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歆拨了一下,发现确实刚刚好,眉头一挑,感觉还不错。
“黎总,你给女朋友的戒指是不是戴错了手啊。”
看见传说中的黎阎王没有那么恐怖,有些胆子大的人就开始调笑道。
“没有戴错。”
黎暝的视线跟宁歆的对上。
“她是我的王,我的神,我的一切。”
宁歆就听见面前的男人这么说道。
黝黑的眸子里充满认真,也只有她一个人。
宁歆的目光一闪,想起了一些东西,然后整个人放松了状态,轻笑道:
“行啊,我的信徒,就给你在我身边的机会。”
宁歆一副大发慈悲我留你在身边的样子。
黎暝的眸子睁大了些,本来他是已经做好了失败的,这是,这是成功了吗?
“宝贝,我们过年就结婚吧。”
到时候把户口本上的年龄改一下就行了。
顺便把自己的改一下,看以后这个蛇精病还敢不敢拿年龄说事。
黎暝一开心就想作妖,最终还是被宁歆的眼神给吓住了。
媳妇儿动不动就威胁他说要做姐妹。
有些慌。
旁边的人一看这这两人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觉得有些尴尬,也就不说话了。
商场上混迹多年的人,看人眼色这种东西,都是无师自通的。
“小晴,你也在这里,太好了。”
黎暝抬头,看见了一个笑的很灿烂的男人走过来。
真是不要脸。
看来他们家那个小公司还挺能挺的。
“嗯,你好。”
宁歆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转着戒指。
以前只觉得这个崔帆笑的像个假的太阳花,现在像是榨出了油的葵花籽。
其实狗东西也差不多,主要就是她本人的体验不以言而已。
“您好,我们可以换个位置吗?”
崔帆觉得自己很有礼貌,觉得对方一定会让给他。
就像是在大学校园里,如果说一下理由,一般人不是都会让的吗
目光就继续停留在宁歆身上,根本就没有再看这个人。
黎暝冷笑了两下,觉得这个男人的脸皮真厚,正想要给他点教训,旁边那个一直当电灯泡的人说话了。
“那么这位先生,你的位置又是在哪里呢?”
那人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价值不菲,就这么微笑的看着崔帆。
做他们这一行的,假笑是基础的职业素养。
就崔帆的样子,骗骗外面的小女生还可以,在这些老油条面前,是不够看的。
崔帆指了指倒数第二排的一个位置。
直接把那人给逗笑了。
“让,小弟弟,你知道这里的位置都是明码标价的吗?”
“来之前先打听打听,下次不要说出这么好笑的话了。”
那人挽了挽衣袖,不经意间露出了自己的价值不菲的表,给了崔帆一个“善良”的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勾搭一个有男朋友的女孩子,你的品性也成问题啊。”
这人显然是我行我素惯了,还是个吃软怕硬的。
面对崔帆,他可是嘲讽技能全开。
“我只是遇见熟人”
“没什么好说的,晚会要开始了,都会自己座位吧。”
“大家好,欢迎来到永信集团举办的慈善晚会,今晚,我们将见证100多亿的资产落到实处,十余个基金会的成立,造福数万人”
主持人甜美的声音通过会场的音响传播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面。
所有人都就着自己的位置坐下,崔帆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恍如针扎,只得像一只灰耗子一样灰溜溜的回到后面倒数第二排最右边的位置。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崔帆的脸色有些发白。
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按照他的设想的,夏天晴对他余情未了。
如果他放下面子,她就一定会拉他们家一把。
说不定她的金主,黎暝,也会看在他是她朋友的份上帮他一把。
结果没想到不管是后来的哪几次碰面,她都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
甚至要回忆一下才能叫出他的名字。
明明她当初就是一个整天低着头,含胸驼背自卑的人。
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
崔帆觉得坐立难安,觉得他以前的自信全部被击垮。
他以一种被动的方式被拉进一个全新的世界。
一个容不下他的上流的圈子。
“小哥哥,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走过来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笑容缓解了他现在的尴尬,虽然不认识,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跟着她走了
“今晚最具有善心的人是谁呢?“
主持人故意留悬念的人,把台下的客人们都给逗笑了。
但是估计大部分都不是因为语气有意思。
可能是因为“善心”这两字。
也许是因为别的吧。
大多数人都有自己的考虑。
这慈善晚会竟然还学颁奖典礼,好几束灯光从转来转去,主持人的尾音拖得老长。
“就是,就是谁呢?现在就让我们揭露,就是我们的夏天晴小姐,还有她的爱人黎暝先生。”
于是宁歆和黎暝一人分到了一束灯光。
灯光打在两人的身上,使他们成为了全程的中心,相握的双手
宁歆一边假笑着挥手,捏着黎暝的手,恨不得把他的手指给捏碎了。
都没结婚呢,还爱人。
这攥稿人是狗东西找人写的吧。
还真是想要把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去寻求一种极端的安全感。
“我们的夏小姐关心失明儿童的生活,愿意投资十亿来支持眼科医疗事业的发展,投资五亿和各地政府建立合作关系,确保盲道的正常使用和维护,全部金额由个人基金会名义进行。”
“我们的黎氏集团的东家黎暝先生愿意以夏小姐的名义捐款十亿来完成她的梦想,同样资金全部由夏小姐的基金会名义进行。”
宁歆抬头看他,灯光映衬下,男人的眸子里仿佛有一把揉碎了的细光撒进去。
主持人说什么她似乎已经听不进去。
只觉得面前的狗东西有些许诱人。
“宝贝,这份正式的求婚礼物,你喜欢吗?”
那日她看见她站在盲道旁看着一个小孩的母亲含泪教小孩子用手触摸盲道的感觉,她的视线停留了五秒多钟。
和那个叫乐乐的小孩竟然也聊得来。
他就在想。
或许这个蛇精病,也没有她自己说的那么无情。
他也想要做些什么。
就是因为梦中一个白衣少女蒙着眼睛拖着一把剑的场景,让他觉得难受。
这应该就是其中一个位面的记忆吧。
没想到,能做梦现在都成了一件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