的笑容。并不理会这诡异的气氛。
“逆子,你要干什么?许久不回来,一回来还在这里耍脾气”。察觉到这一细节的苍父在一边大声的说道,但是苍未并未答茬反而不紧不慢的将眼镜摘下放在桌子上,双眼锐利的向坐在主位的苍老爷子看去声音低沉的可怕:没想到这家大业大的苍家,竟然卑鄙到连一个小姑娘都不放过。
啪的一声苍父将手中的筷子摔在桌子上:怎么和家中的长辈说话呢?跟你那没教养的娘一样没教养、、、、、
苍老爷子抬了抬自己的手阻止苍父继续说下去,缓缓地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今天回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吗?
“是”回答的很简洁。但是很干脆。
“哦~这样啊,你想怎么样?”老爷子的眼眸变得有些深沉。
“希望你们能够还尔然一个清白。你们也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可能,苍家怎会因为一个陌生的女人丢了这脸面,不过、、、”苍老爷子话锋一转。
“什么?”苍未问道。
从苍家出来的苍未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痛的太阳穴。自己好像从18岁的时候搬出来,便再也没有回到这里,原本自己曾经发誓再也不回来了,但是没想到还是有一天重新踏上了这片自己厌恶到骨子里的地方。
苍未打开房门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有些疑惑的将手中刚刚路过一家服装店里为尔然买的一件连衣裙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看了看门口并未打开的外卖袋子,敲了敲尔然卧室的房门:睡了吗?声音不自觉的放轻,少了下午在苍家时的盛气凌人的气势。
但是随着敲门的动作,门也缓缓的开了,一切就像从未有人住在过这里一样,仿佛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
苍未手里捧着尔然留下的裙子,端详了很久。心中好像有一个地方变得空落落的,将裙子重新挂回原处,也将自己今天带回来的连衣裙放在了衣柜里。打了许久的电话除了空号还是空号。
直到第二天去学校才知道昨天尔然便办了退学手续。苍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己有那么多的学生,但是不得不承认在自己的生命里只出现了一个多月的尔然无疑给自己飘渺的人生中留下了一笔很深的印记。自己多努力的想要擦除但是那些点点滴滴越来越清晰。
之后的几个月中,尽管苍未如何的寻找也没有再发现关于尔然的所有消息。就连尔然曾经经常发表稿子的报刊也都换上了新的作者。
苍未读遍了自己所能寻找到的诗歌,也就只是仅仅的三首。听说尔然当初和报社有一个约定,就是自己的稿子只能放在520份报纸上,且报社不能留存。也就是这520份的报纸被分散在各个地方,与有缘人相遇。
也正是尔然的这一约定令报社有了很大的收益。诗歌里处处深埋的爱意,痛苦,挣扎,彷徨、、、、、“尔然你爱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尔然最后还是选择了巴黎这个浪漫的城市。
“喂,你的东西掉了。”一个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从尔然的背后传来,尔然顺势转身便撞进了一双漆黑的双眸里,只是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冰冷,加之俊美孤傲的脸庞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身材高挑。
尔然看了看地上,捡起刚刚上午画的一张画,用着一口标准的法语说了一声谢谢。刚刚从兜里拿出的手顿时变得通红。现在已经12月份了,天气的冰冷让本就有些畏寒的尔然变得更加的脆弱。
男子理也没理尔然便走了。
尔然盯着手中的画很久,拍了拍画上的灰尘,上面是她在咖啡厅画的一对情侣正在喝咖啡的动作。但是可以看出来他们很幸福。尔然将画缓缓的撕开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便听见房东太太敲门,睡得迷迷糊糊的尔然迷迷糊糊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将门打开,房东太太热情的将身后的人介绍给尔然,说这是另一位租客。因为有事说完便走了。尔然抬起头望去,缘分还真是奇妙这不是昨天的那个男人嘛
两人坐在沙发上,男子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尔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也没有开口。
“我住哪里?”男子说道
尔然赶紧指了指自己房间:我在二楼的客房住着,那你就住主卧吧。其余的都是公共区域。
男子拿起自己的行李便走向房间,到门口的时候头稍微偏了偏:我喜欢安静一点。接着便关上了门。
接连几天两人都没有什么交集。
一天晚上的时候,尔然正从卧室出来想要倒水时便撞见刚刚从外面回来的男子,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一只手紧紧的按压着肚子,但是仍有鲜血流下。男子看了一眼尔然。尔然将门关上进了自己的房间。
男子关门进了自己房间,便虚弱的坐在了地上。额间大滴的冷汗地下,嘴唇苍白毫无血色。疲惫的闭上眼睛,想要缓缓时。
扣扣、扣扣、房间里传来敲门的声音,男子喉结滚动了几下:门没锁。
尔然推开门“什么事?”男子的声音一如往常一样的冰冷。尔然没有回答,反而上前将坐在地上的男子扶着站起来,两人踉踉跄跄的来到床边,小心翼翼的将男子倚靠在床上。
“这是创伤药。”尔然解释道,因为她能感觉到男子的防备,解释道。男子的眸色变得深邃,原本以为面前的小姑娘看到自己会吓跑,没想到会跑过来给自己上药。
男子伸手想要将药接过时,因为扯动身上的血流的有些多,看到男子苍白的脸色。尔然说道:要不我来吧。
男子摇摇头
尔然没有理会男子,便用剪刀将他伤口四周的衣服全部剪开,用消毒纱布简单处理之后,“没有麻醉的东西,你忍着点。”尔然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伤口应该是被水果刀划的有10厘米,有些深。尔然简单的做了一个缝合,并将一些创伤药倒在伤口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