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发现浴室还是亮着的。
这狗东西,怎么洗那么长时间。
身上的皮怕是都搓没了吧。
站起来的时候,觉得天旋地转的,差点没有站稳。
“艹。”
本大人何时这么狼狈过?
宁歆扶着旁边的椅子站了一会,往浴室的方向看了几秒,然后慢慢的走回了房间。
时间不多了。
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安排好。
烦心。
“下次给我安排一个好一点的身体。”
宿主,这真不是我能决定的。
“知道了,真是没用。”
宁歆根本就没有把希望寄托在精分小同学身上。
也不知道这么一个没用的系统,创造它的人是怎么想的。
也许废柴逆袭才是大流所驱?
宁歆现在朝九晚五的出去,谢旸又疑神疑鬼的怀疑她在外面包养了小白脸。
不让她出去是吧。
宁歆将他揍了一顿之后,交给他一项简单的任务。
她口述,他再给一个字一个字的给打出来。
反正让狗东西出去打工体验生活,他也不去。
他说什么“反正姐姐的就是我的,也不会饿到我。”
脸呢?
皮呢?
“姐姐可以给女主安排一个贴心的男主的。”
宁歆躺在摇椅上,掀了掀眼皮,都懒得动一下。
“哦,那你觉得要什么样的男主比较好?”
坐在电脑面前的少年回头,数着手指说出了好几个有点。
“长得好看,又暖,上的厨房下得厅堂,能暖床,能扛枪。”
“嗯,想法不错啊。”
她算是瞧出来了,狗东西这就是在说他自己啊。
“可是,经历了在黑暗中挣扎的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光,因为这可能让她失去生命。”
宁歆的声音很轻,但是就像是穿透了时间与历史,到达他的耳朵里。
“可是姐姐,她是神,我相信结局的时候她可以做自己的神,主宰自己的命运。”
谢旸的声音带着磁性,就像是缓缓流淌的溪水,悦耳动听。
少年不知何时半跪在了她面前,捧起了她的手,就像是信徒在神像面前庄重的许诺一样。
“我相信他可以成为他的神的信徒,亦可成为他的魔鬼的骑士。”
宁歆的食指微微一动,看向谢旸的表情由漫不经心多了几分他看不懂的神色。
“我不擅长写感情。”
大概率也是不想碰的。
没有明说,但是谢旸知道这个结局是改变不了了。
总觉得今天的事情,在暗示这什么。
但是有“霸总的小娇妻”的光环在,他的脑子就是转不动。
该死。
想不通的谢旸有些烦躁,但是宁歆揉了揉了他的脑袋。
他将这种烦躁的压下来,回了宁歆一个微笑。
宁歆没有让他继续码字,给他留了一个录音笔,让他回去慢慢的码。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这么长时间了,胡晓玲和曾淮一点动静都没有。
咱们能不能把谈恋爱,虐恋的剧情先放一放,来个先婚后爱行不行。
但是这俩货都告诉她,对待婚姻要郑重。
“我们打算过年元宵节的时候就办婚礼。”
电话那头是胡晓玲的声音。
毕竟他俩好的时候,做主的一直都是女霸总胡晓玲。
曾淮就充当着一个小娇夫的角色就可以。
“这次必须成。”
胡晓玲看着已经挂了的电话,一脸懵逼。
她不明白自己的老板为什么对他们两个人的感情那么上心。
难道是特别的关爱?
她让谢旸代写的的版权不少人跟她谈,她都拒绝了将版权卖出去。
因为她分的很清楚。
原主之前书的版权已经被她卖出去了。
导演邀请她去当编剧,宁歆拒绝了。
尽管可能被拍成烂剧,但是宁歆不在乎。
在她看来,尽管她占了原主的身份,但是并不是欠她的。
所谓的任务,也只是系统和原主的交易。
任务以外的事情,她都是不会去做的。
任务,也是她跟系统之间的交易。
她不欠她任何。
用灵魂换取这种身体意识都不由她控制的所谓的美好结局。
她也不评论对错。
但是不意味着事事为原主考虑。
给她荣耀。
给她权利。
给她一个美好的结局。
可能时空管理局的大多数任务者都是这么想的。
她还是她吗?
所以她不会做这种看起来就很无聊的事情。
无聊至极。
神无尽的寿命中,这种无聊的事情还是少点。
因为宁歆一直避着谢旸,所以他还没有发现异常。
上一个位面是直接脱离。
宁歆跟精分小同学商量好了,等最后一个任务一完成,就立刻脱离这个位面。
爱唐公司的人都知道,他们有一个十分年轻且神秘的老板。
每天呆在公司的时间非常短。
公司虽然成立的时间不长,但是资金丰富,科技实力雄厚,很快就在网络巨头的垄断下抢到了一口蛋糕。
听说由于老板的年纪太小,让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都不忍心下手。
所有人也都知道,老板有一个十分漂亮的未婚妻。
但是这个未婚妻的脾气不怎么好,经常气的沉稳的老板直锤桌子。
但是生完气又不停的念着她的小名。
叫什么洁洁。
真是好羡慕这个叫洁洁的女生啊。
听说,他为了这个女生冲冠一怒为红颜,搞得陆氏集团濒临破产。
听说
新年。
这是宁歆第一次像普通人一样过节。
外面红彤彤的,格外的喜庆。
宁歆以前很喜欢一种妖治如火的花。
风吹过,就像一片火海,就更加好看。
“姐姐。”
宁歆回头。
少年穿的很少,宁歆打开窗户吹冷风他也非要凑过来。
“这么多房间让你窜,你非要来我房间。”
宁歆将窗户关上,拽过窗帘遮挡外面的电子鞭炮声。
市区不准放烟花爆竹。
“因为我的新年愿望就是希望能和姐姐永远在一起啊。”
少年走过来冲着她乖巧一笑。
脸上的婴儿肥怎么都养不起来,这个蛇精病都不捏他的脸了。
“姐姐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我的,愿望?”
灯光打在少年的脸上,笑容似乎都变得真诚了不少。
一直对着一个“蛇精病”假笑,也是够难为他了。
愿望。
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
她也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的愿望,哎,不能随便说呢。”
宁歆越过他从桌子上那个一个红包然后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