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把手机退出视频界面，仰头吸了吸鼻子，长长的，缓缓的，出了一口气。

“怎么样？还满意吗？”

清澈的女音传来，那女生点了点头，“我很满意。”

但是眼泪啊，就是不争气，说着满意了，却还是流了出来。

“我是真的······真的满意了。”

长孙扶叹了口气，“满意就好，事情都过去了，他们现在的下场你也看到了。估计很快就能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耍了，但是俩人心里都有疙瘩了，不可能再和好了。”

“谢谢你，我懂得。”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声音还有些颤抖，但是她已经在竭力控制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该让这对贱人感受一下被人耍的团团转的滋味了！”

长孙扶垂眸，低声道：“你不要想太多了，事情都过去了，为这么两个东西伤神不值得，回去吧，你还有大好前程呢！”

“嗯，谢谢你们，我已经释然了，你们快走吧，不然一会儿他们出来看见你们，恐怕不会呢么容易让你们走的。”

长孙扶不怕他们找事，但也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于是点点头，“那好，饿哦们先走了，再见。”

“再见。”

女生摆摆手，目送他们打车离去。

······

出租车上，月清欢和长孙扶坐在后排，他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个女生，犹豫道：“她是不是刘修的前女友？”

“是啊，喜欢了那个渣男这么多年，还被绿茶指着鼻子炫耀，最后忍无可忍，才找到了我们事务所来。”

月清欢点点头，情绪有些低落。

长孙扶不由得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感觉······替那个女孩不值吧。”

长孙扶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秒，然后轻笑出声，“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愁善感的时候。”

月清欢被她笑的有些恼：“你怎么还笑的出来？你就不觉得难过？”

许是他的语气太过了，长孙扶的表情渐渐凝固，最后变成了面无表情，“你觉得我冷血？冷漠？”

月清欢抿了抿唇没说话，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

长孙扶瞥了他一眼，声音也冷了下来，“那你感觉没错。”

说完这句，就没了下文，月清欢等了半天，最后实在忍不住用余光偷偷的觑着长孙扶，但是对方已经看向了窗外，留给他的，只有一个不近人情的侧脸。

气氛陡然间变得尴尬起来。

月清欢有些懊恼，自己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其实——那人经历如何，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世上从来不存在感同身受这一说，她又不是那个女生，不觉得难过，不也是人之常情吗？

自己何必出口伤人？何况自己活了几千年了，做什么欺负一个小女生？

月清欢真的想回到刚才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叫你嘴欠！

想说什么，但是感受到长孙扶周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月清欢犹豫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于是俩人就这么沉默着回了事务所。